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淋了一身夜來香

“我聽說你這兄弟有一塊地,位置倒是不錯,你也知道老子平日裏就喜歡耍耍女人,最近在紅袖坊新收了一個波斯女子……”

張瑞華心下一驚。

“世子,您的意思是?”

“金屋藏嬌罷了,都是男人,想必你也能理解老子!”

張瑞華點了點頭,原來主意是打在這個地方啊,這不就等於來明搶嗎?

“這件事倒是也不難辦,隻不過這塊地是陛下的封賞,更換地契主人戶部那裏恐怕還要出一個批文,世子也知道戶部尚書國務繁忙這事情恐怕還要耽擱一段時間!”

隨後又像表忠心一樣對著秦鈺諂媚的笑了笑。

“不過您放心,明兒個我再去戶部催一下,盡快把那塊地送到您的府上!”

秦鈺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老子今天就親自去一趟戶部!”

張瑞華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世子那地方可不是我們輕易能去得了的,更何況吳良……”

誰不知道滿京城這秦鈺最怕的就是吳良。

“管他是有良還是吳良,老子去難道他還敢攔著不成?”

說話間就擺了擺手。

“那老子現在就走了,你現在把地契給老子拿出來,我直接讓戶部尚書換了這地契的主子!”

張瑞華簡直是欲哭無淚。

要知道他今天忙活了一天才拿到那片地的批文。

東西還沒在自己懷裏揣熱乎,就要拱手相送。

無奈他隻得從身上取出了一方地契,交了過去。

秦鈺將其攤開,映著月光看了幾眼。

“張公子真是大方呀!謝了!”

他絲毫不在意張瑞華咬的咯嘣作響的後槽牙,徑直出了丞相府,帶著幺雞直奔戶部尚書府。

幺雞有些不明所以的跟在秦鈺身後。

“世子,前幾天我剛打過那吳良,現在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老子難道還會怕他不成?”

秦鈺甩甩袖子,滿眼的不在乎,還加快了腳步。

要說起這戶部尚書,他的確有點本事,在文官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可是比起靖北王馳騁沙場手握大夏的兵權,還是稍微遜色了一些。

秦鈺剛剛走到戶部尚書門口,就被外麵的護院攔住了。

“老爺現在不在府邸,你有什麽事兒和我說,等老爺回來我去通傳!”

“娘的,你算是個什麽狗屁東西?”

那護院的話還沒說完,秦鈺就兩步並作三步走上了台階。

他的眼睛冰冷的盯著麵前著護院。

“老子找戶部尚書有重要的事情,如果被你耽誤了,就不怕你家尚書怪罪與你?更何況想攔著我……你有那個本事嗎?”

護院被秦鈺那鋒利的眼神嚇得不輕。

原本還想說什麽,可身體卻還是向後退了一步。

“世子且在這等一等,我馬上就去通傳!”

“規矩真多,幹脆你也別通傳了,老子這就進去看看戶部尚書現在在幹嘛!”

護院還想說什麽,秦鈺已經邁出步子向院子裏走去。

還沒走到大堂就被吳良攔住了。

“秦鈺,你來我家又要幹什麽?”

似乎已經想起前段時間血洗自己屋子的場景,吳良看向身後的小廝。

那小廝倒也機靈,一路小跑著向吳良的臥房跑去。

“老子今天是來找你爹的,我勸你莫要多管閑事!”

吳良眼珠子轉了一下,死死擋在秦鈺麵前。

“怕不是你心裏還惦記著林輕語吧?要不為什麽總是找我們的麻煩?”

秦鈺眼中多了幾分厭惡。

“那女人?還不配被老子惦記著,更何況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又不是隻有她一個!”

話音剛落,吳良身後便飄然出一道倩影。

林輕語的臉色氣憤的通紅。

“秦鈺,你竟敢這麽說我?”

“老子就這麽說你了,除了吹簫你也沒什麽本事,和紅袖坊那些浪**女子比還差了一些!”

秦鈺言語之中的玩味戲謔,讓林輕語身子微微顫抖。

她怎麽也沒想到,秦鈺竟然敢拿自己和紅袖坊的女人相提並論。

“話說你怎麽在這裏,不會是為了挽留我,故意跟蹤我?”

林輕語試著轉移話題,卻沒想到秦鈺冷哼一聲。

“就你?還不配!”

短短的幾個字卻讓林輕語倍感侮辱。

想他靖北王府世代忠良,父親為了保家衛國更是年紀輕輕就離他而去。

而靖北王又是戰功赫赫,以他們家的實力麵前這幫人又算得了什麽?

隻可惜!

隻可惜爺爺功高過主,竟然成了夏皇的一大心患。

秦鈺今日來戶部尚書府本來是辦事兒的,並不想和這對狗男女有過多的爭端。

隻是側過身,向著大堂走去。

“你不要太過分,我戶部尚書府豈是你隨意闖的地方?你這個有爹生沒爹教的廢物!”

“有本事你再給老子說一遍!”秦鈺臉色驟變,身上殺氣升騰,恍若地獄而來的修羅。

“說就說,你這有爹生沒爹教的廢物!”

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秦鈺這輩子最討厭有人拿他爹說事,臉上的神色微微一冷。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怎麽樣,你個有爹生……”

話音還未落秦鈺一拳打在對方臉上。

那吳良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狠狠的向著遠處飛去。

誰知道他這一下竟然落到了自家茅廁旁邊。

林輕語回頭憤憤的看著秦鈺。

“你別以為用這等下流卑鄙的手段,我就會就範!”

秦鈺冷哼一聲。

順勢也將林輕語推到了茅廁邊上。

“我看你們這對狗男女隻配在茅廁淋上一盆夜來香!”

說話間端起旁邊的木桶,狠狠的倒在了二人身上。

一瞬間空氣裏彌漫著屎尿的味道。

“秦鈺,我一定要弄死你!”

可秦鈺卻一臉嫌棄的看著對方。

“還是先把你這滿城盡帶黃金甲處理好,再說弄死我的事兒吧!”

說完就哈哈大笑向著大堂走去。

此時大堂裏的兩個人也聽到了院子中的哄鬧聲,扭頭向這邊望著。

正是戶部尚書和大學士。

擺在兩人麵前的還有一個棋盤。

“外麵發生了什麽!”

“尚書,靖北王的世子來我們府上鬧事兒了,還給公子淋了一腦袋大糞!”

戶部尚書聞言先是一愣。

大學士早就已經聽說靖北王世子紈絝之舉,臉上也滿是鄙夷的神色。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敢出來,也不怕丟了他爺爺的臉麵!”

“大學士此言差矣!”

門口響起了秦鈺的聲音。

“若是那吳良不詆毀爺爺和父親的名譽,老子不會對他出手!”

說話間還用大堂內的幔帳擦了擦手。

整個大堂彌漫著陣陣惡臭,戶部尚書的臉色更是難看。

“你這麽晚了,來我尚書府究竟有何貴幹?”

秦鈺也不客氣。

“老子最近看上了一塊地,需要尚書的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