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過於含糊
水箭以一種肉眼幾乎捕捉不到的速度飛出，隻聽“噗嗤”一聲輕響，水箭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木板。
木板上不僅留下了一個洞，周圍部分也因為水箭的衝擊力而開始碎裂。
我去，這麽強？
我站在那裏，驚訝於箭矢力量的強大。
加上符籙，果然威力和速度都翻了幾十倍。
我看向阿無：“要不是你的建議，我根本就……”
他打斷我：“你不用感激我。我說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此刻他的語氣平淡，因為他隻是一團人形黑影，所以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隻好道：“行吧，那我就不謝你了。”
說完，我將注意力轉回眼前的木板，決定再次嚐試，看看我能否用同樣的方式再次擊穿一塊木板。
我拿起另一張符籙，重複剛才的步驟。
水箭再次飛出，結果同樣讓我滿意。
這時候，腳步聲響起，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前院門口。
原來是二爺爺回來了。
他雙手背在身後，滿臉笑容地看著我：“幹啥呢？”
我連忙晃了晃手上的符籙：“練符。”
話音剛落，我身旁的阿無化作一團黑氣，湧入了我的身體裏。
二爺爺咳嗽一聲：“別躲了，我都看到你了。”
阿無這時候又從我身體裏竄了出來，然後發出低沉的聲音：“我餓了。”
“餓了就去書房，我一會給你喂肉。”二爺爺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平靜。
“好，我去書房等你。”阿無說完再次化作一團黑氣，然後湧向了書房的窗戶。
書房對著前院的窗戶是封死的，他竟然直接穿過了封死的窗戶，湧進了書房裏麵。
二爺爺瞥了一眼牆壁上的木板，淡漠道：“拿木板練習符籙？”
我點了點頭：“隨便練練。”
“子豪呢？”
“在午休呢。”
“你跟我來。”二爺爺說完朝客廳走去。
我連忙跟上。
他穿過客廳，來到了後院。
後院裏擺放著幾張木凳，二爺爺坐在其中一張木凳上，然後對我說道：“坐。”
我隨即坐下。
此時我心裏隱隱猜測，二爺爺找我估計是想跟我聊聊阿無的事。
二爺爺拿出煙點燃，吸了一口，看向我：“那家夥跟你說了什麽？”
“誰？”我疑惑道。
二爺爺沒明確地指哪個，我也不好亂回答。
“你那一魂三魄替代品。”
我隻好將上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包括李畢生的五鬼陣。
等我說完，二爺爺已經點上了第三根煙。
他吐著煙圈道：“你給他取名叫阿無？”
“沒錯，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所以我叫他阿無。”
“他成了你的一魂三魄，那他就是你。”二爺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過既然你給他取名叫阿無，那就叫阿無吧。你現在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問吧。”
“我問，你也不一定會給我答案。”我哭笑不得道。
“你放心，這次我會給你答案。”
我微微皺眉：“我爺爺不是不讓你跟我說嘛？”
二爺爺哈哈笑道：“大哥跟我說，如果你體內的魂魄替代品，也就是阿無沒主動現身，我就不用告訴你。
既然他主動現身吞噬水鬼保護你，我就可以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秘密。”
聽二爺爺這麽一說，我露出苦笑。
看來我爺爺還留了一手。
我猶豫了片刻，開口詢問二爺爺：“那個……阿無為什麽要吃生肉？”
二爺爺淡淡地吐出一口煙霧，微微挑眉：“生肉？嗯，這個嘛……”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搜尋合適的話語，“你知道，每個存在都有它的需求。
阿無，作為一種特殊的存在，它具體為什麽要吃生肉……這個就難說了。”
具體為什麽就難說了？
我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感覺二爺爺的回答過於含糊。
我又問：“那阿無為什麽能吞噬其他邪祟，並且從它們那裏獲得能力呢？”
二爺爺放下煙，沉思了一會兒：“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的表情有些複雜，“我以前沒見過像阿無這樣的存在。它的能力，甚至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
我輕笑一聲，半是玩笑半是不滿地說：“二爺爺，看來您其實也什麽都不知道。你讓我問你，結果你說了跟沒說一樣。”
二爺爺笑了笑，並沒有生氣，反而眼中閃過一絲真誠：“阿無現在是你魂魄的替代品，因為你少了一魂三魄。
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與你的魂魄融為一體，成為你的一部分。
當這種融合完成後，阿無的能力也會融入你其他的兩魂四魄中，同化你的魂魄。”
二爺爺看著我，繼續說道：“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當它完成時，你會發現自己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不過，你要記住，力量越大，責任越大。你必須謹慎地使用你的能力。
對了，阿無今天吞噬了什麽邪祟？”
剛剛說五鬼陣的時候，我隻是說阿無吞噬了邪祟，沒有告訴二爺爺阿無吞噬的是什麽邪祟。
“一個水鬼和一個餓死鬼。他讓我得到了水鬼的能力，他覺得餓死鬼的能力對我來說沒用。”我回答道。
二爺爺哦了一聲：“難怪你在前院的板凳上放一杯水，原來是在使用控製水的能力。
剛剛跟你說的就這麽多，其中有幾個問題我的確給不了你答案。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你就去問我大哥，正好你也有段時間沒回白雲鎮了。”
我點了點頭：“行，那我明天回去一趟。二爺爺，你和我一起回去不？”
二爺爺拒絕道：“我答應了一個金主，明天還要去他家看風水。你自個回去吧，我等有空會自己回去的。”
……
……
當天下午，我就去超市買了很多營養品和一些煙酒，準備第二天回家。
傍晚的時候，俞子豪獨自一人坐在前院，複習二爺爺上午傳授給他的功課。
這家夥學得還挺認真。
我走到他身旁，問道：“明天我回白雲鎮一趟，你跟我一起嗎？”
他微微一怔，然後一臉神秘道：“師父讓我明天陪他去看個凶宅，我就不回去了。凶宅誒，以前隻聽說過，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