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道歉也不讓走
郭慶麟要命也想不到,彩票中心的老板居然不是紀綱,而是張輅。
無論是身份還是武功,郭慶麟都沒辦法給張輅比擬,如今的他也隻能低頭。
隻見郭慶麟朝著張輅拱了拱手,說道:“今日也算是小人有眼無珠,小人改日一定獻上白銀百兩作為賠禮。”
說完,他又抬手招呼了一下自己的小弟,道:“兄弟們,咱們撤!”
郭慶麟帶著自己小弟還沒走出兩步,隻聽張輅開口說道:“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紀綱在地上也是頗為配合,直接開口喊道:“還等什麽?都出來吧!”
紀綱話音剛落,巷子中出來不少府衙的衙役,將小巷的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郭慶麟回首,雖然心中窩火,卻還是開口問道:“張大人,小人已經承認自己栽了,也願意奉上賠禮,大人如此咄咄逼人,恐怕不好吧?”
張輅雙手插在胸前,往前走了兩步,開口說道:“你昨天打傷了我的一個弟兄,那個弟兄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你再看看你把紀綱打的,這都吐血了,這件事,不能就這樣就算了。”
郭慶麟則開口問道:“不知道張大人打算如何?”
張輅聳聳肩,道:“我這人怎麽都無所謂,你去問問他吧。”張輅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紀綱。
紀綱雖然胸口疼的厲害,但還是翹著嘴角說道:“郭慶麟,我之前可是勸過你的,隻是你不聽啊,我說過的,會讓你跪在地上求饒的。”
郭慶麟哪裏受過這種屈辱,他攥著拳頭朝著紀綱怒道:“紀綱!你不要太過分!”
張輅也朝著紀綱說道:“確實過分了,讓人下跪確實不太好,咱們不帶侮辱人的。”
紀綱馬上點了點頭,諂媚地說道:“大人說的是。”
隨後紀綱又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朝著郭慶麟說道:“還等什麽?我家大人都說不用跪了,難道你都不口頭給我道個歉?”
郭慶麟沒轍,隻能來到紀綱跟前,拱了拱手說道:“今日都是我的錯,還請紀綱兄弟不要怪罪。”
要是換了以往,紀綱大概會很享受這種感覺,可是自打跟了張輅,他眼界寬了不少,已經將目標定在了統一金陵黑道之上,在偌大的金陵城,郭慶麟也隻是在城西還算混得不錯,在整個金陵城中,郭慶麟連個屁都算不上。
一想到這裏,紀綱也就沒了興致,想想吧,一隻老鼠跟貓求饒,貓會覺得爽嗎?當然不會!隻有例如獅虎那種更為強大的存在跪倒在跟前,才能讓貓有一種成就和爽快的感覺。
紀綱索然無味地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就這樣吧。”
郭慶麟轉身欲走,張輅又開口說道:“還沒完呢,這兩位姑娘呢?你還沒道歉呢?”
擱著郭慶麟的性子,平日裏要他道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更別說是跟女人道歉了,他心裏極度不願,可看了看張輅,又看了看堵在巷口的衙役,形勢比人強,由不得他不低頭。
郭慶麟萬分不甘地來到兩位姑娘跟前,盡管知道他是來道歉的,兩位姑娘還是被他那凶神惡煞的麵容嚇得連連後退。
隻見郭慶麟朝著兩位姑娘拱手說道:“對不住,在下得罪了兩位姑娘,還請兩位姑娘原諒。”
兩位姑娘彼此看看,她們本就是勾欄裏的賣藝女子,是社會最底層的存在,早就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她們被顧客打過罵過,甚至有幾次差一點就失去了自己的清白,可在她們的遭遇裏,又何嚐有人給她們賠禮道歉?
兩個姑娘怯生生地看看張輅,她們知道,郭慶麟之所以道歉都是張輅的原因。幾天前紀綱找到她倆的時候,她倆看著紀綱身後那些嚇人的麵孔,是拒絕來彩票中心工作的,可當她們聽說彩票中心的東家是張輅之後,便欣然的同意了。
張輅與琉璃的故事早已流傳在外,尤其是琉璃將死之時,張輅依舊主動花了一千兩為琉璃贖身,光是這一點,就不知感動了多少勾欄女子,她們兩個也不例外。
張輅朝著她倆點了點頭,兩個姑娘美目之中也沒了懼怕,她們鼓足勇氣,朝著郭慶麟點了點頭,說道:“隻要東家不與你計較,我們姐妹都是無所謂的。”
郭慶麟起身,又朝著張輅問道:“張大人,小人已經道過歉了,不知道能不能走了?”
郭慶麟本以為事情到這就算過去了,可誰知張輅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小時候就聽過一句話,就是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哦不是,是要官差幹嘛?你是道過歉了,可事卻沒完,看你那好勇鬥狠的樣子,幹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吧?天知道你手上有幾條人命,又殘害過多少無辜女子。”
郭慶麟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他朝著張輅問道:“張大人的意思,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張輅還是搖頭,“放不放過你,我說了不算,王法說了才算,你和你的這些弟兄們束手就擒吧,跟著這些差爺去府衙接受一下調查,如果無罪的,那當然就放了,如果有罪的,那就公事公辦。”
束手就擒?這怎麽可能?郭慶麟混跡黑道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多,但也有個三四個,至於他糟蹋過的女子,那就更多了,這要是進了府衙,還能活著出來?
郭慶麟知道民不與官鬥的道理,可他現在也是沒了辦法,他可不想死,如今為了活命,他也隻能拚了!
隻見郭慶麟一臉狠厲,用手中的柴斧指著張輅,惡狠狠地說道:“今日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咱們就魚死網破!小的們!咱們束手就擒就是一個死!隻有拚命才能有一線生機!今日,咱們就拚了!”
郭慶麟說完,便揮起手中的柴斧朝著兩位姑娘砍去。這一舉動,也將兩位姑娘嚇得花容失色,她們閉著眼睛擁在一起,隻是等了好久,也沒等來郭慶麟手中的斧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