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全軍覆沒
張把總與劉國昌二人神色凝重。
這一刻。
他們真心不知當對吳用說些什麽才能緩解心中的恐懼。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劉國昌最終還是率先開口,對張把總直言道:“張大人,今日到底是怎麽回事?您好歹也是知府衙門府兵把總,曾南征北戰多年,為何在出事之後,您率先帶人逃之夭夭?”
張把總無奈歎息道:“劉大人,您也不要怪我,誰讓沈家寨這群山匪實在厲害呢?”
“我征戰沙場多年,從未遇到過如此神器。”
“也不知什麽玩意兒,會噴出火龍來也就罷了。”
“竟然還能將數十斤的鐵球扔出來這麽老遠,且直接打碎了我手下幾名兄弟。”
“這種神器在手,莫說是我了,就是咱們大乾朝的將軍來了,怕看到之後也會瑟瑟發抖。”
劉國昌聽了這番解釋之後。
不由得皺著眉頭,死死盯著張把總問:“那你說接下來如何是好?難道說我們就要這般認輸不成?”
張把總歎息道:“今日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們先冷靜冷靜,隨後我們在慢慢商議對策吧。”
劉國昌起身。
不斷在地上徘徊起來。
吳用見狀。
再次上前,低聲詢問:“大人,那我們今日……”
劉國昌往門外看去。
便見天色已經明亮。
稍作思慮。
劉國昌直接下令,“去將衙門珍藏的美酒全都帶出來,給今日夜間參戰的兄弟們壓壓驚。”
“另外,給我和張大人這裏也拿來一些。”
吳用未曾多想,點頭出門。
不一會兒。
他便抱著美酒進門。
劉國昌至今還驚魂未定。
顫抖著將玻璃杯拿了出來。
放在桌上。
對張把總直言道:“張大人,來吧,我們先喝杯酒再說。”
張把總並未推辭。
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於是便對劉國昌認真說:“劉大人,我剛才想了想,實在不行,我們還是選擇與他們合作吧。”
劉國昌立馬額頭上布滿了黑線。
在一群山匪麵前吃了這麽大的虧。
如今就這樣去與他們合作,這讓他堂堂縣太爺的臉往哪兒擱?
就算是合作。
那也須得好好教訓教訓對方才是。
想到這點。
劉國昌便直言道:“張大人,如果我們不能教訓他們一番,便去與他們合作,以後合作途中,到底是我們說了算,還是他們說了算?”
劉國昌想要的,乃是沈家寨的全部財富。
可不是沈家寨施舍給他的那點兒利益。
張把總有些無語。
與沈家寨作對數次。
到現在他們是沒討到半點兒便宜。
反倒是損兵十餘人。
照著這種情況發展下去。
他帶來的三百人,最後也活不下幾個。
想到這點。
張把總於是便對劉國昌認真說:“劉大人,沈家寨的厲害您也看到了,我們如果找不到取勝的方法,每次折損幾個人,我這三百人要是全都被滅掉了,你讓我回去如何給千總大人交差?”
“況且,從昨夜發生的事情來看,沈家寨這群山匪,不同於別處的,他們雖說武功不高,但手中兵器實在是厲害。”
“就靠著我們這些人,想要硬攻的話,難如登天呀。”
劉國昌坐下連喝了幾杯酒。
繼而沉這臉說:“張大人,要不然這樣吧。”
張把總看到劉國昌一臉恨意,便問:“大人您說,我們要如何做?”
劉國昌直言道:“城中鳳凰樓有不少年輕女子,俗話說的好,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沈家寨狼多肉少,莫不如送鳳凰樓的女子前去沈家寨,讓她們給我們當作內應。”
“摸清楚了沈家寨的底細之後,我們來一個裏應外合,將沈家寨的這群山匪,一網打盡。”
張把總心裏開始犯嘀咕。
想他來春風鎮也有些時日了。
至今都未曾前往鳳凰樓玩過。
沒想到今日。
此人竟然打算將鳳凰樓的女子送往沈家寨。
這不是暴斂天物嗎?
不過想到沈家寨這群山匪的厲害。
真要是能夠利用這種法子將沈家寨的山匪給除掉。
也算是劃算的。
確定了最新方案。
張把總心情也愉悅了些。
他再次端起酒來。
隻不過這次。
當美酒入口,他忽然覺得這酒的味道有些不對。
於是便問:“劉大人,你是否覺得這美酒的味道有些奇怪?”
劉國昌抿了一小口。
繼而隨口笑道:“不覺得有什麽怪異之處呀,來來,不管這些了,我們先喝吧,難不成誰還能給我衙門珍藏的美酒裏麵兌水不成?”
嘴上似這般說著。
劉國昌已經開始倒第二杯酒。
二人本打算喝完酒後便直接前往鳳凰樓的。
但沒想到的是。
還沒等他們喝完酒。
劉國昌的肚子開始咕咕作響。
張把總這邊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吳用這時也捂著肚子,從門裏麵衝了進來,對劉國昌急忙說:“大人,外麵喝了酒的兄弟全都肚子開始不舒服了……”
話還沒說完。
吳用便先捂著肚子,撒丫子朝著茅廁的方向衝了過去。
劉國昌與張把總對視一眼。
張把總想起剛才白酒的味道,他雖然已經想到了什麽,但話剛剛到嘴邊,腹中便是一陣排山倒海的聲響。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
衙門幾百號人,全都變成了直腸子。
茅房蹲不下。
有人便幹脆衝到了後院。
反正都是一群大老爺們,也沒什麽不好意思。
張把總兩條腿不斷哆嗦著。
顫顫巍巍的扶著牆朝房間中走來。
劉國昌這時急忙喊道:“張大人,這……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張把總有氣無力的說:“怎麽回事?劉大人,我還想要問問你怎麽回事呢?”
“你說,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不想給我們喝酒也就算了,總不能將已經發黴的酒水給我們飲用吧?”
麵對質問。
劉國昌也是一陣無語。
他癱坐在門口台階上,兩手抱著肚子,額頭上冒著虛汗,“張大人,您也不想想,這白酒,怎麽可能變壞嗎?”
“嗯,我想……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張把總本來還想反駁來著。
但嘴巴剛張開。
肚子裏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哎呀媽呀……快,茅房中的人快些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