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全部帶走
張峰端不自覺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猛然跪了下來。
“小人見過世子!”
秦鈺咳嗽了兩聲,隨手將酒杯扔到一旁。
“你這裏的酒也太嗆人了,不好!”
張峰端立刻諂媚的湊到跟前。
“天寒地凍的,唯有燒刀子才能暖身!再者,這種地方也比不上京城啊。”
秦鈺也不管那麽多,直接抓起了筷子。
“剛才在外邊的時候,本隻聽人說你就是這裏的土皇帝!”
“張大人還真是威武霸氣,竟然騎到了我爺爺頭上,甚至連陛下都不放在眼裏。”
張峰端瞳孔驟然放大,再度跪在地上。
“小人不敢,隻是身為黑水城郡守,說了那麽兩句張狂的混賬話,還希望世子不要放在心上。”
秦鈺側了一下腦袋,便看到了旁邊的宋家叔侄。
迅速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他頓時興奮了起來。
宋家和秦家的先祖同為開國元勳,在大夏王朝的地位不相上下。
隻不過秦家掌著兵權常年在外,而宋家以文立世,光是從其家族之中出來的官吏,就遍布朝堂。
更不用說曆代家主均是身居高位。
“庭書!”秦鈺突然大喊了一聲:“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兒見到你!”
宋庭書吃了些熱乎的,也算是恢複了精神體力,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鈺,頓時兩眼汪汪。
“世子!你怎麽也在這裏?難道你也被流放了?”
宋連陽趕緊拍了一下宋庭書的肩膀:“你這娃娃真不長記性,靖北老王爺的封地便是遼東和寧古塔。”
宋庭書拍了下腦袋,這天寒地凍的走了三個月,著實有些迷糊。
秦鈺也不管那麽多,當即從身上取出了一袋黃金遞了過去。
“當初在賭坊的時候,你還借了我一百兩金子,如今利滾利也值這些!”
宋庭書有些惶恐,趕忙將金子推了回去。
“你我本就是世交,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我也不想看到你那般紈絝下去,給你錢隻是想將你從賭坊撈出來,沒別的意思。”
秦鈺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上前拍了一下宋庭書的肩膀。
“當初你借我的金子,如今是還了,但你撈我的恩情我還沒還!”
“今日既然趕上了,那你和宋大人就隨我走吧。”
張峰端頓時瞪大了眼睛。
雖說此處冰天雪地,但原住民和流放過來的人數均不在少數,光憑他一個人著實管理不過來,身邊的確需要人手。
況且他與宋家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還想將這叔侄二人留在此處好好修理一番。
沒想到,秦鈺上下嘴皮一碰,就要將這叔侄二人帶走。
“世子,宋大人那是流放至寧古塔的要犯,您就這般帶走,隻怕不合規矩。”
秦鈺嗬嗬笑了一聲。
“寧古塔那是靖北王的封地,說白了就是有本世子說了算。”
“怎麽?難道張大人想將他們截留在黑水城嗎?”
張峰端瞳孔驟然放大,雖說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從秦鈺口中說出,那便是欺君之罪。
“小人不敢,世子自便!”
秦鈺上前拍了拍張峰端的肩膀。
“你有個兒子叫張瑞岩吧。”
張峰端連連點頭,提起這個兒子他可是異常驕傲。
從小養在丞相府,已經有了相國之威,再加上其飽讀詩書,又通兵法,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說不定有一天,會將他這個老爹從黑水城調回京城。
“沒想到世子竟然認識犬子……”
“沒錯!”秦鈺話鋒一轉:“你兒子確實是條狗!丞相府的好狗。”
“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他還欠老子一百萬兩銀子!既然今日碰上了,那就子債父還吧。”
張峰端瞳孔驟然放大,說起來他也是被流放到此地的犯人。
隻不過是張豐年四處奔走,為他謀了個黑水郡守的差事。
雖說手上也有些積蓄,但一百萬兩銀子,他上哪弄去。
“世子說笑了!犬子怎麽可能欠您一百萬兩……”
秦鈺卻是狂笑了一聲,重重的拍了下張峰端的肩膀。
“張大人還是盡快準備吧,本世子從寧古塔回來,若見不到銀兩,那就隻能用其他東西來抵啦。”
說著他便對身後的視為招了下手,將宋家叔侄二人帶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順走了幾張皮子和一些棉服。
張峰端深吸口氣,猛地踹了一下爐子,偌大的鐵鍋被他踹翻在地。
“媽的,不過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而已,竟敢騎在老子頭上拉屎,等著,現在就參你一本。”
秦鈺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帶人到了黑水城的囚徒營地之中。
完顏烈高舉著鞭子縱馬到了囚徒之間。
“靖北王世子體諒爾等,你們當中但凡是有流放寧古塔的,每人過來領一件棉服和一份口糧。”
在場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他們當中還有很多人穿著單衣。
不管是不是流放寧古塔的,紛紛起身圍到了跟前。
秦鈺看著麵前的眾人眼中閃爍出一股複雜情緒。
這些人在被流放之前皆是京城的達官顯貴,有才華者不在少數,若是能將他們匯聚起來,那便是一支極為強悍的力量。
“紅羽,翠欣,你們帶著人繼續往北走,完顏烈攜八十護衛隨我前往天池。”
“一個月後,無論有沒有拿到冰玉藤,本世子都會在寧古塔和你們匯合。”
紅羽眉頭緊皺。
“世子,天池地帶深山茂林,其中不乏野獸惡徒,您隻帶八十人去,怎麽夠?”
秦鈺嗬嗬笑了一聲,滿臉的不在乎。
“既然是深山茂林,那山路肯定難走,這八十人本世子都嫌多了。”
“好了,執行命令,再晚一步,張峰端那老小子便要將這些人扣下來了。”
又交代了幾句,秦鈺便帶著完顏烈和慕容雪薇向天池方向而去。
綿延的長嶺雪山之中,皚皚白雪已經將整座山封了起來。
這個季節沒有人敢貿然上山,就算是高手來了此處也有可能將屍體留下。
秦鈺一行人趕到山腳下的時候,也被刺處的壯闊所震撼。
“聖女,先前你說每年都會去天池祭祀,不知這個季節,你所說的那條路還能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