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醉桃花
原來小愛說的這朵桃花就在這裏呢。
三個人沒辦法騎馬,郭明就將鬼火召喚出來了。
將這姐弟兩個人扶上車,郭明繼續開車轉回。
前麵一個弟弟,後麵一個姐姐,郭明自己坐在中間。
前麵那個小子倒是挺緊張,坐在風馳電掣的鬼火上一動也不敢動。
後邊的華鵲倒是大大方方的將郭明的腰摟住了。
“壯士,咱們去什麽地方?”華鵲問道。
郭明隨口回答:“咱們去仲景先生的家,我的人和華佗先生正在那裏等候呢。”
“嗯!”華鵲重重的發出了一聲鼻音微微低下頭好像有什麽想法。
郭明隻是側目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看來,華鵲這是對自己有想法呀。
郭明腦海當中盡快的把這個生意捋了一遍。
華鵲和華寅這姐弟兩人是華佗的兒女,張仲景的徒弟,醫術一定了得。
隻要給他們兩個人在許都開上一家醫館,這就是大買賣呀。
關中,洛陽之地,因為連年大戰又逢災荒,死人不少。
一旦有了死人,那就會有很多的疾病出現。
這樣的買賣,想想就知道是好買賣了。
郭明腦海當中還有一根線,那就是鍾繇。
從長遠來看夏侯惇,不可能永遠鎮守長安,真正在長安當太守時間比較長的是鍾繇。
這一次正好能借著郭嘉這封信和潁川老鄉打好招呼,又有了人情,自然是好買賣。
華佗和張仲景道謝之後,四個人就收拾了一下東西,跟著郭明走了。
河清海晏再回來不遲啊。
一路上郭明對這兩位老先生是殷勤備至。
且不說,這兩個人全都是赫赫有名的神醫,在曆史上都有一席之地。
就說,他們兩個人一個是華鵲的師父,一個是華鵲的生父,屬於準老丈人了。
這樣的兩個人也得好好的巴結一下。
至於華鵲。
有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
兩個人難免在一路上打頭碰麵的,相互之間沒有怎麽詳談過,但是眼神相交確實不少。
郭明能從華鵲的眼神當中讀出來,她對自己有意思。
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讓郭明很是受用。
郭嘉這一路上可是給他掐算著時間呢,必須得多長時間到達許都,又得在多長時間之內把糧草運回來。
郭明是單獨收拾出了一個院子,專門給這兩位老先生居住,華鵲和華寅這姐弟兩個人自然也是要搬過去的。
隻是華鵲看上去有些不快了,而且開始躲著郭明了。
郭明自然也知道她心裏的想法,隻是不便於說破而已。
他還有正事要辦呢。
到達許都的當天晚上,郭明就趕緊拿著郭嘉的信件去了鍾繇府上了。
鍾繇本身也是潁川大家族鍾家,和郭家同在潁川素有來往。
讀過了郭嘉的信件之後,鍾繇也算知道的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既然是奉孝賢弟所托,為兄我自然也不會推脫。你隻要說你要多少糧草就行了。”
“您這邊糧草在出賣,那有多少我都要了!按市場價,我再多給你兩成。”
這,正是郭明要做的效果。
既然是千金買義要的名聲,那就幹脆多付點錢!
反正是賣麵子,將來和鍾繇,夏侯惇都好打招呼。
鍾繇的糧食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千兩,也就是係統之前提醒的數字。
郭明特地給加了二百兩,隨著鍾繇一起送去長安。
他自己則是點好了這麽多的糧食之後,捆在了膠皮大車上,雇傭好了洛陽的騾馬之後……首先去了棗袛那裏。
因為這裏麵有可能會有優良的稻種,直接給棗袛留下就好。
哪裏知道,棗袛這裏還有其他的麻煩。
棗袛在軍屯之中,就在陳留和許都的中間。
這地方地美水美就是有一個大問題……蟲子。
郭明率領著糧草車隊,急匆匆趕路到了這邊,還沒到棗袛的營地就看到有這麽一大片的東西蹦上了車子。
這東西青須須的,可是誰一看到都會愣住。
“蝗蟲!”郭明一愣。
“不好,鬧蝗災了。”白起驚訝道。
他和項羽兩個人是專門跟著郭明過來的,負責押運糧草。
郭明在前麵開路,白起在中間,項羽負責殿後。
此時,大戰大災之後除了許都之外到處都是災民,難免會有搶劫糧車的事情出現。
官府押運糧草的車子他們不敢搶,郭明這種民間運糧的車子自然不會放過。
可是郭明萬萬想不到還沒遇到搶劫糧食的人,先遇到了搶劫糧食的蟲子。
棗袛軍屯,這裏已經鬧起蝗災了。
“把蟲子趕開。”郭明直接下令。
這個事情其實也不難,那些押運糧草過來的家丁他們隻要伸手一拍就能把蝗蟲趕走。
可是遍地蝗蟲讓人覺得發毛。
眼看著地裏邊那青色的一片都在跳,郭明隻能感覺到慶幸。
青色的蝗蟲叫做青蝗,此時還是優質蛋白呢,抓來之後喂雞喂鴨都可以。
它們這個時候也不會飛,攻擊力極低。
但是如果等到這些蝗蟲變成了土黃色,可就徹底完了。
這個時候的蝗蟲叫做土蝗,根本不是什麽優質蛋白,體內還有氰化物,是劇毒的物質。
無論是人還是雞鴨鵝吃了之後馬上中毒。
一旦到了這個階段,蝗蟲也會飛了,根本沒辦法控製得住。
棗袛在陳留和許都之間空閑下來的肥美水田囤糧,的確會引來大量的蟲災。
這批蝗蟲應該是從南方過來的,就是袁術之地。
那個地方正在鬧大旱,旱蝗蟲,這是老來的說法。
郭明押著糧草到了棗袛這裏,說明來意之後,可是讓棗袛感激涕零。
“真是太感謝了,這邊正缺稻種呢。”
“我這邊有上好的糧食,你看上的就全都留下當稻種。”
“但是必須得給我留下八成以上,明公那你還等著吃呢。”
“放心,我心中有數。”
棗袛趕緊讓人拆包篩種,他自己則是和郭明在營帳裏麵喝茶。
相比於那些大將,棗袛倒是顯得樸素多了,有點像是一個農民。
他的褲子已經給卷到了膝蓋上,腳幹脆是光著的,兩腿都是泥。
曬得黝黑,袖子也挽起來到了手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