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算什麽東西
王凱在前麵帶路，很快就來到了王家所在的區域。
此時的靈堂四周可謂是非常熱鬧。
除了一個個準備上前祭拜的之外，這些祭拜過後的人都匯聚在一起聊天。
王家自然也不例外，但卻被王凱拿來的錄音給驚住了。
“這位就是衛公子？”
迎麵而來的是一個國字臉，麵色十分板正的人。
王中恒衝著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在下王家家主王中恒。”
衛淵隨意地跟他握了握手，點頭道：“你好。”
“關於這個錄音的事……”王中恒有些欲言又止，聽完這個錄音的他還是感到非常驚駭的。
“你們想怎麽處理怎麽處理，公之於眾可以，作壁上觀也可以，甚至想繼續加入也依舊可以。”衛淵給出了答複。
他知道王中恒現在猶豫的是什麽。
現在王家完全沒必要將這件事拆穿，既然提前得知，那麽王家也同樣可以選擇漁翁得利。
這是家族固有的思想。
對衛淵來說，這不過就是一個小插曲。
無論王家參不參與，都不影響最終的結局。
隻不過在王家他有個熟人，愛屋及烏的情況下自然是給王家一個機會。
可惜今天這個熟人並沒有過來。
王中恒看了看衛淵，隨後點頭道：“我明白了。”
他也沒想到衛淵看得那麽透徹，甚至不需要他開口，就已經明白了他的選擇。
看來眼前這個青年可不是什麽普通人。
就是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但定然是不簡單。
“小凱，好好陪著衛公子，我先去做些準備。”
王中恒匆匆離開，雖然衛淵在他眼裏還算不錯，但終究是個晚輩，沒將他看得太重。
其實包括王凱，此刻對於衛淵的想法就是——這是個人才，頭腦也很活絡，但可惜沒什麽背景，也沒什麽實力。
在他們看來，光有頭腦這是不夠的。
“衛兄，這次多謝了，算我欠你個人情。”
王凱從旁邊拿了兩杯酒過來，“我先幹為敬，衛兄是有能力的人，希望將來有機會多多交流。”
“以後再說吧。”衛淵根本沒當回事。
衛淵這種很無所謂的態度讓王凱有些惱火，自己態度放得這麽低，這家夥有沒有點眼力見？
自己可是淮南王家的繼承人，我的人情不知道多少人求之不得。
你現在根本就沒當回事？
王凱眼中有些不快，但該有的涵養和素質讓他忍了下來。
“我說王凱，兩年不見你是怎麽了？越混越回去了？那麽多大人物你不去交涉，和一個沒見過的人在這躲著。怎麽，特立獨行？”
一個身穿高檔西服的青年梳著板正的背頭，帶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走了過來。
今日是葬禮，在這場上根本就看不見其他衣服，都是清一色的西服。
但西服和西服之間也有差距，王凱和來人的西服那都是獨家手工定製，單從材質上就能感覺出不一樣。
“戴固，我樂意跟誰聊天就跟誰聊天，光明正大的聊天，什麽叫躲著？更何況，我跟誰聊天和你有什麽關係？”
王凱看著來人眼中不快更甚，絲毫沒有給他好臉色。
戴固走到跟前，笑道：“你這家夥還是這麽臭不可聞，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好歹是將來王家的家主，窩在這和一個……小白臉有什麽好聊的。長這麽帥有什麽用，當鴨子貴一點？你跟我走，我帶你去見見其他幾個家主。”
“我想去自己可以去，需要你帶嗎？更何況，這是我朋友，不是什麽小白臉，你說話注意點。”王凱還是選擇維護了一下衛淵的身份。
“朋友？你快別搞笑了！”戴固不屑一顧地大笑起來，“和這個小白臉當朋友，這麽掉價的事你也做得出來？不嫌丟人啊？什麽人都能當你王凱的朋友？”
“你算什麽東西，一口一個小白臉。老子是你媽的小白臉，長得帥那是我基因好，你長得醜那是你活該，嘰嘰歪歪的，給老子滾遠點。”衛淵瞥了一眼戴固。
衛淵根本就沒把這家夥放在眼裏，但是一口一個小白臉讓他有點煩了。
“你說什麽？”
戴固無比詫異的看著衛淵，萬分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眼前這個家夥口中說出來的。
一個渾身上下都是地攤貨的小白臉，敢罵他？
衛淵又冷聲罵道：“你他媽耳朵聾了還是廢了？我說讓你給老子滾，聽清楚了嗎？”
“媽的！”戴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視著衛淵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一個小白臉也敢這麽狂？”
“我就是狂了，怎麽樣？你還沒見過老子更狂的時候。”衛淵冷冷的看著戴固。
戴固握著拳頭，點頭道：“好啊好！你王凱的朋友不得了，以為傍上你王凱就能這麽猖狂了？看來不教訓一下有些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想幹什麽！”王凱適時站出來，“他是有些不對，但也是你不尊重人在先。”
“一個一身地攤貨的窮鬼還要什麽尊重？要我尊重他，他配嗎！”戴固怒不可遏，“怎麽？你王凱要為了這個家夥，跟我翻臉嗎！”
王凱一時間也有些猶豫。
這戴家的地位和王家差不多，但衛淵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他也摸不準。
有可能不是個凡人，但也有可能就是個頭腦活絡但沒有背景的家夥。
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去得罪戴家這是非常不明智的。
但還沒等王凱說話，就聽見‘啪’的一聲無比清脆的聲音響在耳邊。
王凱不可思議地看過去，發現衛淵站在戴固的麵前。
而戴固則是不可思議地捂著半邊臉，滿眼詫異的看著衛淵。
“你敢動手打我？”戴固不敢置信地反問，“你居然敢動手？”
‘啪’的又一聲傳出。
衛淵收回左手，淡淡說道：“為什麽不敢？”
戴固摸著自己兩邊有些腫脹的臉，徹底的爆發了，怒吼著：“媽的你死定了，你他媽居然敢動手，我要殺了你！”
誰知道迎接他的又是衛淵的反手一巴掌。
衛淵反問道：“你算什麽東西？有資格在我麵前亂叫？”
“來人！來人！給我來人！把這家夥給我殺了！”
戴固大庭廣眾之下怒吼出聲，這一刻他已經被衛淵打得徹底失去了理智，連殺人的話都說出口。
但很顯然，在這些世家的眼中，一條人命的確是不怎麽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