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失憶

倉州,牧守府。

幾日的走訪跟實地勘測,還是沒有找到絲毫有關於賑災款的線索。

就連劫匪也是杳無音訊,就跟從未出現一樣,甚至奇怪。

這讓蔡東跟吳遠兩人心緒憂愁,愁眉不展。

“大人,這龍牙彎也就那麽大,我們已經派了這麽多人前去尋找,還是沒有絲毫發現;莫非那些劫匪將銀子埋進湖中不成”蔡東道。

“那麽多銀子,要是丟盡湖水中,且不說會四處分散,到時候那群劫匪也找不到;便是用石塊繩索之類的固定起來,那也得跟小山一樣高。

我們肉眼看不見,可那些生活在水中的魚怎麽會不知道呢?

突然湖中間多了一道阻礙,這些魚肯定有反應,那些常年靠著打魚為生的漁民,不會不知道端倪的”

吳遠搖搖頭,覺得那些劫匪不會將銀子丟進湖水中,這麽做毫無意義的。

不管是不是普通劫匪,劫走銀子的目的自然是想要據為己有,怎麽會平白拋棄呢?

再說了,劫匪壓根就不缺時間來處理這些銀子。

完全有時間利用水路將這些銀子分批運走,神不知鬼不覺的。

“那這些銀子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不成”蔡東有些煩躁。

龍牙彎都已經找了好幾次,沒有銀子;湖中也沒有銀子,銀子也沒有走水路運走,難不成這些銀子還能插翅膀飛了不成。

吳遠也是有些不悅,賑災款丟失,他也得受起牽連,要是真的找不到,回到朝堂之上,難免會受到罪罰。

更要命的是他去哪裏才能再次弄到三百萬兩銀子呢?

這裏是蔡東的地盤,他對這裏壓根就不熟悉,也就是走一個過程,到時候丞相也會看在他苦勞的份上,在朝堂之上多說幾句好話,減輕責罰罷了。

目光一閃,一語雙關道:“蔡牧守,本官覺得有些好奇的地方”。

“大人請說”

“從國都到倉州,中途經過青州跟雍州,兩州之地也不缺三不管地帶,為何這些銀子卻在你的地盤被劫匪給劫走了”

蔡東聞言,肉眼可見慌張了,連忙說道:“大人,此事跟本官可沒有任何關係,本官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染指賑災款”。

“蔡牧守你多慮了,本官就是有些好奇罷了;你說說,能夠準確知曉賑災款運送路線,還能將押送士兵全部滅殺,沒有一個活口,這背後要說沒有別的勢力支持,本官是萬萬不信的”吳遠道。

蔡東眉宇一擰,目光一沉,吳遠的話他聽明白了。

這批賑災款在他的地盤丟失,是有人想要對付他,或者說是看上了他牧守的位置。

若是找不到賑災款,倉州牧守的位置絕對保不住。

真要是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麽調查了這麽久的劫匪為何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或許壓根就沒有劫匪,是有人借著劫匪的名義行事。

三百萬兩銀子,說不定還在倉州的地盤。

隻是,誰要對付他呢?

“大人,下官愚笨,不知其中深意,還請大人解惑”

吳遠輕笑:“本官就是這麽一說,蔡牧守也不必擔憂,說不定就是一些膽大包天的劫匪幹的”。

蔡牧守皺眉,吳遠不說,他也不好詢問,隻能暗中調查,看看最近軍隊中是否有人離營。

見此,吳遠眼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就是故意這麽一說,想要逼一逼蔡東。

倉州是其地盤,在這裏,對方的能力絕對比他要強;在強烈的危機下,說不定能給他帶來一些驚喜也不一定。

…………

水杯縣,一處不大的宅子,一個單調的房間內。

蕭靜緩緩睜開眼睛:“這是哪”?

“好痛,我這是怎麽了”

隨著四肢百骸傳來的劇痛,蕭靜不由得緊緊蹙眉,想要回憶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腦海中斷斷續續的,讓她無非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醒了”

長天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碗藥湯,見到蕭靜醒來,不由得快步走了過來。

“你是誰”?

蕭靜看著來人,不知為何,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你……不認識我”?長天驚疑。

“你認識我”?

這不會是失憶了吧——長天不由得猜測。

“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嗎”?

“叫什麽”蕭靜喃喃,隨後開始回想起來,不一會,麵露痛苦之色,兩隻手抱著腦袋:“我頭好痛,我不記得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想不起來就先不想了,先把藥給喝了;說不定等你傷勢好了,就想起來了”長天見其痛苦得樣子,連忙安撫著。

喝完藥後,蕭靜道:“你認識我,那你跟我說一下我之前的事情嗎”?

長天目光一閃,誰能想到一代俠女,居然因傷失憶了,說起來有些唏噓。

“你叫……”

他本想說:你是一個俠女,叫蕭靜,不知從哪裏來,也不知要去哪裏,我是在縣城遇見你的……

可旋即他想起來,對方隻是失憶了,可武功還在啊。

如此厲害的武功,橫掃一個大明山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本來他還煩惱孜然一身,身邊也沒有一個厲害的人,如何才能滅了煙海寨跟蟒蛇寨,沒想到現在老天爺送給他一個大禮物。

這要是推開,豈不是天打雷劈。

旋即,他就開始編造了一個理由:“你叫蕭靜,我是你哥哥,我們從小相依為命,我在外麵經商供你學習武功。

本想著等你成為絕世高手的時候,就一起殺向大明山,找那些殺害我們父母的土匪報仇。

沒想到那些土匪竟然提前得知了消息,設下陷阱,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是對手。

你為了掩護我先走,身受重傷。”

“蕭靜,學武功,替父母報仇”蕭靜仔細聽著,目光閃爍,似乎在回憶什麽。

看她這個樣子,長天不由得有些心虛。

這要是被識破了,那得多尷尬。

但旋即對方的反應讓他鬆了一口氣,豎起大拇指。

“哥,你放心,等我傷勢好了,我們一起殺了那些土匪,替父母報仇雪恨”。

“恩,那你現在好好養傷”長天笑道,隨後拿著碗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