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合同每分鍾一個價
“好久不見啊卞總，你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情景嗎？”
無聊的會議就像講題一樣，顧逸雲就像台上的數學老師。蕭敘白昏昏沉沉，已經趴在桌子睡著了。剛就要做個好夢，突然聽見有人嘰嘰喳喳吵鬧。
睜眼一看，這不是卞態麽？
隨後蕭敘白隱藏在角落，看待顧逸雲如何應對。
雖然顧逸雲能力出眾，但是麵對有備而來的外地商戶們，還是力不從心。
如果在現場不能完美解決，那麽主動權就會徹底喪失，顧家在新鄉的威望也會一落千丈。
看著臉色閃過憤怒和委屈的顧逸雲，最終蕭敘白還是沒忍住，決定出手。
卞態看見蕭敘白，如臨大敵：“蕭敘白，你怎麽在這？”
上次受挫後，卞總連夜就搜集了蕭敘白的相關情報，甚至請葉凡出手報仇。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是卞態一直咽不下這口氣。
沒想到今天在這麽遇見他，那就這樣，也挫挫你的銳氣！
“蕭敘白，聽說你是新鄉惡霸，今天一見果然是個地痞流氓樣子啊！”
雖然蕭敘白換了西裝，但是沒有洗漱，頭發也是亂糟糟一團，這也是自己悄悄藏在角落，沒人在意他的原因。
蕭敘白毫不在意：“我沒被相撲選手撅過。”
“你特麽！”卞態瞬間炸毛。
但是礙於在會議現場，自己也不好發作，卞態隻好惡狠狠咬牙：“蕭敘白你等著，下一步我就攻擊你們蕭家的產業！”
“我們蕭家準備開辦相撲培訓班。”
“卞家實力很強，你們蕭家這點體量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但是相撲選手可以塞滿你。”
“到時候我就讓你破產，流離失所，露宿街頭！”
“總比睡在相撲選手身邊好。”
“你特麽有完沒完！”卞態真火了。
蕭敘白則是麵朝各位商戶：“大家想不想聽我講一個故事，關於卞總和相撲選手的。”
全場都在竊竊私語，卞態到底和相撲選手發生什麽了？
卞態臉色氣得漲紅，但是確實自己齷齪之舉在先，隻能無能狂怒。
沒有繼續在意卞態，蕭敘白簡單整理一下發型，走向台前。
顧逸雲表麵堅強，其實內心非常慌張，現場卞態挑事確實棘手，自己也沒其他辦法。正在一籌莫展之際，沒想到蕭敘白幫自己解圍。
看著蕭敘白一步步走向台前，自己的心莫名緊張。
“你幹嘛？”顧逸雲看著走向台前的蕭敘白問道。
“我來幫你。”
“不用，我可以...”顧逸雲正要推脫，但是被蕭敘白輕輕推開。
“放心！”蕭敘白朝向顧逸雲淺淺一笑。
【居然敢欺負顧逸雲，我倒要看看你們幾斤幾兩！】
聽見蕭敘白的心聲，還有蕭敘白淺淺笑意，顧逸雲隻感覺自己心頭一暖。雖然是顧家的會議，但是顧逸雲卻意外相信地蕭敘白不會損害顧家，能為自己解決麻煩。
蕭敘白清清嗓：“首先，我要狠狠批評，甚至嘲諷新鄉的各位商戶們，你們的遠見呢？你們都是瞎了麽？不會做生意就回家賣煎餅去吧。”
今天能到現場的商戶，都是新鄉實力強勁的企業，誰不是在弱肉強食的競爭中脫穎而出的？居然被一個富二代這麽嘲諷，大家都麵露慍色。
“看來大家不服氣啊，那我就好好講解一下。”蕭敘白根本不在乎台下的反應：“新鄉市的核心地帶是張名片，無論是新鄉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還是外地人第一眼見到的景色，都一定是市中心。”
“你們誰不想自己的品牌在最顯眼的位置？誰不想在人流量最高的地方有門市？恕我直言，同類商家這麽多，誰敢保證可以一直遙遙領先？要是不滿意現在的合同，就請離開，我決不挽留。但是，我會帶著合同去你們競爭對手那裏。”
“你們不幹，有的是人幹！”
新鄉商戶倒吸一口涼氣，確實，百貨大樓不僅地理位置絕佳，而且象征意義重大。如果可以在百貨大廈有自己的品牌，那就是天然的廣告效益，這可比宣傳投放的費用少多了！
果然，很多人已經意識到了，開始蠢蠢欲動，翻閱合同條款。
對於新鄉本地商戶，蕭敘白隻是點一下就可以，他明白，重頭戲在外地商戶。
外地商戶既然能將生意做到新鄉，那麽就說明他們已經紮穩腳跟，見過大風大浪。而且他們是抱團前來，不達到目的不會罷休。
但是商人都是利益驅使的獵人，隻要有利可圖，他們就不是一塊鐵板。
蕭敘白首先要做的，就是將他們高高捧起，降低戒備：“各位外地的朋友，大家今天來到這裏，肯定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鄙人一直在新鄉，沒有想過往外發展，因此見識隻有井底之蛙的程度。但是現場看見各位，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相信今天大家是合作夥伴，明天就是財富排行榜的常客。”
果然，在座都是驕傲的商人。聽見蕭敘白如此誇讚自己，大家都有些飄飄然。
“作為各位更進一步的階梯，新鄉是最好的舞台！新鄉是周邊城市中規模最大，設施最完善的。每年淨人口都是逐步上升，而且都是年輕人為主，不僅是消費的主力軍，還是宣傳的先鋒隊。”
“倘若隻重視麵前的蠅頭小利，而忽視了未來價值，豈不是撿芝麻丟西瓜？現在有這麽好的條件，居然還被人蒙著眼睛走，誰知道他會不會背後把你們賣了？”
蕭敘白意有所指，外地商戶聽後都下意識看向卞態。
這讓卞態非常生氣，如果讓蕭敘白說動了他們，那麽自己不僅得罪了各位，也失去了領頭的權威。
“別扯淡！你又不是顧家負責人，你哪來的身份在台前指指劃劃？”
“什麽身份？”蕭敘白嘿嘿一笑，朝向顧逸雲大喊：“我們什麽關係啊？”
顧逸雲突然被點到，全場的目光都在聚集在自己身上。
白皙的臉頰暈上紅色，顧逸雲嬌羞低頭，沉默不語。
新鄉本地商戶自然知道二人的關係，而外地商戶見到顧逸雲的害羞反應，也猜出來了。
沒等卞態繼續咄咄逼人，蕭敘白朝向安保大喊：“把那個挑事的趕出來，礙眼。”
安保看向顧逸雲，顧逸雲點頭默認。隨後幾名安保走到卞態身邊，示意他離開。
“你們趕我啊！”卞態有恃無恐，畢竟自己在全場中身份最高，是外地商戶中勢力最大的，他不信真的會趕他離開。
但是安保們立刻架住卞態，邊往外走，邊喃喃自語：“從未聽過如此要求。”
外地商戶們的心思已經被撬動，但是礙於卞態在場，不敢表現出來。但是現在卞態被趕走，大家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同時也紛紛猜測，蕭敘白是不是意識到這點，才故意趕走的？
蕭敘白見卞態被帶走，繼續說道：“全場在座各位，如果擔心，如果有疑慮，那我們就不簽這個合同了，我們來簽其他類型合同。”
“什麽合同？”場下有人問道。
“原版合同是固定合同，既然各位擔心工程會出問題，還有其他顧慮，那我們就簽署階梯合同。”
“什麽意思？”
“我們以營業額來收費，顧名思義，賣的越多交費越多。設置一個門檻，對每家商戶都設置一個門檻，達到保底後才會收費。但是反過來，收入越高，繳費越高。”
話音未落，台下已經議論紛紛。
顧逸雲沒想到蕭敘白如此自作主張，慌忙暗示蕭敘白不要亂說，顧家承擔不起後果。
蕭敘白隻是比出大拇指，示意無需擔心。
商戶們都很聰明，其實大家都知道，隻要能將品牌開在百貨大樓，那麽一定不會虧損。之前的說辭，隻是脅迫顧逸雲降價的手段。
保底根本不用擔心，大家隻關心會賺多少，所以蕭敘白所謂的階梯合同才不合適。
“我們不接受階梯合同，原合同就可以。”台下紛紛回應。
“那就限各位一分鍾內簽署合同，合同每分鍾一個價。”
有幾個按不住性子的商戶已經簽署合同，上交給顧逸雲。
其他大部分還在等待，他們還在試圖談判一個更合適的籌碼。
蕭敘白看向手表：“各位，截止到現在，隻接受到了幾位商戶的合同，那我們隻有這幾位執行原合同，剩下未簽署的合同作廢。看來雙方都不滿意啊，那我隻好稍加修改了。”
頓時，台下樂成一團，就知道還能降價。
顧逸雲恨不得衝上台，把蕭敘白晃醒，顧家真的沒錢了。
而剛剛幾個簽署合同的商戶破口大罵，早知道就再等等了。
蕭敘白看向手表：“一分鍾，我再給大家一分鍾。一分鍾內報名的商戶，隻需要再原合同基礎上提升百分之十的費用。”
“蕭總，是不是說錯了？”台下有人提醒。
“沒說錯，已經過去二十秒了。”蕭敘白頭也不抬，看著手表。
“更貴了啊，怎麽回事？”台下拒絕報名，一起抗議。
蕭敘白直到一分鍾時間過去，才繼續開口：“大家都是聰明人，都知道即便抬價一半，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大家不簽合同，是不是因為錢多啊？那麽從現在開始一分鍾內，在原基礎上提升百分之二十。以此類推，下一分鍾會更貴。”
台下一片寂靜，互相對視，心裏在想：玩真的？
一個商戶決定放手一搏，舉手報名。
他的舉手引起了蝴蝶效應，大家都生怕自己被落下，搶著站起來舉手，生怕顧逸雲和蕭敘白沒看見自己。
顧逸雲驚得嘴都合不上，沒想到不僅以更高的價格簽署了合同，大家還這麽踴躍。
蕭敘白走下台，拍拍木楞的顧逸雲：“想啥呢，快去打印合同，一個都別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