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樵夫

那人被嚇到腿都有些軟,得了這個消息,也隻好踉踉蹌蹌的走了。

目送他離開之後,明遠總算是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癱軟在了地上。

“會長。”

白虎驚叫了一聲,想要上前把明遠和沈秋水二人弄過來,可是他剛剛踏出一步,腳下的地麵就開始有些鬆動。

聽見聲音,白熊頓時不敢動了。

可能是剛才的打鬥太過於激烈,所以這個懸崖的地麵有些支撐不住。

白虎真的很害怕自己一動會加速懸崖的掉落,但是自己一直站在這裏一動不動實在不是一個什麽好的辦法。

他現在隻能在心裏默默的著急。

本來空氣就僵持在這裏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原因,地麵的坍塌突然間加快了,白虎來不及思考,隻能衝上去,想要把明遠從危險的地方拉出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白虎剛剛過去的時候,明遠剛好跌了下去,連同沈秋水一塊。

他站在懸崖邊,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

明明隻差一點點。

如果自己能夠跑的再快一點就好了。

剛剛自己明明已經摸到了明遠的手……

明遠和沈秋水一起掉到了懸崖底下,不過很不幸的是,兩人在下落的過程中分散了。

明遠還是比較幸運的,他昏迷在了懸崖底下,沒過多久,隻有一個樵夫路過。

看到地上躺著的人的時候,他先是一驚,隨後才小心翼翼的歎了他的鼻息。

“還活著。”

那樵夫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

“你還好嗎?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樵夫上前,拍了拍明遠的臉,想試探一下他是否還有意識。

明遠感受到了呼喊,十分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清楚了那樵夫的麵容,下一秒便徹底的昏迷過去了。

樵夫歎了一口氣。

罷了,既然這種事情讓自己遇到了,也隻能說明自己和這個男人有緣分。

就當是做好事給自己積德了。

這麽想著,樵夫將渾身是血的明遠帶回了家。

“你今天回來的這麽早?這是?”

樵夫的妻子見樵夫回來了,有些疑惑的開口,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才看見了渾身是血的明遠,這模樣實在是有一些嚇人。

樵夫大概跟妻子講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既然這個人讓我遇見了,也算是和我有緣,反正讓他在我們這休息一下,也不會對我們產生太大的影響,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妻子點了點頭,他們兩個都是善良的人,所以她對於丈夫做出來的決定沒有什麽意見。

樵夫先將人帶進了屋子,將他身上的血跡清洗幹淨之後,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

幾天過後,明遠在一起睜開眼睛。

他發現自己置於一個陌生的環境,剛開始他還有一些慌張,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在自己徹底昏迷之前,他好像是遇到了一個人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救了下來,隻是是不是當時那一個人他就不得而知了。

明遠想要起來。

他不知道他到底昏迷了幾天,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在他昏迷的這一段時間,一定給主人家帶來了很大的問題,自己現在好不容易醒了,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他們總得主動去道謝一下吧。

不過那懸崖實在是太高了,明遠摔下來,雖然在摔的過程中,動用了內力保護自己,但是在打鬥過程中,自己的內力已經快要消耗空了,所以作用並不算太大,明遠也因為自己傷勢過重而動彈不得。

“你醒了?”

樵夫的妻子剛好進來看一下明遠的情況。

這幾天她和自己的丈夫輪流過來看兩眼,確保明遠醒來的時候能有個人照顧。

沒有想到還真的被她撞上了。

明遠皺了皺眉頭。

那天自己在山底下遇到的那個人的麵容,他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絕對是一個男人。

看著眼前出現的女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那人並沒有救自己。

“老王啊,你快過來看他總算是醒了。”

明遠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嘴巴張開,確實一個音調也發不出來,好不容易出了一點聲音,也沙啞的不行,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那女人聽見動靜回頭,就看見了明遠的窘態,立刻就明白了過來,起身去端了一碗水過來。

“你總算是醒了,我是王根柱,那天我剛好去砍柴,看見你躺在山腳下,就把你給撿回來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明遠大口喝了自己碗裏的水,隻覺得自己的喉嚨一下子得到了治愈。

“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現在也不知道我能夠給你什麽回報,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做的事情,盡管開口,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完成,對了,我可以叫你柱哥嗎?”

畢竟這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認個哥哥也沒有什麽的,這個稱呼聽起來也親切一些。

王根柱聽著,樂開了花,指著自己的妻子說道。

“這是你梁姐。”

明遠點點頭,給兩人都打了一個簡單的招呼。

“你從上麵摔下來,傷勢實在是太重了,但是我們這個地方比較偏,醫療設施什麽的都跟不上外麵,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救助你,隻能夠給你買一些簡單的傷藥,希望你能夠早日康複。”

王根柱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拿出了幾個小瓶子,將瓶子放在桌子上麵之後,又十分緊張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梁姐的臉上立馬就帶上了愁容。

“我真覺得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這些藥又花費了我們家不少錢吧?我們家裏本來就拮據,還有一個兒子需要養活,再這麽下去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王根柱也惆悵,但是雖然自己過的是番茄汁,他也沒有辦法放任明遠不管。

他很能夠理解自己妻子的心情,隻能走上前去拍拍妻子的背。

“好了,等他能動了再讓他離開,現在讓他離開的話,他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這不是放任他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