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城門吏?砍了

“阿元,你可想清楚了,前方便是汴京了,入了汴京,可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汴京城外。

一輛布滿了塵土的馬車上。

上官雅雙手抱劍,鳳眼細眉,腰細如柳,三千青絲垂落於肩,英姿颯爽。

那結滿了碩果的豐韻身姿,惹人不禁多看幾眼。

她是乾元母親氏族的侄女,也是乾元的表姐,更是此行汴京乾元的貼身護衛。

“皇權爭儲本就沒有退路,此番我奉詔入汴,去是死,不去也是死,倒不如和幾位皇兄爭一爭這天下,或有一線生機!”

乾元滿臉堅毅之色。

三天前,他穿越到此。

重生在了俞朝六皇子乾元的身上。

隻可惜。

原主無能。

文武不修,軟弱怕事,貪賭厭勞,荒**無度。

一年前更是趁著酒醉闖入準皇子妃閨房,將其玷汙。

事發後,天子大怒。

本欲廢黜乾元皇子之位,流放關外。

但乾元生母上官氏以命相求,才保住了乾元皇嗣身份。

卻也被判其遣出皇城,無詔不得入汴。

若非乾元生母上官氏忌辰將至,乾元這輩子怕是沒有機會再踏足皇城了。

乾元心裏很清楚。

天子膝下有六位皇子,他的五個哥哥每一個都想要讓他這個老六死。

此番歸汴,凶多吉少!

他知道。

想要活下去,那就隻有狠。

“現在才想著要去爭,太晚了!”

上官雅輕聲歎息。

要是乾元早幾年有這想法,上官氏族會不留餘力的支持。

而今。

家族已經放棄了乾元。

一個廢物,拿什麽去爭?

“不晚!待我他日黃袍加身,我一定讓你鳳冠霞帔,母儀天下!”

乾元說完,便讓車夫加速往汴京城西門趕去。

上官雅看著眼前的乾元,心中雖喜,卻是感覺眼前之人有些陌生。

她隨乾元在汴京生活了五年。

曾經也幻想過未來。

可五年來,乾元一次次讓她失望。

眼裏終是沒有了光。

“馬車內的人,下車接受盤查!”

城門前。

守城衛攔住馬車,勒令車內兩人下車。

“我乃當朝六皇子元,今日奉詔入汴,還不速速讓開?”

乾元高呼,就要開路。

聞有人自稱皇子。

為首的城門吏官郭躍便迅速上前。

他目光打量乾元,認出了乾元。

可他卻假裝不識,沉聲道:“大膽,小小狂徒竟然冒充皇嗣?我看你是敵國細作,想要混入城中吧?來人!拿下!”

郭躍一聲令下。

城衛立馬圍了上來。

乾元臉色一沉。

一年前他自西門而出,當是護送他的就是這城門吏郭躍。

對方怎會不認識他這個六皇子?

怕是人人皆知他乾元是個廢物皇子,是個人都想欺淩一番吧!

乾元皺眉:“你不認得本皇子?”

郭躍一瞪:“放肆!自稱皇子,當滅四族!”

此話一落。

城衛紛紛抽刀。

乾元身後上官雅見狀,立馬做出拔劍動作。

她不由失望搖頭。

剛才她還為乾元那番話有所動容。

結果現在連汴京城門都進不去。

還談什麽爭天下?

乾元怒斥:“你們想刺皇子?”

郭躍不懼。

他的背後,可是有五皇子慶撐腰。

今日城前攔駕,便是五皇子授意。

郭躍輕笑:“還敢自稱皇子!當朝六皇子早於一年前被遣出汴京,無詔不得入汴,你敢入汴,那你便不是六皇子殿下,就算是,我身為城門吏官,六皇子殿下你私闖汴京,我照樣可以將你拿下送宗人府問審!”

“瞎了你的狗眼,本皇子奉詔入汴,這便是陛下詔書,爾等再敢阻攔,便是抗旨!”乾元一亮手中詔書,沉聲低喝。

郭躍依舊強勢:“好呀!不但冒充皇嗣,私闖汴京,還敢絞詔?來人,將逆賊拿下!”

“住手!”

就在這個時。

城內一隊人馬疾馳而來。

為首之人高喝。

旋即行至眾人跟前。

羽林衛左統領,延畢!

“屬下見過延統領。”

郭躍立馬俯首上前。

延畢看都沒有看郭躍一眼,冷聲道:“陛下口諭,今六皇子元自關外奉詔歸汴,命我等城外迎接,護送進宮麵聖,爾等不得阻攔!”

“喏!”

羽林衛親至,郭躍哪敢說個不字,連連點頭。

延畢見此,又看向乾元:“六殿下,請上車隨我入宮吧!”

乾元皺眉。

這延畢好大的威勢。

見了皇子竟不下馬行禮。

不過想想也是。

自己不過廢物皇子,什麽都沒有,隻剩下一個名頭了。

此番入汴,恐怕也會落得個身死道消,自然是沒有人給他這個六皇子好臉色看。

“等等!”

乾元開口。

他緩步走到郭躍跟前。

不等他動作。

郭躍便一改姿態,在乾元麵前俯首。

“六殿下,剛才是小人眼拙,沒有認出您來,多有冒犯,還請殿下降罪,你們幾個,還不向六皇子殿下請罪?”

眾多城衛紛紛俯首。

乾元目光一掃,冷聲道:“我問你,一年前是你送本皇子出的城?”

有羽林衛在,郭躍自不敢造次,他如實回答道:“殿下好記性,正是小人。”

乾元當即厲喝:“大膽,小小狂徒竟然冒充城門吏官?我看你是敵國細作,想行刺王殺駕的逆舉吧!”

郭躍連忙拱手,解釋道:“六皇子殿下慎言,我等乃是陛下親封城門吏,怎麽會有假?”

乾元嘴角一揚,說道:“西門城門吏郭躍既於一年前送過本皇子出城,自是識的本皇子,先前你不識我,那你便不是郭躍,冒充朝廷官員,罪夷三族!就算你是那郭躍,剛才見詔不遵,此乃抗旨欺君,當誅三族!”

“殿下,小……”

“鏘!”

郭躍話未說完。

乾元一把將其腰間佩刀抽出。

“六殿下,不可……”

延畢下馬,欲要阻攔。

“哢嚓!”

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鮮血噴湧,染紅了地麵。

也濺了乾元一臉。

他麵無表情,前世身為雇傭兵的他,殺人並不是第一次。

在場眾人,麵露驚色。

眾多城衛紛紛跪地,不敢抬頭。

重生乾元以來。

他就告訴自己,身為皇嗣,人不狠,站不穩。

想要活。

他人就得死。

今日奉詔入汴,一個小小的城門吏官敢刀兵相向。

羽林衛左統領更是馬上傳話。

乾元若不立威。

待入宮麵聖,怕是活不過今日。

“你,你敢殺朝廷官員?”延畢麵帶愕色,衝著乾元質問。

“此人假冒官員,抗旨不遵,又欲刺皇子,我為何殺不得?還是說,延畢左統領想為這逆賊開脫?”乾元一甩手中利刃,霸道極了。

這一幕。

把身後的上官雅看呆了。

這傻子什麽時候這麽有血性了?

“屬下不敢,但此事體大,待入宮麵聖,自有陛下定奪。”延畢不是郭躍,自然不會傻到去衝撞乾元。

乾元再廢,他頭上也還有六皇子的名號在。

“既是由父皇定奪,此逆賊便是證物!”

乾元說罷。

將地上那帶血的西瓜拎起,直接拋給了延畢。

“延畢左統領,我見不得血腥,有勞你帶此證物入宮了。”乾元說完,上了馬車。

延畢臉色一片鐵青。

你見不得血腥?

信爾所言,不若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