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日為期

徐婉兒嗬嗬一笑:“我們徐家,怎麽可能去求你這種跳梁小醜?我能明白你的心態,無非就是覬覦我的美貌,同時貪圖享樂,所以才想跟我們徐家扯上關係。”

“你現在,不過是被我識破之後,惱羞成怒罷了,何必在這裏假惺惺。”

說到這裏,徐婉兒再次昂起了頭,斜著眼看向秦浪。

“我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這種人,給我們徐家當狗,我都覺得膈應!想讓我徐婉兒求你?少做夢了!”

話音落下,秦浪還沒開口,門口就傳來一個高冷的聲音。

“讓秦先生給你們徐家當狗,你們徐家也配?”

所有人都循聲看去,緊接著,人群中便是一陣**。

還有很多賓客,都下意識的站起身來,同時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看向那個朝著這邊走來的高挑女人。

“齊若萱?她怎麽會在這裏?”

“徐家雖然厲害,但在江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齊家麵前,也不得不伏低做小。隻是,之前從來沒有聽說兩家有什麽交集啊。”

“齊若萱口中的秦先生,不會就是這個野小子吧?”

一陣竊竊私語中,齊若萱已經來到了秦浪身邊。

她冷冷看著徐婉兒:“就憑你們徐家這點家當,秦先生能主動提起婚約,那是看得起徐家。沒想到,卻被你們徐家如此羞辱。”

“我倒想問問,你徐婉兒算什麽東西,也敢給秦先生甩臉子看?”

徐婉兒氣得渾身發抖,語氣冰冷道:“齊若萱,我徐家跟你齊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什麽意思?”

齊若萱輕蔑地看了徐婉兒一眼:“嗬嗬,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恕我直言,齊家何曾把你們放在眼裏過?”

這話一出,滿堂皆驚。

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向氣場全開的齊若萱,再看看站在她旁邊,明顯矮了一頭的徐婉兒,心中不免有些鄙夷。

外人提起徐婉兒,總是喜歡把她與齊若萱並列。

但是如今兩人站在一起對比,簡直高下立判。

徐婉兒臉色漲的通紅,看著齊若萱怒道:“齊若萱,你不要忘了,我得未婚夫是誰!”

“你是說楊家的那個楊建?嗬嗬,江城第一家族繼承人,好大的來頭!”

齊若萱目光意味深長,看向徐婉兒時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飾。

“別人都說你未來會成為第二個我,但我齊若萱,可從來沒有做過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蠢事!”

說完,她懶得搭理氣得胸口不斷起伏的徐婉兒,扭頭看向秦浪。

“秦先生,這徐家上下,都是蠢貨。如果跟我移步齊家,小憩幾日,免得被蠢氣給傳染了。”

秦浪哈哈一笑,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門口,秦浪突然扭頭看向羅碧君。

“老太婆,我師傅賜給你的藥,藥效最多還能維持十日。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那一百萬,能不能買你的命!”

“大膽!”

羅碧君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秦浪冷笑一聲,說道:“十年前,你丈夫遍求大夏名醫,最後是怎麽治好你的,你心裏有數。”

“到時候,除非你和徐婉兒跪在我麵前求我,我才會考慮一下。希望,那個時候你們還能這麽硬氣!”

說完,秦浪就哈哈一笑,跟齊若萱一起離開。

看著兩人的背影,徐婉兒咬牙切齒。

“什麽狗東西,也敢讓我徐婉兒跪下來求你?你最好別讓我再遇到你!”

這時,徐婉兒的父親徐誌勝擺了擺手道:“婉兒,不過是一個瘋子的胡言亂語罷了,何必放在心上。今天是你奶奶的大喜的日子,不要搭理這種人。”

其他人立馬附和起來。

“就是,徐家又怎麽能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就能碰瓷的?詛咒那也是無能狂怒罷了。”

“哼,如果不是齊若萱來了,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算了算了,何必為了一個狗東西壞我們的心情。”

徐誌勝哈哈一笑,說道:“今天是母親的七十歲壽辰,祝壽詞還沒說呢,來來來,大家趕緊補上。”

頓時,大廳裏,就響起了諸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吉祥話。

門口,聽到裏麵的動靜,秦浪腳步微微一頓,隨後心中冷笑一聲。

這徐家的老太婆,十年前本來就已經是一個必死之人。

如果不是三師傅看那徐家的老家主救妻之心真誠,賜了他玄門丹藥,那老太婆必死無疑。

但是玄門丹藥的藥性畢竟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三師傅當初也隻是給了他半顆假丹,依靠藥性壓製住羅碧君的病情。

花費十年的時間,讓那老太婆的身體適應藥性。

十年之後,藥性消失,必然會舊疾複發。

這個時候,隻需要再來一顆真正的玄門真丹,便能夠徹底根治。

隻是,天作孽猶可活,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

此時,江城郊區的齊家莊園之中的家主臥房門前。

一群人腳步匆匆,來回奔走。

齊家的二代、三代嫡係,都站在門口,每個人臉上都是露出悲傷之色。

但仔細看去,就能夠看出來,很多人臉上的悲傷,完全就是演出來的,甚至還能夠從眼神之中看到一絲竊喜。

其中,齊家的老二齊浩軒最為明顯。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房門,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麽。

這時,一個白發蒼蒼穿著白大褂的大夫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齊浩軒一馬當先,朝對方走了過去。

“怎麽樣,薑院長,我父親的病情……”

江城醫院的院長薑白石歎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

“齊總,齊老家主的病情,惡化得太快了。我現在隻能用藥物暫時將病情穩定下來,不過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對了,齊小姐不在嗎?剛才老家主清醒的時候,讓她進去,似乎是要交代一些事情。”

齊浩軒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之色。

抬起頭來,他裝模作樣歎了口氣,道:“若萱這丫頭,自從我大哥去世以後,就跟我們這些長輩不太交心。平時老爺子最疼她,誰能想到,這種時候,她居然跑去登山,說是要散散心,一時半會兒,可能是趕不回來了。”

“還是我進去吧,老爺子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到時候我轉達也是可以的。”

薑白石愣了愣,隨後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齊若萱清冷的聲音。

“二叔,是誰告訴你我回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