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本地的幫會太沒有禮貌了

卞態意識到說的有點過分了。

誰沒事撒霓虹國附近的海水啊!

正要就此收手,不再為難蕭敘白,彼此給一個台階下。突然麵前一股強勁的掌風襲來,下一秒,自己重重摔出。

這個年輕人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二十多歲的小同誌!

卞態爬了起來,怒吼:“這好嗎?這不好。我勸你這位年輕人,耗子尾汁!弟兄們上,打爛他的手!”

眾人正要一擁而上,趙四大喊:“就這?”

“怎麽了?”眾人停住。

被製服在地的趙四看起來有點不屑:“知道這是誰麽?蕭總!海威集團的大公子!”

蕭敘白很滿意:男主在動手前要自報家門,我都忘了,這個趙四很懂事嘛。

結果一個小弟一巴掌扇在趙四臉上:“我們是外地來的,管你是哪家的。”

蕭敘白很不滿意:裝了,但沒裝到大家心坎上,居然不認識蕭家,甚至都沒聽說過我。

“一會就打爛你家公子的手!”

趙四依舊嘴很硬:“我家大公子怕你打爛他的手?你有本事試試打斷他的腿!”

“打斷就打斷!”

“我家大公子怕你打斷他的腿?你有本事試試扇腫他的臉!”

“扇腫就扇腫!”

“我家大公子怕你扇腫他的臉?你有本事試試拿點武器動手!”

“拿就拿!”

“大傻春,你要幹什麽!”蕭敘白也受不了趙四拱火了。

但眾人的火氣已經上來了,有人抄起木根,有人握住指虎,虎視眈眈靠近蕭敘白。

蕭敘白隻是閉上雙眼,淡淡說:“我要打十個!”

再次睜眼的瞬間,蕭敘白雙腳蓄力,蹬地彈射,借助衝擊力一拳就打翻為首的人。然後反手用手刀,擊打另一個人的後脖頸,第二個人踉踉蹌蹌暈倒了。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趕緊抱團采取防禦姿態。但蕭敘白正在興頭上,再次竄入人群,一個掃腿,絆倒前排三個人。然後隨機抓起一個人,用力一甩,將那個人當投擲物,丟進人群中,又砸到了幾個人。

一群小弟轉眼間就損失一半人數,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你過來。”蕭敘白指著一個人,示意他上前。

“我麽?我先打個電話哦,稍等。”被指的人從口袋翻出黑屏的手機,放在耳邊:“啊?煤氣忘關了麽?那我回家關。”邊說邊往電梯口退去。

其他人紛紛效仿,拿出手機,七嘴八舌說著家裏有事,下次再約。

轉眼間小弟們擠滿了電梯,等到最後一個人擠上後,電梯發出了滿員超載的警報聲。

小弟們相互看了一眼,達成默契,把最後一個人推出了電梯,然後乘坐電梯揚長而去。

被推的小弟尷尬笑笑,回頭對蕭敘白說:“我跟他們不熟哦,我是路過的。”

卞態無能狂怒:“沒一個有用的,一群廢物!你隻要對這個人動手,我賞你二百萬!”

那個小弟咬咬牙,抄起木根,朝蕭敘白衝去。

來得正好!蕭敘白暗喜,掌中聚集了真氣:正好試試真氣的威力!

可是蕭敘白隻會聚集,不懂怎麽釋放。任憑自己推了好幾次掌,卻沒有想象中真氣爆發的景象。

倒是把那個小弟嚇得不輕,不敢向前了。

蕭敘白見揮舞半天,真氣都無法釋放。氣憤之餘,一掌拍在牆壁上。

轟隆,整個樓層都搖晃了一下。

“地震了!”704的客人通過貓眼悄悄看了半天熱鬧,突然感到房間一晃,隨後開門拔腿就跑。

但是小弟和卞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害怕得快哭出來。

“媽媽!”小弟掉下木棍,衝到樓梯間,尖叫地跑下樓。

蕭敘白沒有理會他,因為剛剛手掌與牆壁接觸瞬間,體內的真氣順著掌心宣泄而出。現在的身體像被抽空了一樣,瞬間沒了力氣,不得不扶著牆才能站穩。

但卞態不知道啊,還以為蕭敘白擺pose呢。

卞態害怕地不敢說話,而蕭敘白虛弱得說不出話,兩個人僵持著看著對方,空氣都凝固了。

趙四爬起來撓撓頭,一巴掌把卞態扇暈:“蕭總,別繼續嚇他了,褲子都濕了。”

705的房門打開,洛曉蘇的小腦袋探了出來,蕭敘白終於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充滿公主風的房間,身邊是女生特有的香氣。

“你醒啦?”裹著浴巾的洛曉蘇從臥室浴室走出,擦著頭發:“小狗狗,謝謝你來救我,你身邊那個傻大個我讓他先回去了。”

看著洛曉蘇毫無戒心,居然在自己麵前僅用浴巾包裹凹凸有致的身材,蕭敘白眼睛都看直了。

【這就是獎賞麽,這裏是天堂麽?】

洛曉蘇撲哧一笑:“小狗狗,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天堂哦。”

蕭敘白下床站立,一方麵是為了表現紳士,男生不睡女孩閨房的床。更關鍵的是另一方麵,利用身高差站起來更方便偷看。

【洛曉蘇對我一點沒有防備,隻穿浴巾可真刺激啊。】

洛曉蘇聽見蕭敘白的心思,起了壞心眼。

“敘白哥,我好熱哦。”

“哦哦,好像是有點。”

“圍著浴巾好不舒服啊。”

“那你換件衣服吧。”

“不了,我直接解開浴巾吧。”洛曉蘇手搭在浴巾結扣上。

“這不好吧,我還在這呢。”蕭敘白嘴上拒絕,眼睛卻是今生瞪得最大的一次。

“沒事了,小狗狗是特別的。”

蕭敘白感覺熱血翻湧,隻不過是鼻子的熱血:“那你脫吧,還好我是正人君子,保證隻用藝術的眼光看待。”

洛曉蘇莞爾一笑,當場就解開浴巾,潔白浴巾順著曼妙的身材傾瀉而下,但預想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你裏麵怎麽穿衣服了!”

“啊?我剛才就是洗了頭啊,小狗狗,你想什麽呢?”

“啊...我想晚上吃什麽呢。”蕭敘白鼻血都留下來了,可惜白留了。

洛曉蘇身上穿的還是之前那套,看著蕭敘白的反應憋笑:“小狗狗,是不是上火了,怎麽流鼻血了呢?”

【我現在火是挺大的。】

待蕭敘白手忙腳亂止住鼻血後,問道:“你怎麽惹到卞態了?他還會來糾纏你麽?”

洛曉蘇一臉憤怒:“他想給我下藥!”

蕭敘白聽見有人想對一個小姑娘動手,也難免憤怒:“怎麽回事?”

洛曉蘇歎口氣:“說來話長,咱們長話短說,事情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就是昨天吧?”

“唉,那個卞態是外地商人,來跟洛家談合作,要是這單做成了,就能撼動你們蕭家的產業了。”

“早上他都生氣成那樣了,肯定沒成,我還得謝謝他?”

“昨晚他指定我去共進晚餐,我多麽單純啊,我隻是個小紅帽,我哪知道要麵對大灰狼。”洛曉蘇眨眼:“晚餐接近結束的時候,我去衛生間補個妝,結果回來就發現水杯被下藥了。”

“怎麽發現的?”

“他放的催眠沸騰片,我回去的時候還咕嚕咕嚕冒氣泡呢”

“他看起來就不聰明。”

“唉,我就隻好含在嘴裏,轉身偷偷吐掉了。隨後低頭假裝睡著,為了看起來像真實,我還自學了打呼嚕。”

“然後呢?”

“然後卞態顯我打呼嚕太吵,讓他手下送我到總統套房,他去買耳塞。他手下把我丟在**後就走了。”

“然後你就跑了,他惱羞成怒?”

“唉,要是我真跑了,他也不至於那麽生氣。”

“洛老師,發生甚麽事了?”

“我剛要從前台逃走,就看見一群相撲運動員來辦理入住,結果房間不夠了。”

洛曉蘇喝口水,繼續說道。

“我多好心啊,本來卞態一個人睡總統套房就太空曠了,我就讓相撲運動員們去總統套房休息去了。”

“他們可能剛參加完比賽,太累了。這幾個人隨便躺在沙發或者其他**,把主床留給了塊頭最大的睡。好家夥,鼾聲如雷。”

“我就關好了燈,本來想等卞態回來告訴他一聲,就藏在衣櫃了。”

蕭敘白打岔:“誰家好人藏衣櫃啊?”

“後來卞態回來了,但他戴著耳塞,我小聲喊了他兩聲,他沒聽見,我也就沒喊了。”

“然後我就看見他脫衣服,嘴裏念叨什麽,我來啦小美女,然後就往**一撲。然後他就說什麽,怎麽這麽波濤洶湧,想不到是脫衣有肉型,再然後那個相撲選手好像就醒了,接著我就聽見卞態在哭。”

“之後我困了,就悄悄離開了,入住了相撲選手退掉的房間。”

“然後就是早上還沒睡醒呢,卞態就帶了一群人來砸我的門,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這麽好心,卻得不到好報,嗚嗚嗚。”洛曉蘇仰頭45度,看著太陽的方向,眼角流下一滴眼淚。

蕭敘白點點頭:“確實,這個世界好人沒有好報是常態,我也為你心痛。”

【我靠,我得小心點這個小妮子,我落她手裏,不得被她玩死啊。】

洛曉蘇轉頭就看向蕭敘白,依舊保持著楚楚可憐:“小狗狗,你不會對我起賊心吧,我可是很放心你的。”

“那當然,我蕭敘白正人君子!若有欺騙,我就詛咒自己三天內發生三起車禍!”

心中一陣發慌,還好自己已經發生三起車禍了。

洛曉蘇在心中偷樂,轉而問道:“小狗狗,你怎麽打架那麽厲害?”

蕭敘白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反而可能越解釋越亂,沉思了一下:“玩手機玩的,變異了。啊對了,你怎麽給我打電話,這麽危險怎麽不給家裏打電話?”

洛曉蘇笑容凝滯,沒有回答。

.....

此時,艾伯裏斯酒店電梯間,葉凡帶著清鳶點亮七層的按鈕。

“清鳶,顧逸雲的事情暫時擱置,我們先去征服洛曉蘇。據我所知,昨晚她被一個變態糾纏,所幸洛曉蘇逃脫了,但早上被變態堵住房門,我們這就去營救她。這就叫英雄救美!”

“少主英明。”清鳶隻是淺淺一笑。

等電梯門打開,隻見一個人躺在地上,周邊全是打鬥過的痕跡。

怎麽回事?葉凡心存疑惑,叫清鳶過去一巴掌扇醒了躺在地上的人,自己則去敲響705的房門。

卞態迷迷糊糊醒來,就看見一個冰冷美女用袖劍抵住自己的喉嚨:“少廢話,發生什麽事情了?”

705的房門也打開了,是一個大媽,看著葉凡不耐煩說:“幹嘛咧?”

葉凡也懵了,是705沒錯啊,怎麽洛家千金年紀這麽大?試探性問道:“您就是洛小姐吧?”

“是啊,你是幹嘛的?”大媽上下用眼神打量著葉凡。

葉凡不願意承認,但既然在705,又姓洛,必然是洛曉蘇了。可能大家族規矩嚴,眼光高,千金長時間還沒嫁出去吧。

葉凡為了讓洛曉蘇對自己第一印象好一點,半跪下去,攙起大媽的一隻手,低頭在手背一吻:“讓公主受驚,臣來遲了,這就救您於水火之中。無論你遇到什麽困難,我都傾力相助。”

“你也不嫌棄我手髒,我剛擦完馬桶。”大媽不顧驚愕的葉凡,直接把他推進房間:“你都占我便宜了,別想跑,你快去把這個房間打掃幹淨了,可是你說的傾力相助。”

此時卞態終於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哆哆嗦嗦說:“我是卞態,剛才來了一個叫蕭總的人,把我兄弟們全打飛了,那真是腥風血雨。我好像看見他又噴火又打雷,呼吸之間的整棟樓都晃,然後我惜敗。”卞態為了讓自己不那麽難堪,添油加醋了許多。

“什麽,你就是那個變態?”清鳶一臉鄙夷看著他。

“對對對,我就是卞態!”

啪,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清鳶仿佛在看垃圾

“不是,我叫卞態,不是...”沒等卞態自辯完,就被清鳶扇了一巴掌。

“不知羞愧!”

“我不是變態,而是卞態!”

啪,又一巴掌。“不知羞恥!”

“我叫卞態啊!”

啪,再一巴掌。“不知廉恥!”

“我..”,啪!“不是...”,啪!“別...”,啪!

“本地的幫會太沒有禮貌了!”

卞態被扇暈過去,臉高高腫起。

大媽看著卞態,呸了一口:“我洛大美就沒見過這樣的變態。”

葉凡聽見大媽的話,連忙問道:“您不是洛曉蘇麽?”

“她不是房客麽?早走了,我是清潔工。”大媽進屋拎著拖布,就要去隔壁房間繼續打掃。

想著剛才親了打掃馬桶的手,葉凡止不住惡心,一口吐了出來。

“你TM敢吐我剛擦完的地,罰款200!”大媽嘹亮的聲音刺入葉凡敏感的耳和脆弱的心。

...

“少主,剛才那個變態說的蕭總,恐怕就是蕭敘白了。”在離開酒店的路上,清鳶分析道:“而且變態說蕭敘白又噴火又打雷,呼吸之間的整棟樓都晃,實力深不可測啊。”

“可我昨晚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什麽威懾力,剛才在樓道,我也是隻是察覺到一絲微薄的真氣,好像昨天才開始修煉一樣。”

隻用了一絲微薄的真氣就又噴火又打雷?清鳶心想:蕭敘白,好恐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