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準備下藥
吳沈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巴掌拍著大腿。
嚎啕大哭起來。
吳一凡眼底透著無盡的恨意。
攥著拳頭。
咬牙切齒道:“娘,別哭了,兒子保證,一定要將煙兒娶回家!”
吳沈氏大聲罵道:“好大兒啊,肉餅都沒啦,你拿啥娶煙兒呢?”
吳一凡心中已然生出一條毒計。
狠狠的說:“娘,您隻管放心,我有法子。”
吳沈氏兩行清淚。
坐在地上抽泣著。
當下這個世道。
想要娶妻。
要麽有銀子,要麽有糧。
可自家這光景。
要銀子沒銀子。
要存糧沒存糧。
這等情況下,豈會有瞎了眼的女子嫁過來?
此時見兒子滿臉自信。
吳沈氏哽咽道:“我的好大兒啊,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依娘的意思,你便就此認命得了。”
“咱山寨中,老麻頭的閨女娘看也成。“
“雖說麵相上看著不咋樣,但屁股大,好生養。”
“再說了,那股子蠻力,倘若是娶進家門來,你也就不用去地裏麵麵朝黃土背朝天了。”
吳一凡險些奔潰。
腦海中猛然想起老麻頭家的大閨女麻臉。
“娘,您說的這都是什麽話呀?”
“你兒子也算是風流倜儻。”
“豈可迎娶麻臉為妻?”
“就她那長相,擱門口就是門神……”
聽兒子剛說到此處。
吳沈氏便歎息道:“凡兒,你是不知罷了,其實這女人,到了晚上都一樣。”
“再說咱家窮,一年到頭也用不了幾根蠟燭。”
“你就……”
吳一凡頭皮發麻。
急忙說:“娘,您就別說了。”
“兒子要麽迎娶煙兒為妻,要麽,此生寧願孤寡一人。”
“況且兒子我剛才已想到了妙計,哼,保管讓煙兒與我生米煮成熟飯。”
吳沈氏好奇問:“你且說說,你想到了什麽法子?”
吳一凡冷冰冰的說:“給她下藥!”
吳沈氏大驚失色。
驚訝道:“啊?下……下藥?”
吳一凡冷笑著說:“娘,您別擔心,之前我下山曾問起過山下的崔老虎,他手中便有上等的蒙汗藥。”
吳沈氏麵色蒼白。
顫聲問:“倘若事情被告發了可如何是好?”
吳一凡擲地有聲的說:“怕什麽?”
“煙兒好歹乃是我的表妹,您的侄女,難不成她發現了這等事情,還能將咱們娘兩個給殺了不成?”
“再說。”
“到那時她都被我給拿下了,哼,她有臉出門滿世界嚷嚷嗎?”
吳沈氏點點頭。
這一刻。
她倒覺得兒子此話在理。
沉默了半晌。
吳沈氏起身。
來到自己屋裏。
拿出了她從娘家帶來的首飾盒子。
將裏麵兩隻春銀耳環拿出來。
遞給吳一凡:“你看這兩隻耳環,夠嗎?”
吳一凡連忙道:“放心吧娘,這兩隻耳環,夠了。”
……
旭日東升。
朝霞映紅了半邊天。
沈家寨上空霧氣蒙蒙。
四周小鳥啾啾叫著。
勤苦的鄉親們已經置身於天地中間。
有了水。
他們恨不得將所有引來的水全都澆灌在麥苗上。
山上不適合栽種稻穀。
大部分都是小麥。
此時小麥正好到了抽穗的時候。
綠油油的麥田。
看著很是養眼。
沈輕煙家。
昨夜昏昏沉沉睡去。
等睜開眼。
屋子裏。
再次發出一聲尖叫,“啊!王八蛋!”
如果說上次沈輕煙相信自己沒有被方傑占便宜。
但是這次。
她打死都不相信方傑會老老實實在地上睡一覺。
回想昨夜。
彩月沒在。
四妹也沒在。
家裏就她和方傑二人。
最緊要的是。
酒醉之後,她雖然意識模糊。
但清楚的記得,自己曾被方傑抱了起來。
再看自己此時渾身赤條條。
除過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在身上。
再無其他。
念及此些。
沈輕煙百分之百確定,自己被方傑輕薄了。
怒火從心頭開始燃燒。
隻是霎那間,便衝昏了頭腦。
她翻身而起。
來不及洗漱。
隻穿好了衣裳,便攥著拳頭,往門外走去。
“方傑……方傑你給我出來!”
“彩月?”
“四妹?”
在院中連續呼喊數聲,然無人應答。
沈輕煙深吸一口氣。
盡可能壓著滿腔怒火。
推門而出。
一路兜兜轉轉,最終,在酒坊不遠處,沈輕煙恰好遇到了打著哈欠,從酒坊方向走來的白東風。
“東風,你可曾見方先生了?”
白東風一愣。
顯然對方先生這幾個字有些陌生。
“方?方先生?寨主,您是說方傑吧?”
沈輕煙額頭上布滿了黑線。
點了點頭。
不想白東風嘿嘿笑道:“寨主,是不是方先生昨夜夜不歸宿,您……?”
不等白東風說完。
沈輕煙臉上露出一抹羞紅。
擲地有聲的說:“休要孟浪,我隻問你方先生何在?”
白東風手指向酒坊。
本想解釋方傑昨夜與他們忙到了天明。
然而他未曾開口。
沈輕煙便腳下生風,一溜煙順著酒坊趕去。
白東風好奇的摸了摸後腦勺。
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果然是幹柴烈火啊。”
“這才成婚幾日?隻是一夜未曾纏綿,竟然就這般火大了。”
“嘿嘿,也不知方先生這小身板,可否能扛得住呢。”
……
酒坊。
昨夜可謂是燈火通明。
方傑指揮,沈輕雨和彩月領導。
總計十二個人。
整整忙活了一整夜。
因為首次釀酒。
方傑並未敢將全部的糧食全都用上。
他隻用了五百斤的糧食。
早晨天亮時方才搭上了酒曲。
現在隻等發酵四五日後再提純便可。
勝敗在此一舉。
方傑馬虎不得。
因此在遣散了眾人後。
他幹脆選擇留在了酒坊。
這幾日。
他要時刻盯著酒坊內酒醅發酵的進程。
若是發現異常。
自己必須要想轍盡快挽回損失。
彩月和沈輕雨見眾人全都離開。
方傑打算獨自一人留在酒坊。
兩個姑娘眼淚汪汪的看著方傑。
“姐夫,您還是回家去吧,這酒坊許久無人居住,你一個人在這裏,實在是讓人心疼呢。”沈輕雨低聲勸說。
方傑打著哈欠。
收拾著之前馬致遠曾居住的房間衛生,微笑著說:“無礙,這次釀酒,關係重大,倘若成了,日後我們山寨便能衣食無憂,因此我還是盯著點好。”
“倘若是發現了異常,我也好及時做出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