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樓比這裏好

兩個人走進秦鈺房間,看到桌上的酒菜,再看著秦鈺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

看樣子,昨天的戰況很是激烈。

“奶奶的,趕緊給老子大聲地叫!”

秦鈺沒頭沒腦的說出這麽句話,兩個人先是一愣,隨後捧腹大笑。

這家夥,怎麽做夢都是這一種事兒,怪不得人家說他是京城第一紈絝。

秦鈺被笑聲吵醒了。

“一大早的,是誰呀?”

“聽聞昨夜你這戰況激烈呀,那我想問問,今兒這紅袖坊咱們還去不去?”

看清麵前來的這兩個人,秦鈺猛得站了起來。

“去呀,為什麽不去?老子就是為那地方生的!”

一炷香的時間後,三個人就站在了紅袖坊的門口。

要說自打穿越到大夏,秦鈺還一次沒來過這,看來是自己狹隘了。

這可是古代的春樓啊。

在他的想象當中,還以為這花街,就和小巷子裏麵說散就散的**一般。

可是到了這裏之後,才發現這放在現代那可是要VIP才能進去的會所。

甚至於幾星級的會所,在這紅袖坊麵前也是不值一提。

就拿人家門口迎客的這幾個姑娘來說,那長相都可以媲美當紅女明星。

隻見他們個個身姿搖曳,晃動著手中的手絹嬌羞地笑,亦或是拿著團扇,半遮著臉。

環肥燕瘦,各有各的風格,可是每一個都不吝嗇,抹胸的長裙根本就包裹不住他們那傲人的豐滿。

哪像自家那位不懂風情的夫人,恨不得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樣。

大門處也是富麗堂皇,走進裏麵嬌聲軟語說著情話,讓人心裏麵癢癢。

這哪裏是春樓呀,這簡直就是銷魂樓!

“哎喲,這是哪家的小少爺怎麽長得這麽俊俏?”

“小少爺別在門口傻站著,來這裏嚐嚐甜頭?”

話音剛落,一陣香氣就飄進了秦鈺的鼻子裏,他被兩名姑娘夾在中間,他的手自然也伸到了那兩個姑娘的腰間。

就這樣左擁右抱,被兩個女人簇擁著,踏進了紅袖坊的大門。

裏麵的燈光和外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長時間,才被幺雞從紅袖坊拽了出去。

秦鈺將整個身子都壓在幺雞的身上,還不斷的用手在他身上遊走,幺雞想要推開秦鈺,可是看著對方那晃晃悠悠的樣子又怕他摔倒。

“世子,你喝醉了!”

“我才沒有醉,來,過來給爺香一個,爺有的就是銀子,前段時間剛從榮國府拿了東西,隻要你今天把爺伺候好了就分你一半!”

“不過話說,你這小妮子怎麽這麽瘦弱,要啥沒啥?”

幺雞欲哭無淚地擋著秦鈺的手。

另外兩個也沒好到哪兒去,直接喝多了就在紅袖坊睡下了。

“世子,王爺馬上就要回來了,如果讓他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把你的腿打斷!”

秦鈺擺了擺手。

這有什麽可怕的,他是一個紈絝子弟,喝點小花酒那還不是正常的?

最後一抬眼,竟然看見前麵有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

房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牌匾,幾個字單拿出來秦鈺也不認識,合在一起更不知道是啥意思。

“我說世子,那地方可不是我們能去的!”

幺雞邊喊邊追,可還是慢了。

秦鈺晃晃悠悠的,進門之後,閑逛了好幾圈,竟然沒有人前來招呼他。

“這位公子,你在這來回溜達,莫不是對著題目有什麽高見?”

一個高個男子陰沉著臉,今天他和同窗打賭對對子,眼看就要贏了,卻沒想到半路跑出個程咬金了。

秦鈺看出對方不怎麽友善。

“什麽高見低見的,老子就是過來看個熱鬧,沒時間跟你玩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可是那男子卻不依不饒。

“我這對子堪稱天下絕對,就連翰林院的那些人都沒能對得上,你竟然說這是小兒科,簡直是大言不慚!”

“你是在侮辱這在場所有的讀書人!”

秦鈺狠狠地在對方臉上甩了一個巴掌。

“讀書不讀書的放在一邊,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聒噪?有沒有酒給老子拿來一壺!”

對方見到這樣的情景,估計是他那位同窗不想輸了比賽,所以故意找這麽個醉鬼前來鬧事。

那他就讓這醉鬼顏麵掃地,沒臉走出這扇門。

秦鈺見此處無聊,轉身便想要走出去,卻被一個人擋在了麵前。

“來這裏鬧完事兒,還想全身而退,你把我們這兒當成什麽了?”

“tnd,敢攔爺爺我的路,我看你們都是活膩歪了!”

“我管你是什麽身份,我們這所有的人都不屈強權,來這鬧事就是不行,要麽能夠把我的對子對上,我甘拜下風,要麽就在這裏下跪道歉!”

其餘的人也跟著起哄。

“對,不能讓他就這麽輕易走出這扇大門!”

“就連當今聖上都對讀書人敬重三分,此人卻在這裏鬧事兒,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秦鈺被這麽一吵,酒也醒了三分。

“你們算什麽狗屁讀書人,竟然如此咄咄逼人,看來這題目我是答也得答,不答也得答了?”

“沒錯,這就是我們這裏的規矩,題目一出,第一個動步者就必須要作答!”

秦鈺撓了撓鼻子,這是什麽破規矩呀?

不答題還不能走路了?

要說平日裏,自己紈絝之名響徹整個京城,混跡於酒樓春院也沒少鬧事兒。

就是耗子見了都要呲呲牙的人,可唯獨沒來過這種舞文弄墨的地方。

這也是為什麽這邊的人不知道他身份的原因。

看著秦鈺久久不肯開口。

“是不是認輸了?你還是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了!”

秦鈺抬著頭,看了一眼上麵的題目。

“肚大能容容天容地與己何所不容!”

“你小子在這說什麽呢?”

“你不是說,你是一個學子嗎?怎麽連我對上了你的對子,都聽不出來?”

“再說,你寫的這是什麽狗屁玩意,開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我家屎殼郎爬出來的,都比你這寫的要好上許多!”

秦鈺話音剛落,整個大堂之內皆是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