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任務隱秘
扮演試煉是大多人沒有想到的,很多人沒預料到發生什麽就被淘汰了。
“我在裏麵竟然變成了一個女人!還是即將洞房花燭夜的女人,我當然不可能同意啊,結果當場被淘汰了!”
“我的也很不正常,我變成了一個乞丐,我堂堂後天期強者,怎麽可能跪著乞討,然後剛準備離開,就被淘汰了。”
“那看起來,這層試煉,最重要的不是任務,而是行動要符合身份……”
“這也太難了。”
在秘境外,大家討論的時候,啟冥塵已經梳洗好,來到自己的“父親”麵前,溫和恭敬地行禮。
他的父親身份暫且不知,應該是有爵位的大臣。
從父親的體態來看,應該是從武的大臣。
包括他現在的身體,看起來比原先弱了很多,但也是有練武的痕跡。
家族的老爺,他現在身份的父親,正背著他,嚴肅又威嚴道:“你來了。”
隨後又轉過身,看著他,眼神中並沒有屬於父親的慈愛,隻有冷酷威嚴。
啟冥塵產生了一絲懷疑。
難道這個父親,是扮演者嗎?
他掩蓋內心的思緒,將眼前的人當成曾經還是父親的二長老,眼中帶著孺慕和崇拜,活脫脫一個信賴父親的兒子。
“父親,您找兒子是有什麽事?”
父親眼中隱藏的懷疑消散不少,放鬆一點,道:“我收到了太子的密信,明日計劃就要進行了。”
計劃是什麽?
啟冥塵思索著,看起來這個父親的身份要完成的任務,通過信件體現出來了,而他的任務,似乎就是和父親要做的事情有關。
而且,身為臣子,應該稱呼太子為太子殿下,顯然對方並不是很適應這層身份。
“是,兒子緊隨父親腳步!”
太子的密信,和皇宮有關的事……俗世的皇宮中,應該會有謀反之類的事,隻不過太子這個身份,還有必要謀反嗎?
他準備試探一番。
“可是父親,明日之事太過危險,孩兒擔心您的安危……”
這句話讓父親的表情更加放鬆自然,僵硬地抬手,摸著他的頭,看起來很少做這樣的動作。
“這是太子的命令,隻要他能登基,我們作為擁護者,自然是最大的功臣!”
啟冥塵幾乎推測出來了,他的任務應該就是,跟隨這個父親,去謀反,殺掉現任皇帝!
隻不過,死了的話估計也會淘汰。
在完成任務的同時,也要盡可能保證自己不死。
現在這個父親,並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份,他們任務一致,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接下來他該做的,就是想辦法了解謀反的流程,盡可能讓自己一方成功,讓太子登基。
回到自己的庭院,他拿出一柄劍隨著本能揮舞起來。
果然感受到了一種陌生的劍法,這應該就是身體本來就會的,也就是說,他不能使用別的劍法和敵人對戰,不然也會被淘汰。
“世子大人,您今天怎麽這麽早練劍,一般不是晚上練劍嗎?”
啟冥塵麵對小翠的疑問,沒表現出任何慌張和心虛,反而露出一副淡淡的微笑,道:“今日想早些休息,明天還有正事要做。”
“對哦,明天還要早起去宴會!不愧是世子大人,想的就是周到!”
原來如此,明天會舉辦宴會,而太子和父親就會在明天的宴會中謀反……
那麽皇帝真的完全不知道嗎?
而他身份是小翠的主子,做出一切不尋常的行動,隻要理直氣壯就不會被懷疑,甚至可套出一些信息。
啟冥塵回到房間,書桌前擺放著文房四寶,他還沒來得及在房間內尋找線索,現在有了空閑時間,自然要好好探查一番。
桌麵上有一幅字,墨跡已幹。
【亂如麻】
筆跡端正,卻能隱約感受到其中的焦慮和不安。
亂如麻……心亂如麻,這具身體在焦慮明天的謀反之時嗎?
啟冥塵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他走到書架前,看到一本格外老舊的書,正準備拿出來看。
“世子大人,墨家少爺來了!”
小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放下手,走到門口打開門,道:“請進來吧!”
“好的,我這就將墨少爺迎進來。”
隻見一道奇特的身影走過來,因為進入秘境後,外貌甚至性別都不一定相同,大家很難通過外表去判斷某個人是不是試煉者。
這個人,啟冥塵一看就知道,絕對是試煉者!
而且……就是那個在他耳旁墨跡一天的那個人——穆青度。
此人獨特的氣質,哪怕變了外貌,也很容易看得出來。
“羅兄,幾日不見,看起來憔悴不少。”
穆青度扇著扇子,沒做出太過奇怪的事情,看起來正常了許多。
“墨兄倒是氣色依舊,心情不錯的樣子,是有什麽好事發生嗎?”
他溫和一笑,展現出得體友善的態度,對方就算能懷疑自己是試煉者,也絕對猜不到自己就是那個一直被糾纏的“洪塵”。
“羅兄看錯了,我隻是為大人的事情擔憂。”
對方說完,便緊緊盯著他,似乎想從中找到什麽破綻。
他的眼神從愧疚到平和,道:“看起來最近我確實沒休息好,隻不過墨兄今日確實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穆青度臉色微變,懷疑之色消散了不少,收斂了些笑容,“或許是有大事要發生吧,今日前來隻是為了提醒羅兄,千萬不要為了私心影響大局,明白嗎?”
私心,大局……
他的任務,難道不是參與謀反皇帝,是太子派係的嗎?
“墨兄放心,既然大人願意信任我,我自然不會被任何事影響。”
啟冥塵現在依舊雲裏霧裏,隻能硬著頭皮順著對方剛才的話編,時間太短線索太少,世子的身份雖然看起來地位很高,但是任務相對而言也不簡單。
穆青度的身份從觀察來看是比他低一些的,但從稱呼和關係看,幾乎差不了多少,關係也沒有想象中的親近,所以他稱呼對方為墨兄,對方自然是看不出破綻的。
送走了“墨兄”,他在房間陷入思考。
那位大人是誰?沒有具體的稱呼,以一種很模糊的說法,就像是擔心隔牆有耳一樣……
隨即,他眉頭一跳,產生了一種可怕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