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甘心
“好了吧你，不是給你安排助理了嗎，王傑那小崽子呢？”
李大寶起身去櫃台拿泡茶的工具，然後回到了我們身邊。
非常之熟練地開始給大夥泡茶，同時囑咐齊大川。
“大川，不是俺說你，王傑那小崽子，你可不能慣著他，當初俺跟著老畢登的時候，可沒少讓我幹髒活累活……！”
“來喝茶……”
齊大川就坐在我的身邊笑嗬嗬地端起茶衝我示意了一下。
隨即說道：“行了，小胖子，你師父的靈位還在後堂擺著呢，你這麽說他合適嗎？”
李大寶卻不屑地說道：“有啥合適不合適的，那老畢登活著的時候，我也這麽說，剛特麽的帶俺倒一次鬥，自己先撂了，你說它是不是傻？”
說著，李大寶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行了，我去罵罵老畢登去，也當老畢登好保佑咱們……”
看著李大寶進了內堂之後，齊大川苦笑的搖頭說：“剛認識小胖的時候，覺的他就是個混子，小心眼還特別的多。”
“但，其實以後你們接觸時間久了，就會發現其實他內心很柔軟的額，隻是從來不願意表達出來！”
正說著呢，我便聽到了李大寶在內堂罵了起來。
罵的那是相當的難聽，但聲音卻有一種壓抑的顫抖。
齊大川哈哈一笑：“看吧，剛才說什麽來著？”
“行了，不管他，咱們聊咱們的……！”
我笑嗬嗬地打了個哈哈，便於齊大川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
而冷月則是象征性地回答了齊大川幾個問題。
其餘的時間，全都是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
李大寶在後台整整待了一下午的時間，最後甚至聽到了李大寶那震天響的呼嚕聲。
齊大川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去喊小胖，晚上大家聚一下，也算是為你們踐行了。”
晚上我們是在東四吃的涮羊肉，李大寶沒有絲毫的形象，自己一個人直接幹掉了二十多盤羊肉卷。
一邊吃還一邊吐槽這裏的味道好像沒有以前好吃了。
還說以前第一次跟老畢登出來吃涮羊肉的時候，別提一個香了。
也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李大寶說著說著眼圈再次泛紅了起來。
但口中則是依舊罵罵咧咧的說道：“大川，你說那該死的老畢登，早不死晚不死，為啥偏偏非要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死呢？”
“他媽的，俺都還沒開始享受四九城的風土人情呢，那麽大的擔子，咣當一下砸在了俺的身上，咋滴，合著俺也該死不是？”
“還有，那老畢登死就死了，他娘娘的臨死之前都不告訴我他銀行卡密碼，後來我偷偷找人去查他名下的財產。”
“你猜怎麽著？”
李大寶做出了一副十分誇張的樣子比畫起來。
“一張卡外加兩張存折，一共加起來，居然不到兩萬塊錢，你說這麽多年這個老板讓他給當的……”
“……”
說到最後，李大寶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甚至夢話都在咒罵他那個我從未見過的師父。
據齊大川所說，李大寶的師父年輕的時候算是半個摸金校尉，後來一次沙漠探險後，便被他們老板給招安了。
一輩子都沒有個子嗣，遇見李大寶的時候，算是把李大寶當做了自己的兒子看待。
隻是世事弄人，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由我開車回到了鋪子裏麵。
雖然從外麵看起來鋪子很小，但裏麵別有洞天。
店鋪後是內堂，穿過內堂則是一條兩米多的走廊，出了走廊便是一個麵積有八九十個平方的小型四合院。
平時齊大川便於他那個叫王傑的夥計住。
此時他那個夥計回老家探親去了，房間便讓給了李大寶。
而冷月則是住在了李大寶的正對麵，回來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便回房間了。
當我把李大寶扔到**後，便想回去休息，出門的時候看到齊大川坐在院子裏麵似乎是在等我。
我關上房門問道：“齊大哥，你還不睡嗎？”
齊大川看著我笑道：“暫時還不困，你呢？”
“如果你也不困的話，咱們進內堂聊聊？”
我點了點頭，推著齊大川便進了內堂。
在內堂之中有兩個房間，一個房間就如同客廳一樣，上麵擺放著神像與一塊靈位。
而旁邊還有一個小房間，沒有門，裏麵有一扇屏風擋著。
我把齊大川推進去後，他雙手扶著輪椅便坐到了榻榻米裝飾的**。
上麵放置著一個小方桌，桌子上麵有差距，應該是專門會客的地方。
整個裝修古色古香，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齊大川坐定後，順手還點燃了一直線香。
味道聞起來非常的好聞，有種進入了道觀一樣的感覺。
齊大川一邊泡茶一邊解釋說：“這是古法線香，利用九種花朵與中草藥混合而成，能提神醒腦，對酒後之人有明顯的作用，當然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其他線香，每一種功能都不一樣。”
看著齊大川在我麵前侃侃而談的樣子，其實我是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落寞的氣息存在的。
我輕聲問道：“齊大哥，你後悔嗎？”
齊大川手中動作不停，淡淡的說道：“後悔什麽？”
“自我涉足這行當，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還算比較幸運的，你是沒見過死在古墓裏麵那些千奇百怪的死法呢，後悔是沒怎麽後悔，就是有一點點小小的不甘心！”
“哦？”
我喝了一口齊大川泡的茶水，非常的苦，但在咽下去的一瞬間，感覺整個嘴巴都是清香的。
齊大川看著我道：“這是我們那邊蜀茶，是老板專門讓人從那邊弄來的。”
我哦了一下，並未去詢問齊大川他老板的事情，因為我在車上問過李大寶，但後者好像並不想多言。
所以哪怕我有些好奇他們口中的老板是誰，但為了避免給對方出難聽我隨後道：“齊大哥，你剛才說不甘心是什麽意思？”
齊大川放下手中茶杯，從口袋裏麵摸出了一包中華煙遞給我一根，隨即給自己點燃抽了起來。
在煙霧繚繞之際的同時我，齊大川的語氣顯的略有疲憊。
後者歎氣道：“不甘心當然是沒有尋到好寶貝，同時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辦呢。”
“我答應過冷姑娘的，可惜以後或許隻有他自己去做了有些事情……！”
在齊大川提到冷月的時候，我從齊大川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些異樣的東西。
我並不清楚男女之間的感情是什麽樣子的，但那一刻看到齊大川眼神的時候，我似乎覺的或許那就是愛意吧。
所以在我詢問齊大川冷月怎麽了的時候。
齊大川則是反問我是否了解冷月是什麽樣的人，問我對冷月的看法。
我被齊大川問的一愣！
心想，我特麽能有什麽看法？
我才跟冷月接觸幾天啊，再說了，就算我心裏想的事什麽樣子，我也不能直接說啊。
明顯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很好嘛，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我！
隨即笑著說出了一個我自認為非常滿意的答案。
我說：“對於冷姑娘，說實話齊大哥，我是一點也看不懂。”
“我就感覺她與大多數人都不一樣，很謎，更深的層次，你們接觸得多，自然比我清楚了！”
聽到我的回答，齊大川嗬嗬一笑道：“小五爺啊，現在就咱倆了，你還跟我說麵子話啊？”
我愣了一下，剛想解釋呢。
齊大川便抬手道：“不過，你有一句話說得我是比較認同的。”
“什麽話？”
“小月她的確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