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霧有毒
關於冷月在我的標記上麵同樣留下標記的緣由,我仔細的想了想,可能是兩種原因。
第一種便是:她跟我一樣,遇到了類似鬼打牆的存在,無論她如何走,最後發現都會繞回來。
因為便做出了跟我一樣的選擇,在樹身上留下了三角形的記號。
可有一點我一直沒有想通,那就是冷月是往東的走的,我是朝著西麵走的。
為什麽她會在我這邊留下標記?
難道是她東麵的地方,並沒有這種情況,而隻有我這邊會出現這種情況?
她過來我這邊找我,也跟著陷入了進來?
那我應該說她是倒黴呢,還是幸運呢?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這樣,就算一切都跟我猜想的如出一轍,但有一點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言的。
那就是,我已經做出了一個非常明顯的標記了,冷月看到後肯定也能想到那個三角形的標記就是我做出來。
而她隻需要沿著我做出來的標記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我。
所以結合以上的推論來看,這種跟我一樣的事情概率應該不會很大。
而第二種則是:冷月知道標記是我做的,但如果從尋找我以及或者尋找出路來講的話,冷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標記是刻在我的標記上麵的。
但她還是選擇了這麽做,那麽這裏麵的問題就非常的值得深思了。
所以我就有了更深一步的猜測或者說是聯想也可以。
我想會不會冷月這麽做的原因是在變相的告訴我,她看到了我留下來的記號,同時自己也留下記號,而讓我知道我們雖然走散了。
但我們其實是在同樣的路線上麵的。
可是這樣好像也說不太通。
因為我們如果真的是在同樣的路線上麵得話,那麽我此時此刻已經站在原地有好一陣子了。
完全沒有道理她還沒有找到我,況且我的聲音明明能傳出去很遠,李大寶不著調不搭理我就算了。
冷月完全沒有道理說這個情況了,還不理會我的。
就算是李大寶發現我真的消失了,他顯然也不是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的。
畢竟十分輕重緩急,在這種地方走散了,我們三人都十分清楚會麵臨什麽。
想著想著我忽然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那就是我,有沒有可能,我跟冷月兩人其實一直都在不斷重複著彼此的路線。
可不管我們距離有多近,但還是無法看到彼此。
就比如說,剛才冷月或許已經從我的身邊,或者我其實已經從冷月的身邊走過去了,但我們倆互相都看不見。
再往深處想一點的話,有沒有可能冷月看見樹上的記號,會跟我一樣的想法呢?
雖然這種推測看起來有些扯淡,有些科幻色彩了,但我之所以這麽想。
其實也有屬於我自己的個人根據。
那就是,從我第一次在雀斑樹上麵刻下那三角形標記,一直到我發現了自己做出的這些標記,從時間上來算一下,大概花費了有四五十分鍾的時間。
而現在我的手表上麵顯示的時間為下午四點四十分鍾。
四周的環境再次變的暗沉沉的,頭頂的陽光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了,零星的幾道光束也不再是白色,而是有種淡黃色。
把整個森林照射得有點詭異。
除此之外,我這一路走來,特別是第二次走的時候,我走得可以說是相當之慢了。
以冷月的伸手,趕上我不說秒到吧,但肯定也不會超過十分鍾。
我忽然之間想到了初中時期我物理老師跟我們講述的一個有關物理方麵的故事。
說的是一個有關時間交錯的自然現象。
這種自然現象的最大特征便是在相同時間和相同地點,做著相同事情的幾個人,互相之間看不見對方。
就好像幾個人同在一個地方,但卻不屬於一個空間,就類似於平行宇宙的存在。
所以很多時候,也有人說這些現象被稱之為空間折疊。
可如果跟這些有關的話,就會出現一個比較明顯的BUG,那就是我看到的這些三角形標記,明顯是位於一個時空當中。
而空間交錯對周圍所造成的影響是完全無差別形態的,所以這個理論如果強行放在這裏的話也不是那麽的成立。
最後我實在想不出這種現象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旦天色徹底黑下來我,進入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那麽一切的一切貌似都會徹底的完蛋了。
誰能想到這饒疆十萬大山的腹地邊緣就已經這般危險萬分了,要是真正的進入到中央腹地地帶,會是一個多麽凶險之地。
地獄嗎?
我靠在了雀斑樹的樹身上稍作休息,傘兵刀在地上胡亂地劃拉著。
伸手想要掏一支煙抽呢,卻發現煙也在李大寶的身上。
煙沒有摸到,但卻摸到了我掛在脖子上的淘沙印。
在看到淘沙印的那一瞬間我好似抓到了什麽,但仔細去想的時候卻又想不起來。
起身抬頭看著雀斑樹上的兩個三角形,我明白了。
那就是眼前的這棵雀斑樹的三角形標記是我第一次刻上去的,而上麵的三角形標記是冷月在我之後刻上去的。
可我第二次走回來的時候,所看到的三角形標記是冷月刻的,那個時候我被嚇了一跳,以為那個標記是我自己的,後來發現是冷月的,就以為是冷月再給我引路。
所以就一直往下找了下去,直到我看到了雙重三角形標記,我就陷入了一種思想上的死循環。
想著想著我往斜對麵看了過去,那棵樹上冷月留下的標記依舊如新。
看著這個標記,我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如果我在冷月的這個三角形標記旁邊也同樣做出一個標記的話。
從時間角度上來分析,冷月再次回到這棵樹跟前的時候,就一定會察覺到我剛剛來過或者說路過這裏。
心中這樣想著,我便拿起傘兵刀在冷月的三角形標記下麵留下了一個十字的新標記。
這個十字新標記與冷月的三角形標記距離比較近,好像一個傘一樣,顯得非常地吐突出,至少比那兩個上下三角形顯眼得多。
做完這些,我並沒有停手,而是鉚足了力氣把俄羅斯傘兵刀狠狠地插進了那三角形空白處。
然後在原地坐在樹下等待。
其實我也是在賭!
賭心中的一個猜測,是否準確。
而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在等待我與冷月之間的一個時間差。
隻要我留下來不走,那麽在同樣的路線當中冷月一定會碰到‘我’。
當然這個‘我’是帶有引號的。
也是折騰了幾個小時了,身心疲憊導致我一坐下來就有一些困。
同時我發現整個森林的光線逐漸地暗淡了下去,最後甚至連最後一抹淡黃色的陽光都不見了蹤影。
四周陷入了一種朦朦朧朧的狀態,就好像有人在我眼前遮住了一層灰黑色的紗布一樣。
我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時間顯示四點五十四分。
這個時間點,在昨天的時候,能見度還十分的清楚,就算這裏的環境有樣,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天黑了。
我拍亮了登山頭盔上麵的探照燈,這才發現四周好像起霧了,隻是因為剛才本就暗淡的空間,讓我並沒有一時之間發覺。
鼻尖處有些癢癢,呼吸之間,隻感覺肺部有些涼,同時還有一些細微的刺痛,不過這種刺痛很輕微,並不是說不能忍受。
可就算是這樣,也讓我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我出不去是不是跟這些黑霧有關?
可就在我站起身子準備拔掉傘兵刀先離開這一片黑霧之中的時候。
猛然間發現了就在我剛才留下的十字標記下方豎著出現了四個字。
霧跑!
臉安!
這四個字非常簡單,字體大而又明顯,好像生怕我看不到一樣。
我伸手摸了摸這四個字,上麵濕漉漉的,顯然是剛剛刻上去不久。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的整個頭皮都炸開了。
我一直蹲在樹下,這字,冷月是什麽時候刻上去的?
難不成剛剛她就在我的身邊不成?
雖然我看到了這幾個字,並且也明白自己深陷黑霧之中可能有危險。
但特麽的我這個時候能逃哪裏去?
不管怎麽跑我還不是要回到這裏?
所以我拿出傘兵刀在這四個字下麵打了一個?號!
幾乎就是在我?號刻上去的同一時間,我便看到在?號的下麵出現了一道殘影。
隨著殘影的晃動,再次出現了幾個明顯十分淩亂且潦草的字。
“傻!霧有毒,跑……!”
對方的回答讓我先是一愣,隨即我再次觀看周圍,好家夥,一個不留神,四周的黑暗已經徹底籠罩住了我。
縱然登山頭盔上麵有探照燈,但能見度還是不足五米。
但看冷月留下的字跡如此的淩亂,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顯然處於十分緊急的情況了。
而鼻腔之中也傳來了一種涼涼的感覺。
我並沒有聞到什麽特別濃重的氣味,隻是覺得自己的肺部有一些刺痛。
可防毒麵具在騾子上麵,並沒有隨身帶在身上。
我隻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拔出了俄羅斯傘兵刀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就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