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場誤會
齊地奪還沒有回答,焦若蕁便說道:“是我陳師兄,叫陳天賜。”
清平子道:“掌門在此,他居然還沒有感知到,也不說出來迎迎,真是豈有此理!齊師兄,你教的好徒弟啊。”
齊地奪囁嚅道:“可能是睡著了吧,我去叫他出來。”
“不必了。”黃龍真人對一個玄徒初階還不穩定的門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感覺那又是一個齊地奪類型的人物,連見都不想見。
齊地奪也鬆了口氣,他現在對陳天賜隻有一個感覺,恐懼!他是萬分不情願再去招惹陳天賜的。
與此同時,陳天賜在修室之內,也感知到了黃龍真人魂力的掃視,嘴角不覺浮起一絲微笑,喃喃自語道:“龍隱派的掌門,黃龍真人,也不過是玄君境界啊。”
“不要小看了他,他已經是玄君終階大圓滿了,算是一隻腳踏進了玄王境界!”
“一隻腳踏進玄王,說明還不是玄王。道行比火王燎原可差得遠。”
“你以為世上像火王燎原那樣的人物很多嗎?”
“我隻是覺得這龍隱派也不過如此啊。”
“看你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人魂不滿道:“根據我的窺測,這龍隱派後山之中,最起碼還藏著三位玄君終階大圓滿的高手,另有一位玄王次階高手!更為可怖的是,隱隱約約中,我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玄皇的氣息!”
“當真!?”陳天賜大為吃驚。
“不太確定。”人魂說:“不過,就算是沒有玄皇級別的高手,以龍隱派的實力,滅掉火寨,也是輕而易舉。縱然是兵王萬刃,也不敢得罪龍隱派。”
“這倒是真的。”陳天賜道:“一個玄王次階,四個玄君終階,兩個玄祖,三個玄宗,還有為數不少的玄匠,火寨可是比不了。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踏入玄宗境界了,人魂,這伐骨洗髓丹,還需要煉製多久?”
“才一夜了,急什麽?”人魂道:“以眼下的程度來看,至少還要六六之數。”
陳天賜皺眉道:“三十六天?”
人魂道:“是的。”
陳天賜道:“時間太長了!”
人魂不滿道:“這可是中品丹丸!你以為是搓泥丸呢!?要不是有我這個前世丹王從旁輔佐你,別說三十六天了,讓你煉製六十三天,你也煉製不出來!”
“知道了。”
“這這期間,你可以好好練一下你的玄術,那個臨虛控物之術已經被你練得出神入化了,那個‘身外身之術’,還不怎麽熟練啊……
“囉嗦,需要你說麽?”
“我……”
修室之外,清平子和長生子也已經把來找焦若蕁的原因說了一遍,焦若蕁聽完,瞪大了眼睛,道:“你們的意思是,我襲擊了韓雷,又變成他的樣子,騙走了清平子師叔的中品丹爐嗎?”
韓雷道:“反正,我是見到你之後才不省人事的。”
焦若蕁道:“可是昨天夜裏,我根本就沒有去花圃啊。”
韓雷道:“你撒謊!我明明看到你了!”
焦若蕁道:“沒有去就是沒有去,我不愛撒謊。”
韓雷還要再說,黃龍真人突然開口,道:“若蕁,你昨天晚上在哪裏?”
焦若蕁道:“一直在我的修室。”
黃龍真人道:“聽韓雷的意思是,你每天晚上都會去花圃走動,昨晚為什麽沒有去?”
焦若蕁瞥了齊地奪一眼,道:“昨晚我本來要去的。可是,他——”
齊地奪連忙說:“稟告掌門,昨天晚上,是弟子臨時想起來,小蕁蕁——啊不是,是若蕁有個修行的地方出了點差錯,所以弟子就去給她指證了,她確實沒有出門,這一點,弟子可以作證。”
“你指證她的差錯?”長生子冷冷說道:“你的修為比她的修為也高不了多少,我現在特別懷疑,焦若蕁能到這種境界,是你教出來的嗎?”
“長生子師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齊地奪不滿道:“我的修為境界是沒有你高,但是我失敗的經驗可比你豐富的多!”
長生子一時無語。
黃龍真人魂力一掃,驀地發覺焦若蕁的修室裏有一尊中品丹爐,臉色稍稍一變,沉聲問道:“焦若蕁,你的修室裏是不是有一尊中品丹爐?”
“是的。”焦若蕁也不隱瞞。
長生子、清平子都吃了一驚,清平子道:“果然是你!”
齊地奪忙道:“那是風華子送她的!”
“不是。”焦若蕁道:“是妙機真人送我的。”
眾人又都是一怔。
焦若蕁繼續說道:“妙機真人想讓我拜在她的門下,對我很好,她不但送我了一尊中品丹爐,還教了我許多修行的竅門,不過,我還是不想拜在她的門下。”說到這裏的時候,焦若蕁不由得瞥了一眼陳天賜的修室屋門,心中暗暗說道:“都是因為你!”
修室中的陳天賜也不由得心念一動,喃喃道:“原來是妙機真人,我誤會她了。”
人魂譏諷道:“現在是不是心情特別舒暢?”
陳天賜的心情確實驟然舒暢起來,但嘴上卻說道:“關你屁事!少說話,我現在開始修煉身外身之術了。”
修室之外,黃龍真人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去找妙機查明真相的,我相信,焦若蕁不是凶手。畢竟,焦若蕁隻是玄徒次階,易容丹,可不是你這種程度的人能造出來的。況且,有了一尊中品丹爐,還去騙清平子的幹什麽?”
長生子道:“掌門所說有理!不過掌門,您說這會不會是別的門派搞出來的一樁陰謀?”
黃龍真人緩緩的搖了搖頭,道:“現在,還說不準,總之,一切小心為妙吧。這件事情,不要傳揚出去,免得生出謠言,惹出事端,鬧得人心惶惶就不好了。”
“是。”眾人齊聲答應。
黃龍真人揮手間,金符閃現,一陣風裹著他去了,長生子、清平子也都散了,焦若蕁看都不看齊地奪一眼,扭頭去拍陳天賜的屋門,喊道:“陳師兄!陳師兄!”
齊地奪見狀,連忙逃回自己屋裏,現在,他根本不敢再見到陳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