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高家團年

第八十六章 高家團年

今天是除夕。除了不能動彈的病人都想方設法的回家團圓去了。醫生護士們下午也都不怎麽走動了。田苗苗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冷冰冰的醫院裏。愈發覺得淒涼了起來。

必須得幹點什麽了。打開電視。滿屏幕的春晚、過年。遙控器越按越快。電視節目走馬觀花的換了一遍。田苗苗憤憤的關掉了電視。摸出來手機。連上網突然又堅決的關掉了數據流量。不敢開qq。不敢登微信。這不敢、那不敢還玩什麽。打開閱讀客戶端。田苗苗一直在追一本叫《男人你被捕了》的小說。屬於一本家長裏短略帶點逗比的小說。沒有那麽的轟轟烈烈。講述的都是一些平凡人的生活。這本小說田苗苗追了4個月了。隻是那個作者是個手殘。每天就更新3000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等的田苗苗脖子都長了...(某不要臉的作者。說的就是你咳咳...)

打開小說。結果剛好也寫到過年。這不能忍了。氣的把手機丟到床上。鬱悶的看著天花板翻來覆去的。

躺是躺不住了。起來透過窗戶看著冷冷清清的街道。平日車水馬龍的大街格外的安靜。萬家團圓的時刻。她的身邊隻有孤獨和寂寞。此時此刻格外需要家的溫暖的田苗苗心裏更是別提有多難受了。再也忍不住眼淚又流了下來...

就在田苗苗在這兒暗自傷神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很不爽的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高翔打來的電話。心情差到極點的田苗苗把電話往床上一丟。人靠在床上繼續抹著眼淚。

在家裏打電話的高翔見田苗苗不接。第一時間更新?在屋子裏急的團團亂轉。田苗苗本以為他打個電話沒人接。一會兒也就安靜了。可誰知道這個高翔打起來沒完了。一遍一遍...連續打到第7遍的時候田苗苗才接起來:“喂...”

“苗苗。是我啊。高翔。你怎麽這麽半天才接電話。”

抹了抹眼淚。深吸了口氣。田苗苗用低沉的聲音回答說:“我...上廁所去了。沒聽見。”

“我...祝你新年快樂。一會兒我給你送餃子來。”高翔似乎有話說不出來。有點吞吞吐吐的。

沉默了一會兒。田苗苗忍不住哽咽了一下。趕緊猛吸鼻子說到:“不用了。不用了高翔。謝謝。謝謝你幫我給叔叔阿姨帶聲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祝你們新年快樂。”

“苗苗。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這樣掛了...”田苗苗掛斷了電話。更像是受了委屈一般。眼淚流的止都止不住。

還保持著打電話姿勢的高翔就這麽站了10分鍾。終於下了決定般拿起床上的車鑰匙。套上一件羽絨服。拉開門急匆匆地說了聲“我出去趟”就走了。留下莫名所以的老兩口急的直罵。

“吱呀...”開門的聲音讓田苗苗回過神來。以為是舅舅來看她了。高興的抬頭一看結果是高翔這個貨穿著件厚厚的羽絨服站在床前看著她。

“你...你咋來了。”田苗苗真沒想到高翔竟然來了。

“穿衣服。跟我走。”往常的唯唯諾諾不見了。眼前的高翔頗有點強勢的就這麽甩下一句話。

“有病吧你。難得你今天這個日子還知道來跟本宮請安。本宮心領了。你跪安吧。”田苗苗略帶不安的調侃了句。

高翔無語的看著她。伸手把羽絨服脫下來。田苗苗看著遞過來的衣服:什麽鬼。

“穿上。跟我走。”高翔的語氣異常堅定。

“你沒事兒吧。大過年的你喊我去哪。”

“去我家過年。趕緊的。”高翔催促著田苗苗穿上衣服跟他走。後者愣愣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輕聲說:“我不去。你走吧高翔...”

歎了口氣。高翔一聲不吭的徑直上前。把羽絨服往她身上一裹。拿起她的鞋。一手抄向田苗苗脖子就給她抱了起來。公主抱。竟然是公主抱。被高翔打橫抱著出了門。田苗苗才回過神來。又踢又鬧的:“高翔。你放我下來。我真不能去。大過年的。你回家好好陪陪父母。”高翔就跟聾了一樣。理都不理的抱著她往外走就在出門的時候“啊。”地叫了一聲。

是田苗苗真氣急了咬了他胳膊一口。強橫的把田苗苗塞上警車。直接掛二檔起步。哧溜一聲警車就串了出去。

高翔原本擔心的電視劇中的諸如強行開車門跳車、搶奪方向盤這樣的狗血劇情並沒有發生。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不由分說抱起田苗苗走出醫院的那一刻。第一時間更新?田苗苗就不再掙紮。也不想掙紮了;高翔胸膛的溫暖。透過田苗苗的臉。傳到了心裏...此時她真的需要親人。哪怕...是暫時的。

田苗苗上車後一言不發。一直扭頭看著窗外。高翔為了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打開了cd。音樂響起。是一首陝西方言的歌。前麵田苗苗沒仔細聽。到副歌部分卻聽得真切:

你有多久沒對著自己哩眼睛好好哩認個錯

那麽接下來讓咱們一起對號入座

有多少人為了眼前放棄自己的明天

有多少人為了明天又在扼殺今天

有多少人為了今天寄生給了欺騙

又有多少人欺騙隻為換取一絲尊嚴

有多少人為了尊嚴卻活在別人的**

有多少人活在**隻為養活他一家

有多少人指手畫腳的給別人講著道理

有多少人講完道理自己卻不講道義

有多少的通訊設備安裝了無數的功能

但總是和最親最近的人無法溝通

有多少人多少事其實我們都懂

但懂的太多最後智商卻變成了狗熊

有多少人聽到這裏聽著聽著累了

有多少人聽到這裏聽著聽著哭了

有多少的故事我們永遠回不去了

有多少我們思念的人在天堂聽著

聽著聽著竟然著迷了。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掛滿了臉頰。高翔這時候正好扭頭看了田苗苗一眼。一看壞了連忙穩住方向盤。靠邊停下。趕緊關掉這個破cd。接著滿車給田苗苗找紙巾。

“剛才那歌叫什麽。”

“額。有次在網上無意中聽見的。叫什麽《機器靈砍菜刀》。”

“這名字...挺好的歌。關了幹嘛我還想聽...”

“苗苗。大過年的。不聽了吧。要不我找個喜慶的歌...小蘋果咋樣。”

搖搖頭拒絕了高翔製造噪音。第一時間更新?車裏的氣氛又再度陷入了沉默。出了市區。過了北郊。陌生的環境讓田苗苗好奇起來。她隻知道這裏是個挺大的工廠。原來高翔家住這裏。

拐過工廠。進了生活區警車在一棟看起來有些老舊的單元房中間停了下來。正欲下車田苗苗卻犯了擰巴;說什麽就是不下車。這下高翔沒了轍。隻一個勁的說自己家就老爸、老媽。老兩口人怎麽怎麽和善。自己做了多少好菜。大過年的如何如何。氣的田苗苗肚子都鼓了。心裏暗惱:“這個白癡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就這樣留著姑子頭、穿著病號服。臉上都沒一點兒血色的去你家麽。都怪自己怎麽糊塗了。莫名其妙的跟他來現在算怎麽個事兒啊。”

偷眼瞧著高翔無語又不敢發火的樣子。田苗苗心裏陰暗的一麵又發作了。這家夥這樣挺好玩的。不玩玩豈不是浪費了。張嘴就來:“喲。你這表情。生氣了。然後你想罵我。”

“我...我...我沒生氣。再說了你還傷著呢。你看你臉上都沒血色。”

“那你這幅表情是想幹嘛。”

“我...苗苗都到樓下了。你就當賞個臉。上去行麽。老兩口等著咱們動筷子呢...”

一句話觸動到了田苗苗最柔軟的地方。氣高翔不開竅。隻得無奈的說:“你看我這樣。就這麽上去。你也不怕招晦氣...”

“呸呸呸。大過年的瞎說什麽。你剛立功。這可是喜事兒。瞧我這個豬腦子。沒事。上去再說。你把這帽子帶上。”

說完從儲物格裏拿出來一個深藍色的毛線帽子。刑警冬天出外勤買個這樣的帽子很合適。既能遮住一部分臉。便於隱藏身份。又能包住耳朵保暖。

忐忑不安的跟高翔上了樓。籌措著卻不敢進門。高翔使壞在後邊故意大聲喊著:“媽、媽來客人了。咱家拖鞋放哪了。”

這下躲是躲不掉了。高翔老媽很快就迎了出來。先看到的是一個穿著自己兒子羽絨服。帶著帽子的年輕姑娘。隻是這下半身。穿的這是...睡褲。

還在研究田苗苗的穿著呢。發現後麵的高翔正在那擠眉弄眼。楞了一下神。母子這麽多年的默契讓她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喜出望外的嘴上招呼著:“嗨。換啥。不用換鞋了。快進來姑娘...”手上一點不含糊。左手扣著田苗苗。右手一拉就把她給拉進了屋。還不忘回頭瞪高翔一眼。叫他趕緊進來。然後...鎖門。

高翔在後頭看的差點笑出聲。真是親媽。你也不問問人家是誰。就當你兒媳婦一樣往家拽。田苗苗則有點發暈。倒是沒想到這茬來。

隨著電視裏馬年春晚隨著幾位央視著名主持人的一聲:“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春節快樂。”高翔家的團圓飯也開始了。

“幹杯”桌子上四人酒杯碰在了一起。坐在高翔旁邊的田苗苗此刻換上了一件立體印花白色羊毛連衣裙。雲朵般的花紋就像爬上身一般;屋子裏暖氣熱乎乎的。也不覺得冷。腳上也換了雙毛茸茸的拖鞋。臉上淡淡的上了層妝。臉色也沒那麽蒼白了。唯一遺憾的就是毛線帽子的邊緣看不見秀發。

這是高翔的老媽知道了原委之後不顧田苗苗反對。非給她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的也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