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他們什麽關係

日本,大阪。

明遠在一間低調奢華的休息室裏單獨休息。

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全,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門悄無聲息的被人推開。

明遠耳朵動了一下,聽到走路的步伐舒緩沒有殺意,就沒有扭頭往後看。

一股淡淡的清香突然從身後傳來,明遠覺得這個味道有些熟悉。

明遠思索了許久才想出來這個味道分明就是小黑身上的香水味。

果然小黑站在了他的輪椅旁,垂頭看著狼狽不堪的明遠,尤其是他的手和腿上的石膏。

“抱歉,我沒想到居然會和趙少傑對戰,而且還那麽狼狽。”

明遠苦笑一聲,正因為他受了傷,導致他和小黑的交易,拖了又拖。

恐怕小黑心裏也著急了。

要不然不會悄無聲息的潛進他的休息室。

“這件事情也怪不了你,名單被人動手腳,我也沒想到。”

小黑將視線移到了窗外,靜靜的看著窗戶外的動靜,看到兩隻小鳥在空中嬉戲。

明遠聽到小黑的話,眼裏一黑,他同樣知道有人對名單動了手腳。

但他並不清楚動手腳的究竟是誰。

“那你認為是誰對名單動了手腳?誰有那個可能來害你?”

小黑語氣拔高了一些,語調依舊不變。

明遠聽到這話後,回想起趙少傑在比武台上的表現,再加上他的武功和針法。

實在太令人熟悉了。

明遠心中隱約有個猜想,但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小黑看到明遠在出神,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隻是開口拉回了明遠的注意力。

“你那天在比武台上的表現實在太精彩了,村下棗斯看中了你的實力,估計要想盡辦法拉攏你,讓你為他所用了。”

小黑說這話時,眼裏是掩飾不住的嘲諷。

明遠聽到這話,嘴角也掛起一抹嘲諷的笑。

想要他為他所用?村下棗斯怎麽不去做白日夢?

恐怕做白日夢要容易一些。

他什麽時候淪落到,要給日本人當走狗了?

“他不夠格,頂多就是跳梁小醜罷了,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處理。”

小黑早有預料,對於明遠說出這種話也不覺得奇怪。

她之前要刺殺明遠時,還算是比較走運的,那天的防備比較鬆懈,她恰好鑽了空子。

如果明遠底下的那些人有防備,她恐怕近不了明遠的身。

明遠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是大魔王打來的。

“師姐,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明遠的手指輕輕敲擊手機背麵的那塊玻璃。

“玫瑰是被畢宏範綁架的,而且她有話要對你說,你什麽時候回來?”

“什麽話?”

明遠神色倦怠,懶洋洋的開口。

小黑站在旁邊看著他的神色,嘴角微微抿了抿。

如果她剛才沒聽錯的話,電話裏的那個聲音分明是個女人在講話,她沒想到明遠身邊的女人居然這麽多。

看著明遠的發旋,小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我問了她,但她不願和我講,隻肯對你說,你盡快早一點回來吧。”

明遠聽到這話沉默了一刻,隨後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小黑。

冷靜的開口:“很快,日本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後立刻就回去。”

小黑聽到這話有些欲言又止,她擔心明遠處理完該處理的事情後就離開了,之前明遠就答應過和她一起處理山口組。

如果明遠走了,那她也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

在日本敢和山口組對著幹的也就隻有那幾個,但是那些人和山口組的關係錯綜複雜,利益盤根錯節,怎麽可能會幫她一個殺手?

明遠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擔心他忘了忘記她報仇的事情,連忙遞過去一個安慰的表情。

掛了電話後,明遠才出聲:“你放心吧,我在離開日本之前,一定會幫助你們父女二人脫離苦海,隻不過你父親害了阿虎,我也不是什麽寬宏大度的人,你父親該付出的代價一點都不會少。”

小黑聽那句話,眼睛一亮,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求情的時候,想著父親早些年為了養她,耗費了不少時間精力,於是直接跪在明遠麵前,一臉認真的開口:“隻要您幫我們脫離苦海,饒我父親一命,我可以以命抵命。”

小黑的脊背挺的筆直,那雙黑色的眼眸裏麵仿佛淬著火光,亮閃閃的看著明遠。

反倒讓明遠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我要你的命幹什麽?”

明遠看著她一臉嚴肅,沒忍住悶笑一聲。

小黑臉色變了又變,她眼裏非常的擔憂,明遠該不會真的想要她父親的命吧?

“我隻是覺得你的命不屬於任何人,哪怕是你父親也不行。”

明遠嗓音繾綣,因為手受傷了,扶不了對方,就開口:“趕緊起來吧,跪著也不是回事。”

小黑心中十分的感動,自從她進入山口組後,麵臨的就是無盡的責罵,還有羞辱。

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被尊重的感覺了,慌忙垂下頭遮住通紅的眼睛。

“你是個好人。”

小黑小聲呢喃。

明遠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雖然聽到了這話,但不知道她說什麽,正詢問:“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聽錯了。”

小黑有些別扭的開口,慌張遮掩的模樣心虛至極。

“我等下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抿了抿唇,尷尬的開口。

說完這話就匆匆離開,走得極快,那模樣像是落荒而逃。

明遠調轉了一下輪椅,看著小黑漸漸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但他們兩人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被躲在牆後的沈秋水聽見了。

她現在的心情極差,臉色也非常的難看。

她再次看到明遠和小黑同框,並且兩人說的那些話,在她看來又很曖昧。

一顆心仿佛被人緊緊拽住一樣。

酸澀不已。

心情也很低落,看著明遠坐在輪椅上孤獨的背影。

鼻頭一酸,強忍著洶湧的淚意,扭頭離開了。

明遠垂頭看自己身上的石膏,知道他身上的這些傷,三天之內肯定好不了。

但是師姐給他打電話,必然是有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