第五十七章 你的決心
袁小姐低下頭，溫婉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
“公子……不對，大人，請問您是否能幫我？”
啟冥塵搖頭，“這件事我並不能幫你。”
對麵的女子露出絕望又哀傷的神色，卻又知曉他沒有幫她的理由，唯有一點的美色，在白天拋繡球要主動嫁給他時，就被拒絕……
“我知道了，請大人在這裏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擾了。”
袁小姐行了世俗貴女的禮儀，緩緩倒退。
“等下。”他暗歎著，阻止了對方的行動，看著對方詫異又期待的神情中，他招了招手，道：“過來。”
袁小姐一步步走過來，隨著靠近臉上再次泛起紅暈，“大人有何吩咐？”
啟冥塵沒想到，在修行者中，還有如此純情的女子，想到她之前的表現，心中已經相信七八分。
“我確實幫不了你，能幫你的隻有你自己。”
“大人的意思是？”
“手給我。”他抬起手，眼眸沒有絲毫波動，讓人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袁小姐雖不解他的行動，卻並未拒絕，輕輕地將手搭在他的手上。
他將柔軟卻暗藏力量的手一翻，另一隻手探向脈搏，閉眼感受。
過了一會，啟冥塵抬眸道：“你的經脈沒有受損，僅僅是實力退回靈根覺醒之前了。”
袁小姐聽到這話，雙眸一亮，麵上驚喜不已。
“沒有受損！真的嗎？”可她想到什麽，又失落道：“可是我嚐試過，無論如何都無法重新覺醒靈根了……”
啟冥塵陷入思索，想到自己之前的情況，有了猜測，“有一種可能，是你的經脈在覺醒過後，不論是強度還是丹田可容納的範圍都增多，但是你目前的功法並不足以支持你覺醒……”
“什麽？”袁小姐隱約理解了一些，卻並不敢確定，“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你目前的功法太差，支撐不了你的覺醒，現在你應該能理解了。”
對麵女子的表情在聽到這話後變得複雜，似乎是開心，又似乎在難過，她眼神變得哀傷，“我又哪裏能有合適的功法覺醒呢？我在門派隻是一個外門弟子，能接觸到功法已經實屬不易，何況是更好的呢？現在我實力退步到築基巔峰，更加不可能得到什麽資源了。”
啟冥塵想了想，用靈力戳了戳冥鬼，在心中問道：你應該有不少功法吧。
【……】
啟冥塵：我知道你聽得到。
【我不在。】
啟冥塵：合適的功法給適合的人，你當初給陸熙雨的功法就是因為散盡修為才合適的，現在也有個合適的傳承人不是嗎？
【……你如果有危險我自然會出來幫你，但是這種情況你還讓我幫你，實在太過分了！】
啟冥塵：你不是一直對我身體的那個能量好奇嗎，我給你一部分如何？
【！】
【成交！不許反悔！】
冥鬼連忙答應，如果有臉的話，絕對會露出喜滋滋的表情。
之前，它一直對啟冥塵的那股能量好奇，想要來一點卻絲毫不鬆口，現在隻要拿出的功法就能換來，實在是太賺了！
啟冥塵暗中和冥鬼達成交易後，站起身走到袁小姐身前，語氣平淡地道：“你如果恢複了實力，會做什麽？”
袁小姐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貝齒輕搖嘴唇，遲疑道：“我可能會離開家裏，去門派和她問清楚，究竟是不是她做的。”
“……”啟冥塵沉默了，許久後問道：“你被害到這個程度，恢複實力了隻是做這些嗎？”
“可是，我不知道應該做什麽，我的母親告訴過我，做人要堅守善心，不能做害人之事。”
“但你不害別人，別人會害你。”
啟冥塵覺得並不是什麽人都值得幫助的，這樣的人就算他救了，下一次依舊會被害，那麽不如幫她找一個合適的人，安穩生活一輩子。
他抬腳準備往外走，“我說過，隻有你自己能拯救自己，看起來你並沒有拯救自己的能力。”
“等等！”
袁小姐跑過來抓住他的衣袖，祈求道：“我想知道，我該怎麽做才能拯救自己？”
感受到來自手臂上的觸感，他沒有再往前走，“你真的有拯救自己的覺悟嗎？”
【你為什麽要做無用功，世界上那麽多人，你累死了也幫不過來。】
啟冥塵：我幫不了所有人，隻不過看見了，我想幫而已。
【我沒見過你這樣的修行者，竟然還喜歡幫助人。】
他或許在經曆過背叛之後，希望也能在有人發生這樣事情時，能不經曆和他一樣的孤立無援和痛苦。
冥鬼冷笑一聲。
【這個世界，就算你幫助人，也不一定得到回報，甚至可能被幫助的人背叛。】
啟冥塵：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他對於冥鬼的話並非是毫無所動的，他也不希望被自己幫助的人落井下石，但是……
他看向眼前的人，心中歎息。
如果對方真的背叛，那就親自將人解決。
“我不希望自己變成被牽製的命運，我希望可以變強，我想拯救自己！”
袁小姐在他詢問過後，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不複之前的迷茫。
或許是在啟冥塵準備離開時，明白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東西。
他道：“既然如此，就跟我來。”
說完他背著手往外走去。
走到客棧門口時，袁小姐變得有些躊躇。
“怎麽了？”他扭頭問道。
“這邊附近都是袁家的人，估計很快就會發現我不在家，我是從後門偷偷溜過來的，從這離開，我擔心會被發現。”
“與其擔心被發現，不如擔心他們吧。”
啟冥塵說完後，沒再管她的情緒，抬腳往外走。
身後的袁小姐在猶豫了一下後，眼神變得堅定，咬牙跟了上去。
很快，就有袁家的人攔住了他們。
“是大小姐！快抓住她。”
啟冥塵看著這些人，看向身旁的人，問道：“這些人，以你的實力應該能解決吧。”
袁小姐點頭，可心中的坎並不是那麽容易邁過去的。
一旦真的交手了，就代表她和家裏正式決裂了。
在她遲疑不定時，身旁的聲音響起。
“不要忘了你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