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是不是社恐

鄭淮聽見鄭詩語的話後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喊道:“詩語你別亂做決定,這家夥有什麽資格留在鄭家。”

鄭詩語看向鄭淮,認真地說道:“哥!爺爺昨天才剛去世,難道今天我們就要違背爺爺的遺言嗎?爺爺把我托付給這位公子,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說了隻是托付,又不是要嫁給他。”

“這……”鄭淮愣住了。

其餘未曾說話的眾人也是麵麵相覷。

鄭家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鄭長安一人打出來的,他的話向來沒人敢忤逆。

可他的遺言,卻是將鄭詩語托付給眼前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就在鄭家眾人麵麵相覷的時候,衛淵卻開口了。

他看著鄭詩語,搖頭道:“我答應鄭老頭是要護你周全,既然你選擇留下,我也不強求。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任何事我都能解決。記住了,現在你的命不屬於你自己,是屬於我的。我答應的事,從不食言。”

說完衛淵便轉身離去,絲毫沒有拖遝,給鄭家眾人來了個措手不及。

言語之中竟是如此的霸氣,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雖然這話說得很狂,但不知為何,鄭詩語心底裏竟然有一絲相信。

但其他人的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放著眼前這麽一位絕代美女,他居然不心動?

不過很快他們就想明白了。

顯然是這小子的套路。

一句話就把鄭詩語給套牢了,說鄭詩語的命是屬於他的。

不就等於說明,鄭詩語是屬於他的嗎?

這家夥!

他知道自己是得不到鄭詩語的,鄭家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所以來這麽一招欲擒故縱,擺出無所謂的態度。

但實則話裏話外,卻全都是套路。

鄭淮不屑地看著衛淵背影,冷笑道:“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倒是會給自己找台階下。走了也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鄭詩語沒有說話,看著衛淵毅然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不知道衛淵究竟是什麽人。

但既然能被爺爺看重,絕不可能隻是一個小白臉這麽簡單。

更何況普通人能入爺爺的視線嗎?

鄭詩語想起剛才和衛淵的對視,尤其是衛淵的眼神中永遠都流露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似乎他根本就瞧不上自己這些人,和爺爺當年的感覺有些相似。

想著爺爺的風姿,鄭詩語眼中充滿了哀傷。

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收回。

今日是爺爺去世的第二天,還要去主持他的葬禮,不能被擾亂了心思。

而走出鄭家的衛淵,看著門外一片猶如黑海般的人群,歎了口氣。

“鄭老頭,你終究是沒能跨過那道坎。”

鄭長安也是一代風雲人物,也是終究難逃一死。

但想一想,就連他的師尊,曾經的仙帝都難逃一死,誰又能逃得了呢。

眼前這麽多人都是來參加鄭長安葬禮的。

雖然鄭家是海外世家,來到這陽廬市沒有幾年,算不得根深蒂固。

但單單是鄭長安一個人,就足以讓這裏的地頭蛇為之驚顫。

也因為他一個人,不得不讓那些地頭蛇們讓出無數資源給予鄭家,讓鄭家在陽廬徹底的紮根下來。

可以說鄭家的一切,都在鄭長安一人的身上。

同樣若是鄭長安一倒,鄭家將是岌岌可危,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麵包,誰都想上來啃上一口。

這點鄭長安比誰都明白,所以他當初才用唯一的人情來換取衛淵的一個承諾。

而且不是庇護鄭家,反而是護鄭詩語一生周全。

這才是鄭長安最聰明的地方,縱然是衛淵都被他擺上一道。

鄭長安最聰明的地方就是在得知衛淵的身份後,他堅定地認為衛淵將來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所以在衛淵最落魄的時候就開始下注。

而事實上,這個注被他下明白了。

如今鄭長安身死道消,無論他是什麽心思衛淵也不會再多計較。

而且他欠鄭長安的那可是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怎麽償還都不為過。

這十年來,救過他命的就兩個人。

一個是師父九天仙帝,一個便是鄭長安。

可最令人難過的是,這兩位救命恩人在同一天離開了。

這個恩情……不好還啊!

人死如燈滅,看似一切都會隨風飄散,可情義不會。

衛淵獨自一人,尋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遠遠觀望,並沒有離開葬禮現場。

他清楚,今日葬禮必出事。

因為他感應到了很多不同尋常的氣息,人群中出現了許多武道高手。

衛淵看著人群,鄭老頭剛走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這麽著急想從鄭家手裏搶奪資源,都把鄭家當軟柿子捏。

但今日有他衛淵在這,有誰動得了鄭家?

哪怕鄭家如此的不堪,卻依舊是鄭老頭的家。

如今鄭老頭走了,那就由我幫你守護一下這個家吧。

“你也是來參加葬禮的?不好好在那待著,跑到這裏偷懶?你可真會找地方。”

就在衛淵思考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聞聲看過去,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悄咪咪地靠近過來,邊走還邊感慨道:“但你真別說,這還真是個好地方。隱蔽不說,還能完美地觀察現場,不愧是你,偷懶的同時也不忘記自己的身份。”

王凱很自來熟地坐在了衛淵的身邊。

衛淵瞅了一眼這家夥,沒有搭理他,但也默許了他坐下的動作。

“呼,總算是能清靜一會了!”王凱也絲毫不嫌棄,直接躺在了草坪上,根本不在乎自己這身昂貴的衣服。

隨後他又看向不說話的衛淵,好奇問道:“你是不是社恐?”

“我不社恐。”

衛淵搖頭,莫名其妙,他社什麽恐。

“外麵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商業互吹,聽著我尷尬癌都煩了。”王凱搖著頭道,“我還以為你社恐不喜歡社交,跑這裏躲起來呢。”

“你話怎麽這麽多,自己在這躺著吧。”衛淵站起身來,準備再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這家夥吵死了。

“別急著走啊,我一個人躲在這多無聊,你陪我聊聊天!”

王凱連忙拉住衛淵,“實在是太無聊了。你說一個葬禮,他們非要在這裏商業互吹?什麽時候吹不好,非要選擇現在?回家睡覺都比這有意思。”

“為什麽非選擇現在?”衛淵笑道:“你可知道今日是誰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