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張布衣入長安城
李泰自從跟張布衣和李石待了一天以後,對這兩個人欽佩不已,三個人一起喝了一頓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三人結拜成異性兄弟了。李泰覺著兩位好哥哥在二河村可惜了,一定要保舉他們入朝為官,兩個都拒絕了他誰也不去,可這李泰不依不饒的講起了道理
“二位哥哥,咱們坐在一起不談文學,不論朝廷也不說風花雪月,咱們就說江湖,什麽是江湖?”
說到這兒停下來了,看著兩人等著回答,兩人也說不上來什麽是江湖,都搖搖頭。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睚眥必報,不對不對,弟弟說錯了,江湖是偷雞摸狗,無惡不作...那個弟弟有點喝多了二位哥哥莫怪”
人都說醉前說胡話,酒後吐真言,這句話就應驗在李泰身上了,自己不是什麽好人這事兒一不小心抖落出來了。整天沒事兒幹的李泰在宮裏一天不得安寧,比如說給太監下**,還有娘娘們院裏種的花,開一朵他摘一朵,再就是逼著給宮裏嬤嬤相親......
趁著一起去如廁的時候李泰夥同李石就給張布衣綁上了,原本是要把張布衣打暈,陰差陽錯把張布衣打成了一個獨眼青,李石把一件不知哪兒來的破布塞進張布衣嘴裏,塞的那叫一個嚴嚴實實。
兩個人綁完張布衣相視一笑,對自己的傑作表示著非常滿意,為了讓張布衣少遭罪還特意抬著送上了馬車。
李泰入夜之前也回了長安,本打算直接帶著張布衣去見李世民,好好講講這滑車和算盤的妙處,宮裏太監就告訴他皇帝正在氣頭上,現在去打擾休息明天再說,李泰一想也是,這種事兒明天早朝上說效果沒準會更好。
“大哥我可告訴你,明天你別說眼睛是我打的,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們哥倆這麽厲害不為朝廷效力,那不是可惜了,你放心明天指定給你弄個官”
“唔唔唔...”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咱們可是兄弟,你這個做大哥的總是要體麵一些的”
“唔唔唔唔唔...”
張布衣嘴被堵上了,想說什麽也說不出來,隻能唔的發著悶聲,還幹噦了一下
“還有千萬千萬別說咱們哥三結拜這個事兒,這事兒現在傳出去你弟弟我可就真遭殃了”
“唔~”
剛唔了一聲張布衣就昏過去了,李泰嚇的一身冷汗,緊忙讓人去找太醫,李泰抱起張布衣就開始嚎啕大哭
“大哥你別嚇我,不就是當個官麽,你不至於這麽激動,大哥你可不能丟下我和二哥啊~大哥你醒醒”
看著急匆匆趕來的太醫,李泰看到來了希望,鬆開抱著張布衣雙手就奔著太醫去了,就聽“咚”的一聲,張布衣腦袋磕地上了。這張布衣若是不死在李泰手裏,那他上輩子一定是扶了上千個老太太。
太醫過來一看就知道了,這是嘴裏堵得太過於嚴密阻塞住了呼吸。這太醫還是很專業的,邊掐人中邊扯張布衣口中的布,等口中的東西全被扯出來一看,原來是一條足衣。
足衣是古人穿在腳上的,相當於現代的襪子,這條足衣是李石順手塞進去的,可能也沒注意到,雖然起初塞得嚴可是不耽誤呼吸,剛剛張布衣想說話時候幹噦那一下,將整個呼吸道都堵死了,才有昏死的那一幕。
等張布衣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李泰的臥榻上,緩了一小會兒有了幾分力氣,看了眼一直在旁邊傻笑的李泰,放聲大喊
“放我回~~唔唔唔”
“大哥你先別喊,要不然又該暈過去了,你都快嚇死弟弟了,你好好睡一覺,一睜開眼睛就什麽都有了,你不信誰還不信你三弟麽?繩子就先給你綁著了,你別在有什麽想不開的行為,這讓我跟二哥怎麽交代”
張布衣也不掙紮了,他也知道掙紮也沒用,手腳還都被綁著想跑也跑不掉。李泰看張布衣消停了也鬆開了手。
“三弟你糊塗啊~那李石送走了我以後他學的東西必定比我強上百倍”
“大哥你糊塗!二哥在厲害那也是咱們的兄弟,今後他要是不認咱們兄弟,就與他割袍斷義,到時候他就知道心裏有多難受了”
接著張布衣用了將近哀求的語氣說
“三弟別綁著我了,你這做的也不夠義氣,我明天聽你安排便是”
“一言為定,我這就給大哥鬆綁”
鬆完綁剛要起身張布衣就覺著自己後腦傳來陣陣疼痛
“三弟你看一眼我腦後,怎麽如此之痛啊”
李泰臉不紅心不跳張口便說
“大哥剛才暈了過去,起初沒有什麽好辦法那個可惡的趙太醫抬起你的頭就磕向地麵,說是用疼痛刺激你的感知,呸!這個庸醫用疼痛刺激你為何非要撞頭呢!不過大哥放心,那個庸醫已經讓我命人砍了頭”
“當真砍了?”
李泰十分肯定的點點頭說
“砍了”
張布衣垂下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片刻以後對著李泰說
“三弟有酒嗎?咱們喝上一宿明日上朝,也不知道李石給我塞的什麽東西總覺著嘴裏有股子怪味兒”
“好,大哥”
兩人推杯換盞好不痛快,整整一夜沒合眼每人喝了足足一斤,一直喝到了該上早朝的時候。一斤酒什麽概念,放現在就跟喝飲料似的。
早朝上處理完一些瑣碎的事,李泰站了出來
“父皇工部侍郎職位因沒有合適人選一直空缺,兒臣想舉薦一人”
李世民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麽品行,如果不是李泰今天站出來,他都不知道這小子來上早朝了。
“以後再說吧,朕有些乏了,散朝吧”
李泰著急了
“父皇,你聽兒臣說此人大才,可以重用,倘若不是,兒臣願背書一年”
李世民一聽背書這是好事兒,為了兒子的前途就聽聽吧
“那你說的是誰啊”
“回父皇此人正是二河村的村正,名為張布衣,讀過一些書,還製造出了算盤和滑木”
說出二河村的時候李世民已經猜到了一些,可他竟然沒想到是田慶身邊的人,算盤和滑木在信中已經了解過,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推廣下去。李世民問到
“你說的人在哪?”
“正在殿外候著”
“宣”
張布衣進來以後恭恭敬敬行了禮
“貧民二河村張布衣拜見陛下”
李世民揮了一下手
“免了,說說你的算盤和滑木吧”
平民百姓見到皇帝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此時的張布衣心裏既害怕又興奮,躬身答道
“回陛下,貧民算盤是用來計算的一種工具,可以代替算籌,速度與精確度甚至高於算籌數倍”
“簡直胡鬧,陛下麵前竟然大言不慚”
沒等繼續往下說,就被戴胄打斷了
張布衣被嚇了一哆嗦,心裏盤算著:這老頭是誰啊太嚇人了,不讓說就別說了,腦袋保住要緊。
算盤這東西在座的估計隻有李世民和李靖知道,李世民飛給李靖一個眼神,於是李靖站了出來
“戴胄大人切莫動怒,此物我見過,並非他妄自虛言,而且這人我認識,是那二河村田慶的首徒,學識可不在你我之下”
戴胄心裏不服,可是嘴上沒說
“既然李將軍見過,老夫自然是信的,散朝以後我們私下談論”
李世民點點頭示意張布衣接著說
“貧民做的這些確實是受恩師的指點,那滑木同樣也是,滑木與算盤製作簡單,可叫我四師弟徐工來工打造”
李世民覺著這個人還挺靠譜,又是自己兒子帶過來的,師傅還是田慶,索性就準了,自己賢弟的麵子必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