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危機

由於練了九陽神功的關係,張輅的聽覺比之以前還要好上不少。

深夜時分,隔壁的開門聲將張輅吵醒,初時他還沒太在意,但越想越覺得不對。

隔壁可是存放武器的屋子,現下已至午夜,任誰也不會大半夜的去找武器。

羅師傅倒是經常半夜起來找酒喝,但存酒的屋子又不在隔壁,莫非……是錦衣衛裏進了賊不成?

那這個賊的膽子可是夠大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太蠢。

想到這裏,張輅睡意全無,馬上打起了精神,他抓起床邊的繡春刀,防備這個蠢賊跑到自己房間。

不大功夫,果然有人來到了張輅的門口,張輅也隨之隱逸在房間的陰暗之中,他將呼吸盡量放緩,凝神戒備。

房門被打開了,一縷潔白的月光灑進房內。借著月色,張輅看出來人是頭戴鐵冠的道士,至於麵容卻看不清晰。

此刻張輅多少有些緊張,他不知來人是敵是友,但也隻能往最壞的方麵想。

待鐵冠道士完全進入房內,張輅一個箭步竄出,掄起帶著刀鞘的繡春刀便砸向鐵冠道士的麵門。

誰知鐵冠道士僅僅用兩根手指便夾住了繡春刀的刀鞘。

張輅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的力道絕對不小,但對方如此輕描淡寫,這人的實力反應力量均比自己強上不少。

張輅也不做保留,抽出繡春刀棄了刀鞘,體內的九陽真經也運轉到極致,卯足了力氣砍向鐵冠道士。

道士將手抬起,一指點在了刀身側麵,不僅破了張輅的內功,還卸去了刀身之上的所有力量。

盡管已經往最壞的方麵想了,但張輅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道士武功之強,與他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之上。他同時也明白,眼前之人武功如此之高,絕對

既然明知打不過,張輅也不會硬拚,想必這邊的響動羅師父已經聽見,隻要跑到屋外,別被眼前的道士控製,張輅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危險。

想通此處,張輅腳尖點地,用最快的速度朝著門口奔去。

鐵冠道士自然不會遂了他的意,一個鞭腿踢向張輅。這一腿角度刁鑽,張輅想用手中的繡春刀完全沒有抵擋的角度。

張輅此刻本就全力前衝,麵對這記鞭腿,再想改變方向已經來不及,隻得提起雙膝,迎向道士的腿。

一聲悶響之下,張輅借著反作用力躍起,轉身在房頂蹬了一下又朝鐵冠道士衝去。

張輅還未落地,手中的繡春刀已經朝著道士斬去。借著身體的重量,這一擊的力量絕對堪稱恐怖。

道士卻也不慌,直接拔出背後的寶劍,抵住了張輅的繡春刀。兩人動作都不慢,刀劍交錯之下已經交手了四五招。從始至終,道士的腳步沒有挪動半分,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功。

張輅武功本就在這道士之下,加之戰鬥經驗不足,能與道士交手四五招已經不易。

道士的劍招靈活多變,隻稍稍改變了一下快慢節奏便將張輅的刀法破去,道士瞅準時機,一劍正中張輅肩膀。

肩膀飆血,張輅感覺一陣疼痛感襲來,隻是他還未痛呼出聲,道士已經抬起手指在他身上點了兩下。

張輅原本已經到了嗓子眼的痛呼聲硬生生被憋了回去,道士運用的是點穴之法,這種技法張輅隻在電視和小說中見過,今日親身體驗,也是感慨我國功夫的博大精深。

好吧,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因為此刻張輅除了眼球能動,全身上下就再沒有可以動的地方了。這種感覺實在算不上多好,因為此刻他連拚命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他卻並不打算就此束手就擒,而是在體內默默運轉內功,打算像電視裏那樣,將身上的穴道給衝開。九陽真經沒有這樣的功能,但他身上還有另外一種內功心法可以專門克製點穴之法。

道士倒也沒有再下殺手,而是朝著張輅輕聲說道:“功夫倒還不錯,內功也足夠強勁,隻可惜你還遠遠不是貧道的對手。貧道問你,羅克敵可是在這裏?”

原來是專門來找羅師父的,不過想來也是來者不善,恐怕是什麽仇家。

道士瞅了張輅片刻,這才一拍腦門道:“到底是年紀大了,竟忘了你的穴道已被貧道所封。你小子要乖乖的,千萬不要喊叫,不然貧道手中的鐵劍說不準會將你捅個對穿!”

道士說著,伸手又在張輅身上點了兩下,嗯,張輅依舊不能動,不過卻能開口說話了。

張輅看看自己肩頭的傷勢,雖然被封住了穴道沒有什麽痛感,可他依舊倒吸了兩口涼氣,自己從小到大還從沒流過那麽多的血。

“羅克敵是我師父。”張輅情知此刻說謊沒多大意義,不如痛痛快快說出來。

還不等道士繼續發問,張輅已經繼續說道:“這位道爺,我不知你為啥要找我師父,也不知道你為啥要出手傷我,但我瞅著你也不像什麽窮凶極惡的壞人,想必這裏麵有什麽誤會。”

道士咬咬後槽牙,道:“這裏麵沒有誤會,貧道今日來,就是來殺羅克敵的!”

張輅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這位道爺,我也不知道你跟我師父到底有啥仇怨,但我還是想好好勸勸你,我師父羅克敵可是錦衣衛第一高手!就算你武功高強,但這裏可是錦衣衛,高手可不止我師父一人,現在我師父坐擁地利人和,你不可能是我師父的對手,隻要你悄悄退走,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道士頗為不屑,道:“不是貧道瞧不起錦衣衛,這裏除了羅克敵,其餘人在貧道眼裏不過是土雞瓦狗。你小子也不用嚇唬貧道,你那套說辭對貧道沒用!今天貧道也不難為你,隻要你告訴我羅克敵在哪裏,我就饒了你的性命。”

這話張輅說什麽也是不會信的,畢竟電視裏這樣演的多了,隻要將情報說出去,反派一定第一時間弄死你。再說以己度人,張輅剛剛確實是在忽悠道士,這道士今天可是刺了他一劍,若有機會,他怎麽可能放過這個道士?在張輅的眼中,隻有自己忽悠別人的份,自己怎麽可能被眼前的道士所忽悠?

“羅師父啊,他就在……”張輅的話說了一半,臉上卻露出皎潔的笑容,他的穴道終於被衝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