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是獵物,誰是獵人

風止音靜,衛淵站在原地好似不曾離開過。

但這一時刻,那些四散而逃,麵帶驚恐的宗師們,都是詭異地停下了腳步。

隨後竟是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不斷,分有先後順序地倒了下去。

在昏暗的酒吧中,這一幕十分的詭異。

就連楚泱和楚雨落二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今日來到這裏的,可是整整七十位宗師,每一個拿出來都是在當地赫赫有名的高手。

如此多人聯手之下,卻是被衛淵一人摧枯拉朽的擊敗。

而在不久之前,所有人都堅定地認為衛淵是個無法修煉的廢人。

這一幕的震撼程度有多大?

楚泱說不出來,但他知道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絕對會引起巨大海嘯。

曾經的小魔頭,當年一步之錯被廢除天脈趕離大夏,成為一介廢人。

今日卻帶著完好無損的天脈回歸,並且擁有深不可測的實力。

沒人知道衛淵如今的實力有多強大。

這些宗師所認為的先天不可敵,楚泱心中卻有一種呼喊,他覺得衛淵可能不止是先天。

楚泱之前想讓衛淵離開大夏,是因為他也覺得天脈不可能修複。

衛淵以普通人的身份行走在大夏之中,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但如今看來,是他想錯了。

衛淵竟然將不可能化為了可能,數千年沒有改變的東西,竟然因為他而改變了。

從現在開始,曆史就要改寫。

從古至今傳下的天脈不可複之事,徹底成為了過去。

修複後的天脈加上衛淵的天賦,竟然在海外沉默了整整十年的時間。

今日歸來,若不是帶著絕對的自信他又怎麽可能如此淡然。

他要麵對的人,別人不清楚,但衛淵自己是最清楚的。

對方有多麽的強大,強大到就算是當初不可一世的他,不也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敗在其手中,被廢除了一身修為。

所有宗師全部倒下的那一刻,衛淵打了個響指,在安靜的酒吧之中極為清脆,他轉頭看向楚泱和楚雨落,笑道:“輕鬆搞定,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楚泱這一刻直接衝向了衛淵,一拳就錘在了衛淵的胸口,開口罵道:“你個狗東西,天脈修複了為什麽不告訴我?連我都不信任嗎!這個消息你到底藏了多久?”

楚雨落也是附和道:“就是啊!淵哥哥你太過分了,這件事你不告訴別人也就算了,連我們也要瞞著。”

二人如今是打心底裏替衛淵感到開心,但同時被欺瞞的感覺也是讓他們有些惱怒。

畢竟為了衛淵,楚泱這些年過得可不太好。

楚雨落也是為之付出了很多。

就算如此,在得知衛淵回來大夏的第一時間,二人還是義無反顧地衝來迎接衛淵。

在感情這方麵,二人實在是沒話說。

這親兄妹兩個,也是這世上衛淵最能信任的人之二了。

衛淵麵對二人的質問,隻能是打了個哈哈:“這件事說來話長,不是我有意要瞞著你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等我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咱們找個地方徹夜長談,一字不落地都告訴你們。”

“好!”

楚泱和楚雨落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下來。

他們也沒有非要讓衛淵說個明白的意思,抱怨的話隻是抱怨用的。

畢竟被瞞了這麽久,要說一點怨言都沒有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做兄弟在心中,很多東西不用說,心裏都懂。

衛淵拍了拍手,左手摟過楚泱,右手牽著楚雨落,大步朝著門外走去,“走吧,好戲才剛開始。想來劉昌恒已經將消息給傳出去了,今夜注定是血流成河的一夜。”

他不想殺人,但有些人卻想殺他。

但凡是想殺他的人,衛淵一個也不會放過。

今夜他沒有選擇主動出擊,而是被動的等待。

就像是一個獵物,在等待著獵人的到來。

但究竟誰是獵物,誰是獵人,隻有等太陽出來以後,才能清楚。

……

衛淵輕鬆解決數十位宗師,一個活口都沒留的現場,劉昌恒並沒有看到。

但他已經能想到結局,所以提前逃離了。

在一輛邁八赫上,劉昌明坐在後排雙眼無神,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劉昌明不停地搖頭,口中一直在喃喃自語。

天脈是武者的命,衛淵能夠擁有這種實力,天脈修複是板上釘釘的事。

衛淵若是有實力,對他們這種曾經落井下石過的人來說,是一種災難。

“給我閉上嘴!”

劉昌恒看著手中電話,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聽著劉昌明不斷地念叨,讓他瞬間感到很煩躁。

剛才他已經將衛淵天脈修複的消息傳了出去。

現在雖然隻是過了十分鍾的時間,但他相信這個消息已經傳到了各大家族的耳中。

畢竟如今消息傳遞的速度是非常恐怖的。

劉昌明突然抓住劉昌恒的手,滿臉的恐懼:“哥我們該怎麽辦!衛淵一定會來找我們報仇的!我們完蛋了!要不我們求饒吧,說不定他會放過我們……”

劉昌恒一把甩開劉昌明,滿臉厭惡地看著他,“別廢話!求饒有用嗎?當年派人追殺他的時候,你不是很興奮嗎?以他的性格,能接受你的求饒?”

劉昌明滿臉的無助,甚至已經著急地哭了出來:“可是我害怕!我不想再麵對他了,當年的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劉昌恒想起十年前的衛淵,渾身也不由得一個激靈。

劉昌明害怕,他又何嚐不怕?

廢人衛淵他不怕,但如果是武者衛淵就不行了。

能被整個大夏所有世家統一口徑稱之為小魔頭的人,百年來僅此一人。

隻是他太傲,得罪了很多世家,才導致當初出事之後落井下石的人有很多。

當得知衛淵天脈被廢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連夜慶祝。

“行了,給我安靜一會,天塌了有人頂著。”劉昌恒無奈地歎了口氣,現在的他也是騎虎難下,“再等會吧,現在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他隻能寄希望於上麵的人。

甚至他都能夠想象得出,此時此刻那些世家的大人物們紛紛從女人肚子上爬起,衣衫不整匯聚一堂開會的場景。

正如他所言,衛淵天脈修複之事,有人會比他劉家更恐懼。

恐怕有些人從今天開始,隻要衛淵一日不死,他們便一日嚇得夜不能寐,肝膽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