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馬人的預言

37馬人的預言

梅菲斯終於知道為什麽他誇讚艾琳不會如此懦弱的時候,曾孫的臉色變得那樣的複雜。在他看到艾琳的時候,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艾琳啊艾琳,你為什麽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難道你看不到你的兒子西弗勒斯已經被你們兩個如此不負責任的父母弄成了什麽樣!

普林斯家的孩子,不應該是這樣背負著滿滿的悲痛和陰鬱的啊!他可以更意氣風發,更狡猾精明,而這些都會是來源於一個世家的教育,而不像現在這樣,他的沉穩、周密都來自殘酷生活的磨礪。

在你的心中,親情果然還是無法重過愛情。

梅菲斯痛惜自己一手養大的獨孫女變成如今的模樣,不見到的時候還好,一見到自然就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情。

然而再怎麽“恨鐵不成鋼”,做長輩的總是無法放下兒孫,忙忙地讓雷納施展咒語,了解到底為何會變成這樣,以及需要用什麽藥劑來治療。

“她這樣多長時間了?”

“……十個月。”

“啊……”梅菲斯訝然,“那麽之前是誰在照顧她?”畢竟那時候西弗勒斯還在霍格沃茲上學吧,又怎麽可能照顧到艾琳呢?

西弗勒斯緊抿著唇,目光投向玻璃窗外的庭院。“……是華生。”

“是華生小姐的父母在幫忙照顧嗎?看來他們一定是很好的鄰居。”梅菲斯身側幾乎從不開口講話的男人,也就是艾琳的父親菲利克斯溫和地說著。

這個年僅二十八歲就過世的男人在畫像中依舊英俊如昔。他是一個並不像父母和女兒的男人,他溫和、有禮、謙遜,是當時貴族圈子裏的好好先生、名副其實的紳士。然而,大概就因為如此反而才英年早逝。

西弗勒斯的嘴唇抿得更緊了,“……不,就是華生本人。她……她是個孤兒,同時收容了幾十個孤兒……”以及他的母親。

“啊?”這次,幾乎一麵牆的畫像都發出了半驚半疑的聲音。西弗勒斯為他們這毫不貴族以及毫不斯萊特林的行為冷哼一聲。

畫像中的梅菲斯摘下眼鏡擦了擦,“那一定生活得很困難。普林斯有恩必報,西弗勒斯,雷納會提供給她們生活需要的一切資源。”

“斯萊特林的回報從不存在於口頭上。我已有計劃,你們無需做什麽。”西弗勒斯瞥了梅菲斯一眼,讓他不要做多餘的事。

已經發展成為“孫控”的梅菲斯、菲利克斯和半麵牆的畫像人們齊刷刷點頭表示絕對不會破壞掉西弗勒斯“討女生歡心”的大計劃的!

畫像君們,你們要慶幸西弗勒斯看不到你們的想法哦,否則~哼哼……

————————我是西弗勒斯回霍格沃茲之後的分界線—————————

普林斯宅後堂全家族畫像懸掛區。

“奶奶,您為什麽不讓西弗勒斯和那位華生小姐建立牢不可破咒呢?現在不是一個適合讓別人知道西弗勒斯是普林斯繼承人的好時候。”梅菲斯恭敬但並不理解地衝著畫像中一位年約四十幾歲的女性問到。

“哦,小梅菲斯,”貴婦人推了推眼鏡架,“根據我的占卜,那個女孩可是會和我們普林斯家族有很深羈絆的人呢。我相信西弗勒斯能夠處理好這件事的。”

貴婦人笑得有些狡黠。

霍格沃茲。

吃過了晚餐,伊莉莎措辭好久,終究還是把今天在馬人那裏聽到的話原本地標注出來,寄給了西弗勒斯。

她思來想去,在魔法世界認識的所有人中,唯獨能和西弗勒斯討論這個問題啊。而且……這個少年一次次地表現出與一個孩子不相符的行為,她的這封信,也存著試探的意味。

所以,她的語氣刻意輕鬆,就好像隻是和朋友講述見聞一般。然而,她並不知道,從普林斯家剛剛回來、接到信後的西弗勒斯暗罵一聲,捏著眉頭又要馬不停蹄地往禁林奔了。

不似伊莉莎這般不確定,看到這句預言並且接到這封信的西弗勒斯卻是進一步確認了這個女孩和他一樣。畢竟,教授才是那個對這個世界了解極深的人。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一個叫做“伊莉莎·華生”的麻種小巫師。而女孩自以為隱蔽和狀似無意的措辭在西弗勒斯看來實在是段數太低,太刻意。

為什麽要刻意呢?當然是因為心裏有“鬼”啊……

西弗勒斯眯起眼睛,她並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甚至於應該也不是一個來自魔法世界的人。畢竟,以她如此不善掩藏的言行,那種對魔法世界的好奇和生疏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何況……她連魔杖都不記得要隨身攜帶!!!

一想到這一點,簡直就令西弗勒斯火冒三丈——比起魔杖,她很顯然寧可拿著根樹枝木棍!

欸,不管她到底是什麽人,她曾經給予過的幫助、擔心和陪伴,已經令西弗勒斯無法對她做出任何帶有消極意味的舉措。當初那種“一旦發現問題立刻毫不留情出手”的想法已然不可能再貫徹下去了。

說到底,西弗勒斯真的是個會記住別人每一點真實善意的、擁有柔軟內心的人啊!

不管了,先去問清楚,什麽叫做“火星黯淡之後又變明亮”。

禁林。

少年西弗勒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禁林深處走,他的目標很明確。禁林,就像是他的藥材種植田一樣,他幾乎能夠隻看一眼就知道這附近長著什麽樣的藥草,是哪種生物的棲息地。

不過,西弗勒斯也知道,禁林太大了,除了海格之外,沒有人把整個禁林的邊邊角角都逛遍了,即使是鄧布利多也一樣。西弗勒斯上輩子最熟悉的,也隻是禁林的外圍以及馬人的部分居住地。

獨角獸對黑暗氣息太過於敏感,帶著黑魔標記的他是不被歡迎的。

西弗勒斯走了半個小時,黑色長袍的下擺被草汁和碎屑沾滿了,散發著草木的清香。

終於到了馬人居住地的邊緣,西弗勒斯停住腳,飄起一塊石頭丟進了警戒線以北。

“嗖”的一聲,一根長長的羽箭紮在警戒線上,尾羽劇烈地顫動著。

“誰在哪裏!”伴隨著暴喝傳來的,是“噠噠”的馬蹄聲。

“我是霍格沃茲的學生,關於星星的預言,希望能和貴族長老討論。”西弗勒斯此時從樹後閃出來,黑色的衣服讓他和黑夜籠罩的禁林幾乎融合在一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線令手持弓箭緊張防範的馬人下意識地放緩了神經。再一看果然是個巫師幼崽,根據契約他們是不能傷害巫師幼崽的。

棕紅色毛發的馬人看了看身邊的金發夥伴,跑回去通告長老。“請稍作等待。”金發馬人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倒是態度溫和。

西弗勒斯也微微鞠躬,同時收起魔杖。

不多一會兒,棕紅色頭發的馬人跑過來解脫了沉默相對的兩人。“長老將在他的帳篷等待你。請跟我來。”

西弗勒斯再次用完美禮節和金發馬人告別,跟著棕紅發馬人繼續向裏麵走了十五分鍾作業,終於來到了馬人的聚落。在月光之下,他能看到村落中央有一個帳篷的扮相最為誇張,應該就是長老的帳篷了。

果然,棕紅發馬人帶他到了帳篷前,自行離開了。

西弗勒斯還未揚聲詢問,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進來吧,孩子。今晚的星象已經告訴我,有一顆受到梅林祝福的星星即將到來。”

西弗勒斯手一頓,真想翻個白眼——他如果還算是被梅林祝福過,那麽世界上每巫師肯定都被梅林祝福過兩次以上!

帳篷內並不昏暗,事實上,在靠南側的地方,帳篷頂開了一個天窗,透過天窗,能看到外麵璀璨的星空。

“禁林裏的星星總是如此的令人神往。”一頭白發的馬人長老看到西弗勒斯的眼神,笑著說。“請坐吧,孩子,請不要介意我族簡陋的環境。”

馬人長老並非自謙。和巫師的生活比起來,馬人們的生活就像是野生的動物一般,而非智慧生物。他們居住的帳篷是用各種簡陋的材料搭建而成的,帳篷內的器具也少得可憐,最多的東西大概就是畫滿了星星軌跡的羊皮紙——他們是天生的星象專家。

西弗勒斯坐在樹樁上,和馬人長老對視著。

“我知道你為何而來,孩子。但是,星星告訴我的就這麽多了,其他的,需要你自己去發現。”長老並沒有吊西弗勒斯的胃口,也沒有說什麽奇奇怪怪的話,幹脆利落。這倒讓西弗勒斯有些意外了,他還以為所有的白頭發白胡子都喜歡像鄧布利多那樣說話說一半,另一半讓人猜來猜去卻永遠也發現不了答案。

“謝謝您。”西弗勒斯欠身致謝,“請問變動了軌跡的星星是哪兩顆?”

“哈哈,孩子,”白發馬人爽朗而又慈祥地笑起來,“我相信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今天和海格一起來禁林的孩子中有你很好的夥伴吧?她肯把這樣重要的信息告訴你,相信你們對彼此的身份一定都有所了解。”

西弗勒斯一震,“很好的夥伴”嗎?

“星星可以告訴我們一切,但也僅僅是告訴罷了。所有的一切如果想要得到改變,需要你們的努力。這,是巫師的戰爭,但,也是馬人的戰爭。”白發馬人有些唏噓地說著:“隻可惜,我的後輩們並不覺得這和馬人有關。幾百年來困頓的生活以及巫師一代不如一代的魔法水平令他們和巫師有了對立情緒。也許,隻有等到傷害到來,他們才會看到和巫師並肩作戰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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