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部落朝貢

“世子!山林之中共有十七個部落前來朝貢,眼下已經在路上了。”

魏章很是歡喜地衝著城頭上大喊。

秦鈺拖著下巴略微思索一番。

“告訴下邊的人,但凡是過來朝貢的禮品悉數收下,但是要以十倍賜還!”

“另外讓每個部落挑選十名最精壯的男子留在本世子身邊做侍衛,最好是各部落族長的兒子。”

魏章立刻明白了秦鈺的意思,當即去辦。

隨後秦鈺便轉過身拍了一下紅羽的肩膀。

“你立刻去準備一下,把瀚海先生從西域帶過來的各類寶物全都裝上一些。”

紅羽不敢有絲毫怠慢,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兩個時辰之後,一支三萬人的隊伍便氣勢恢宏的停在佳木城下。

秦鈺身穿亮銀鎧甲,縱馬到了大軍之前。

隻是簡單掃過兩個方陣,秦鈺心中便升起了雄霸天下之氣。

若是停戰帶著這樣一支大軍,北征北涼,說不定現在已經將北涼滅國了。

“世子!”魏肆策馬到了跟前:“還有五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等鎧甲武器配發之後便可上路。”

秦鈺很是滿意的,點了下頭。

“老將軍,此處離不開人,你便帶著剩下的人馬鎮守此處。”

交代了幾句,秦鈺便帶領大軍浩浩****南下。

黑水城外,張峰端揣著雙手原地轉圈,滿臉的焦急。

沒過多久,兩個使者便急急忙忙到了跟前。

也不知道是長途跋涉,還是真有什麽急事,兩個人剛剛停住,便摔落下馬,慌裏慌張的從身上取出信件遞了過去。

張峰端頓時瞪大了眼睛,趕忙上前接過信件。

拆開的瞬間,他的臉色驟然變化。

“天呐,這是一個冬天而已,皇城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新皇登基,我們這全然不知。”

其中一個使者踉蹌的站起身子,從身上取出了一枚特製的鐵塊令牌。

“要不了多久,便有大批的囚徒送到這裏。”

“隻是這次的路線有些偏,需要大人前往西部草原接應。”

張峰端滿眼的疑惑,當即抬手抓住了信使的肩膀。

“為何放著好好的遼東大道不走,非要拐到草原去?”

“那裏遍地都是沼澤,更有野獸,野人出沒,囚徒活著到這裏的隻怕沒多少!”

使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些人當中有很多與靖北王交好,若是他們到了盛瑞城,恐怕要被靖北王給截下來。”

張峰端連連點頭,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多問,當即安排了下去。

便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自不遠處傳來。

數百人的隊伍全副武裝奔騰而來。

張峰端頓時皺起眉頭,立刻派人上前攔截。

可當這些人的距離靠近了之後,他便愣在原地。

所有人穿戴的鎧甲武器,竟然全都是靖北王府的製式。

為首的中郎將也不管眾人阻攔,直接縱馬越了過去,到了張峰端麵前。

“張大人,是吧!”

“世子馬上就到,立刻清掃街道迎接,不得怠慢。”

說著,他便從身上取出了一塊玉牌甩了過去。

張峰端身子劇烈顫抖。

“小將軍,世子身邊有多少軍隊?我這裏也好做萬全準備。”

那中郎將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

“我家世子用得著你招待,再說就你這破破爛爛的黑水城,拿什麽招待世子大軍?”

“將道路兩旁的積雪清出來即可!”

張峰端如同石像一般愣在原地,什麽叫世子大軍?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大地便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響,不遠處更是飛雪漫天。

沒過多久,一隻全副武裝的精銳大軍便浩浩****而來。

齊刷刷的一片極具壓迫感,甚至讓路邊的奴隸都不自覺的跪在了地上。

秦鈺騎著馬快速到了張峰端麵前。

“好久不見啊,張大人。”

“看來你在這裏的日子過得挺滋潤的,一個冬天而已,就養的這般肥頭大耳。”

張峰端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跪在地上。

“下官見過世子!”

秦鈺沒有理會這家夥,隻是將目光放在旁邊的信使身上。

“你們兩個是朝廷的八百裏加急?”

兩個人也不敢有絲毫怠慢,慌忙跪在了地上。

“回稟世子,我二人乃是皇宮禁衛!”

秦鈺挑了下眉,翻身下馬到了兩人跟前。

“皇宮禁衛跑到這個地方應該不是來遊玩的吧,難不成皇城之中有什麽大事發生?”

兩人的眼神頗有些閃躲,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秦鈺可不管那麽多,直接對身後的侍衛招了下手。

隨後這兩個禁軍的衣服便被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張端峰也沒有幸免。

幾封信件送到秦鈺手上的時候,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皇帝駕崩,新皇登基!”

“這不可能啊,去年本世子離開皇城的時候,陛下的身子還硬朗著,怎麽突然就駕崩了?”

這話一出,兩個禁軍的身體劇烈顫抖,秦鈺敏銳的捕捉到了異常。

“看樣子這其中另有隱情啊,來人,把這兩個家夥吊起來。”

兩人頓時慌了神,趕忙從身上取出了大內的金牌。

“我們可是能在禦前行走,世子如此對待我二人難道不怕觸犯天顏?”

秦鈺滿臉的不屑,自打太子向他下毒那天開始,他就有了造反的心思。

如今太子登基,隻怕會對他趕盡殺絕,甚至連靖北王府都不可幸免。

除了造反,別無選擇!

“這裏可不是皇城,輪不到你二人放肆!”

幾個侍衛已然上前將兩個禁軍拖到一旁,揮舞起了鞭子。

秦鈺將手中的信件收起,隨後笑嗬嗬地看向張峰端。

“張大人,既然新皇登基,本世子倒是覺得,你在此處的時間太長了,也該到頭了。”

這話在旁人聽來一頭霧水,兩者之間似乎沒有半點關聯,可聽在張峰端,而你卻如同末日一般,讓他的身子劇烈顫抖。

“世子,您這是什麽意思?”

“我大哥乃是當朝丞相,我也是此處正經的郡守,沒有陛下的旨意,誰也不能將我撤職。”

秦鈺嗬嗬笑了一聲,隨即拍了拍張峰端的肩膀。

“張大人,我不是要撤你的職,而是要砍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