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修複的天脈
楚雨落的出現，楚泱並不感到驚訝。
雖然他刻意隱瞞了衛淵歸來的消息，但以楚雨落的身份知道這些也並非難事，也實是衛淵這次並沒有任何隱瞞的痕跡。
要知道衛淵這兩個字，對於大夏無數家族來說，都是猶如禁忌一般。
縱然距離衛淵被驅逐出大夏已有十年之久，但卻依舊記憶深刻。
在很多人的心裏，衛淵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紮在那裏。
他若是一輩子不回來大夏也就算了，可一旦他踏入境內，便會立刻引起無數人的仇視。
所以當楚雨落想要替衛淵擋下這些的時候，他才打斷了她。
“還是和當年一樣，這件事你不能參與進來。”
楚泱的語氣極為堅定，態度也是不容置疑，“現在的你我，都沒有資格去操縱這件事始末。將來或許可以，但現在不行。今天喝完酒，我就會送他離開大夏。”
“哥！”
楚雨落聞言後大驚，一雙美目充滿著驚慌，“不要送淵哥哥離開。整整十年了，這些人難道就不能放下嗎？”
楚泱沉聲道：“如果他們放下了，明天太陽就會打西邊出來！對那些人來說，麵子大於天。而衛淵曾經將他們的天都踐踏在腳下。”
楚泱目光轉向衛淵，衛淵正坦然自若地靠在沙發上，嘴角帶著笑意。
“你還笑！等給你送走以後，我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麽責罰呢。”楚泱苦笑著搖頭，對於自己這個兄弟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他是真沒想到，衛淵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但他得到消息後，卻還是義無反顧地來給衛淵接風洗塵。
楚雨落臉色很沉重，一時間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楚泱。
這些年關於衛淵的事都是禁忌，在京都更是隻字不能提的存在，但楚雨落依舊或多或少了解到一些。
衛淵當年得罪的那位強者，如今在大夏的地位屈指可數。
而且實力深不可測。
具體身份她不清楚，也沒人敢說，就算是楚老太爺都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衛淵此刻才終於開口：“我說楚泱，當年你也是敢指著鼻子罵人老不死的，怎麽現在這麽慫了？雖然我當年敗了，但從始至終我可都沒低過頭。”
“你是沒低頭，差點連命都沒了你還低什麽頭？我看你下頭！”楚泱怒罵道，“你說我慫？整個大夏除了我和我的妹子，誰還敢來見你？誰還能來見你！”
衛淵哈哈一笑：“來都來了又這麽急著讓我走，還說你不慫？不過你這話倒是沒錯，整個大夏也隻有你和雨落敢來見我了。”
敢無視那位強者的話，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到這裏。
衛淵其實很清楚，楚泱承受著怎樣的壓力。
楚泱似乎不想多說，而是將酒倒了滿滿一杯，和衛淵深深碰了一下，“行了廢話少說，喝酒！”
他仰頭一飲而盡，似乎要將一切的鬱氣都咽在肚子裏。
楚雨落情緒低落的坐在衛淵身邊，視線從未離開過衛淵。
衛淵同樣將杯中酒飲盡，然後起身拍了拍楚泱的肩膀：“兄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不需要自責。”
楚泱抬頭看著衛淵，眼神中滿是不甘。
他楚泱乃是楚家嫡子，楚家家主的大兒子，楚老太爺的親孫子。
京城五大家之一未來的掌權者，擁有無上的權勢和資源。
可十年前他保不住衛淵，十年後他依舊保不住衛淵。
在這件事上，楚家上下無一支持他，縱然是他的父親也極為堅決。
楚老太爺地位超然，在這件事上卻也沉默下來。
楚泱明白這一切都是在告訴他，楚家在這件事上不會出麵。
沒有楚家的背景，他楚泱什麽也不是，以他修行的武道在這件事上更是起不到半點作用。
縱然是宗師，在那些人麵前也隻有吃灰的份。
“我……”
楚泱欲言又止，他很想勸衛淵現在就離開，哪怕一秒鍾都不要多待。
可他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好了。”衛淵搖了搖頭，“既然我敢回來，就說明我有足夠的底氣。你兄弟我是白癡嗎？如果是的話，我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楚泱皺眉道：“可是你天脈都被廢了，一輩子都不能修煉。沒有實力傍身，他們想殺你簡直易如反掌。”
“誰告訴你，天脈被廢就一輩子無法修煉？將天脈修複不就好了。”
衛淵用平靜的語氣，道出了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天脈被廢？
十年前的確如此。
但遇見師父後，天脈早就被修複了。
“什麽？”楚泱和楚雨落瞬間雙目圓瞪，無比詫異的看著衛淵。
楚泱更是搖頭道：“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天脈是不可能被修複的，這是數千年來都沒發生過的事。”
人之天脈，猶如地之靈脈，國之龍脈。
一旦被廢，就再也無法修複。
這是常識！
但常識就是用來打破的。
因為這個世界，有太多神秘的地方。
在沒有遇見師父之前，衛淵也覺得自己一生就這樣了。
但在遇見師父後，衛淵才明白，這個世界有多麽的神奇。
這次歸來，他就沒打算隱瞞這件事情。
既然是強勢歸來，那就應該有強勢的態度。
衛淵伸出左手擺在楚泱麵前，隨著拳頭的攥起，竟然詭異的傳出了一道劈裏啪啦的空爆聲。
那是氣息在手心中被碾壓後發出的聲音。
唯有武者才能做到。
而天脈被廢的衛淵，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的。
楚泱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的震驚猶如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息。
“這……怎麽可能！”
楚泱晃著自己腦袋，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什麽幻覺。
和楚泱的震驚不同，楚雨落卻直接接受了這件事，眼中露出了驚喜的色彩，因為她知道當年衛淵的天賦到底有多麽的恐怖。
如果他天脈恢複的話，可就了不得了。
她根本不想去思考天脈是如何修複的，她隻知道衛淵如今重新成為了一位武者。
楚雨落的天賦，在同齡人中已是遙遙領先。
但她卻很清楚，自己的天賦在衛淵麵前那就是螢火對皓月，不值一提。
八歲開始修煉，到如今二十二歲整整十四年的時間，她才堪堪快入化勁。
而化勁宗師，在十五年前，衛淵十歲那年就已經是了。
這是令無數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