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醫莊醒來

“來人,將兩位弟子帶下去好生救治!”

巨子在首座上發了話,馬上有墨家弟子抬來擔架,將章驁二人抬走,子車甲和田讓也都收起了武器,拱手向巨子道歉。

“巨子,我等有罪,請巨子責罰!”

子車甲和田讓同時請罪道。

“你們倆的罪責,大會結束後去議事廳找我,現在比賽繼續。”

巨子繼續說道:

“剛剛大家都看到了,田亮被繳械後惱羞成怒,突然發動襲擊,按規矩已經算是落敗。我宣布本場比賽,一號章驁獲勝!你們可有異議?”

巨子掃視一圈,八位師長同時搖頭,彭玉乾也沒有意見,子車甲把目光看向一旁,如果有人提出異議,他一定會站出來為章驁據理力爭!

巨子最後看向了田讓,田讓自知田亮已經落敗,而且偷襲理虧,自然不再表示異議,拱手行禮道:

“巨子公平公正,我等心服口服。”

巨子站起身,大聲宣布道:

“第二輪第一場,一號章驁對戰四十七號田亮,勝者章驁!

本場比賽評分,我決定以勝者第一輪成績為準,評分疊加,累計評分五百八十分。

下麵開始第二場的比賽,不過在在比賽開始,我要提醒參賽墨童,點到為止,勝負俱認!

若還有膽敢在分出勝負後,繼續出手者,形同此桌!”

隨即巨子一腳將麵前桌子踢飛,然後手中墨雪寒光一閃,沒有人看到他何時拔劍,劍就已經歸鞘!

而桌子已經被一分為二,斷口平整的落在地上。

巨子眼睛掃了一眼田讓,田讓噤若寒蟬,快步走到評委台上坐好,馬上有墨家弟子為巨子重新換了一張桌子,而子車甲也回到了座位,比賽繼續進行。

……

到了傍晚,章驁從一間木屋中醒來,隻覺得胸口猶如壓著一塊巨石,劇烈的咳嗽了幾下,略有好轉。

“你醒了,把藥吃了。”

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把一碗藥端給了章驁讓他服下,章驁把藥端了過來,也沒有多問,就一口氣把帶著濃烈中藥味的一碗藥給全部喝下。

“敢問老者,這裏是哪裏?我不是受傷了嗎?”

章驁喝完藥,把碗遞給了那老者開口問道。

“這裏是玄墨醫莊,我是醫者易舉,你可以叫我老易頭兒,你受了點內傷,不用擔心,喝了我的藥就會沒事了。

別說這點小傷,隻要你還有一口氣兒,老頭子我都能把你醫活!”

那老者自信的說道。

“原來是人稱“醫仙聖手”的易大師,我聽先生提起過你,多謝易老救治!”

章驁拱手施禮,向易舉道謝。

“醫者治病救人,本就是本職,更何況你是本門小輩,不必言謝。

你的朋友已經在莊外等你很久了,如果你沒什麽不適,就出莊吧。”

易舉看章驁沒什麽事,就下了逐客令,直言讓章驁離開。

章驁再次道謝,施禮告退,走出了木屋,向莊外走去。

剛到莊外,就看到呂景幾人已經在玄墨醫莊門口等待。

“這個田亮,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早就說揍他一頓,章師弟不讓,還說什麽示敵以弱,這下被這賊子偷襲打到重傷,真是可恨!”

呂景越說越氣,一拳打在了木樁上,似乎後悔沒能早點把田亮給揍了。

“哼,如果章師弟有什麽閃失,咱們就去田亮行舍,圍毆他一頓,你們敢不敢去?”

範彪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跟章驁關係最好,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兄弟,看到章驁受傷,就計劃要幹田亮一頓。

“我們都去!走,去幹他!”

就連最小的陳德,也義憤填膺的要加入這個計劃。

“好了,不要衝動!章師弟如今昏迷,情況還不明,你們也不想他剛一醒過來,就聽到我們被刑事堂的弟子帶走的消息吧?

還是等等再說,如果情況真的不好,再動手也不遲!”

劉誌是四人中,心性最沉穩者,此時在盡量安穩大家的情緒,不過也並沒有反對範彪的計劃。

看來章驁再不出來,某人就要倒黴了。

章驁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幾人身後,聽到呂景幾人的對話,知道他們明知要進刑事堂受刑,還想著為自己出頭,心中一暖,走上前去。

“你們打算怎麽做?那田亮有拳法傍身,我們隻會劍法,總不能拿劍去砍他吧?若隻比拳腳,我們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劉誌謹慎的問道。

“我有一計,下藥!將巴豆炒熟,研磨成粉,下在他的飯食當中,就算事後有人查起,也隻會認定他不小心吃壞了肚子。等到他拉到昏天暗地,我們再……哼哼哼哼!”

範彪一臉奸笑,晃**的哼哼著。

“此計甚妙!等到他去夥房吃飯,由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們趁機下藥。”

呂景咧開嘴,一個壞點子進入了腦海。

“給誰下藥?”

幾人背後響起了章驁的聲音,幾人又驚又喜。

“章師弟,你醒了!你傷的重不重?我們哥兒幾個在商量,幹田亮那小子一頓,給你出氣呢。”

範彪見到章驁過來,毫不避諱的把計劃告訴給了章驁。

“我沒事,幾位師兄不必擔心。我傷得不重,服過易大師的藥,已經好多了。

下藥這種事違背江湖道義,千萬不能幹,若被巨子知道了,恐怕會被逐出墨家。更何況,田亮他應該傷的比我重多了。”

章驁記得昏迷之前,自己好心拉田亮起來,反被其偷襲所傷,心中大怒,一時竟然動了殺心,自己的那兩腳絲毫沒有留手,結結實實的踹在田亮身上,甚至最後一腳,似乎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幾人聞言,也都放棄了報複田亮的計劃。

……

玄墨醫莊,另一處木屋內

田亮正如章驁所說,雖然沒有昏迷,不過頭上纏著葛布,臉也腫了起來,胸口處還綁著幾塊木板,看來肋骨已經斷了幾根。

正是因為沒有昏迷,所以斷骨之痛,讓他在**哼哼著,臉也腫的老大,喝藥都困難。

易舉把他的下巴捏開,然後把藥灌了進去,出口說道:

“傷筋動骨一百天,近三個月,你是下不來床了。墨童論劍大賽,你不用擔心,我已經通知了田長老,給你取消參賽名額了。別的不用想太多,安心養傷吧。”

“藏獒,沃雨你賀不兩立!”

田亮的眼中充滿了憤恨,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