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斬殺

在那把長劍把周圍的氣體變成墨色的時候,李長安就瘋狂的調動著體內的靈氣,飛花劍更是被一團團的血氣包裹著,當他看到那一條繩索衝著自己飛過來的時候,他放開手中被血氣包裹著的飛花,飛花懸浮在空中,李長安用雙手拔出飲血劍,他在師兄李陽那裏見過這繩子,若是自己被這繩子捆住了,那自己恐怕就必死無疑了。

眼前的人著實可怕,先是用困靈陣困住自己,又是把這周圍的空氣變成了墨色,如今更是偷偷的丟出這困人的繩子,若非自己能夠在夜色下看見眼前的事物,怕就著了對方的道,死在了這裏麵。

就在繩子即將把自己捆住的瞬間,李長安雙手用飲血劍奮力的斬下,那一劍之下,眼前的繩索就斷成了兩半,然後落在了原地,繩索上麵的靈力也隨之消散。

而李長安的這一擊,也被孟遊之看在眼裏,他以為對方隻是感官驚人,察覺到了那繩索,所以才有了這一劍,不過再這麽靈敏的感官,在這漆黑的陣法內,也是毫無用處。

他提起手中的墨梅,快步往李長安這邊走來,而看到對方走來,李長安重新收起飲血,拿起手中的飛花,體內的血氣之力,更是瘋狂的湧入,而後在對方斬下的一瞬間,李長安向上躍起,頭頂在困靈陣的上方,手中的飛花劍先是向下斬出一道劍光,而後腳下的無影步邁出,一陣風拂過,李長安先後出現在孟遊之的側麵,後麵,而後又從新回到前麵,也是先後在孟遊之的周圍,揮出數劍,每一劍都攜帶著體內的血力,每一下都是李長安蓄力之下揮出。

孟遊之並無防備,幾道劍光全部落在孟遊之身上,攻擊落下的瞬間,孟遊之身上的護甲上道道的裂痕,而後碎片落在地上,孟遊之身上也是落下幾道傷痕。

李長安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剛剛的幾下攻擊,仿佛把體內的靈氣快要用盡一般,他拿出幾粒丹藥服下,和陸心怡呆的時間久了,也是知道身邊的陸心怡就是個行走的小富婆,自然也從對方那裏得到了一些丹藥,他服下的就是先前陸心怡給的補氣丹,可以迅速地彌補體內虧空的靈氣,也是戰鬥中最常用到的丹藥。

李長安體內靈氣恢複了許多,而眼前的孟遊之也是喘著粗氣,一臉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你能看到我?”

李長安並沒有理會他,而是丟掉了手裏的飛花,飛花劍落在一旁,他雙手拔出了飲血劍,飛花劍的威力畢竟有限,但是飛花劍可以讓他在瞬間發出數次進攻,卻也是飲血劍不曾有的用處,如今對方身上的護甲沒了,看他還如何抵擋自己的進攻。

困靈陣一次次的發出顫動,外麵的陸心怡不知道引爆的第幾把飛劍了,她戒指內的飛劍,都是一些普通的飛劍,威力一般,基本上都是父親平日裏隨手煉製的那種,雖說戒指內的數量不少,在引爆之下也能發出巨大的威力,可是這該死的陣法,卻是能夠均勻地分散爆炸引起的波動。

見到對方也被這爆炸吸引,孟遊之說著:“沒有用的,這困靈陣可以均勻的分散攻擊,無論她從何處進攻,對這陣法來說,都是無濟於事,你今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活著走出去的。”

李長安並未理會他,隻是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外麵的女孩,此時的陸心怡真的是有一出拚命的架勢,淩亂的秀發,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裏淚花正在滴溜溜地打轉,胸前,好吧那一對凶器正隨著她憤怒的每一次呼吸,上下起伏,李長安此時正在專心應對眼前的人,雖想開口提醒某人,自己沒有事,也不要在做無謂的攻擊了,好好的等著自己就行,可對方卻絲毫不給自己這個機會。

孟遊之已經確信,對方不受這墨氣的影響,那麽自己的優勢就完全沒了,他服下一粒丹藥之後,周身的氣勢陡然增長,李長安清晰地看見,孟遊之服下的那枚黑色的丹藥,不,應該是紅色的丹藥,隻不過紅得有些發黑了。

看著對方不知服下了什麽丹藥之後,氣勢大增,更是率先發出了進攻,李長安隻得揮起鮮血,與之對抗,對方強大的力道,將李長安瞬間擊飛,李長安的身體撞在了困靈陣上,然後被彈了回來,口吐鮮血的半跪在那裏。

李長安還未來得及反應,對方又是一劍斬下,李長安跪在原地揮出飲血劍,又是硬扛了這麽一下,嘴裏大口的吐著鮮血,而對方也被反彈的往後退了幾步,李長安重新站了起來。

因為知道這墨氣對擾亂李長安的視線並無用處,孟遊之就撤去了這墨氣,也不必再浪費靈氣,催動墨梅散發墨氣了,外麵的陸心怡看到李長安狂吐鮮血,竟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以為李長安就要死了,體內的靈力也是瞬間燃起,拿起飛劍不要命似的往那該死的困靈陣上砍去,卻被困靈陣給彈飛了出去。

李長安笑了笑,擦掉了嘴上的鮮血,嘴角微動輕輕的說了句“我沒事,”而後站穩了身體,對方立在空中,身上的氣勢絲毫不減,又往李長安這裏揮出一道劍光,李長安不再阻攔,而是腳下的無影步邁出,體內道道靈力包裹著,用出先前修行的風行之術,周圍的氣體被調動起來,在對方攻擊下來的瞬間,他的身體便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給對方。

原來風行之術和無影步結合起來之後,他的身體就仿若是一片樹葉,可以在一陣陣的風中飄來飄去,並且周圍的氣流波動,他也能提前感知到,李長安此時微微一笑,如此一來對方的攻擊自己就能提前感知到,接下來孟遊之的每次攻擊,李長安都能輕易地躲開。

對方的氣勢雖然不知為何突然提高了那麽多,但是既然是和服下的那枚丹藥有關,那麽就肯定隻是暫時的,隻要自己多堅持一會,就一定能夠等到對方氣勢降下來的那一刻,到時候就是自己反擊的時候。

兩個人在困靈陣內的打鬥,瞬間變成了一個人憤怒的進攻,另一個人卻真的如同泥鰍一般東躲西藏,每次都能避開對方的攻擊,這讓孟遊之一陣惱怒,發出吼聲:“小兔崽子,你來啊,東躲西藏的算什麽本事,有種的咱們一決高下啊,看我不打死你個兔崽子。”

李長安並未說話,仍是密切地緊盯著對方,躲閃著對方的每一次攻擊。

不多時,對方身上的氣勢陡然落下,孟遊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應當是剛才的丹藥雖然增加了他的氣勢,卻透支了他體內的靈氣,就在對方拿出丹藥準備服下的時候,李長安雙手握著飲血劍,眼眸也變成了紅色,周身的血氣變得異常濃鬱,此時的李長安,就好像是一個殺了無數人的魔頭一般,李長安一躍而起,手裏的飲血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氣勢,這一劍砍在對方身前,在他臉上和胸膛上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溝壑。

李長安整個人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落在地上,口中鮮血吐出,右手拄著長劍,眼裏的猩紅仍未退去,死死地盯著孟遊之。

而孟遊之身體癱軟在地,已經沒了呼吸,手裏的墨梅也是落在了地上,

在孟遊之死後,周圍的困靈陣沒了靈氣的支撐,瞬間消散,

就在陸心怡想要過來的時候,李長安卻是盤膝坐在了地上,不知什麽時候,李長安在周圍捏碎了一粒聚血丹,孟遊之體內的氣血蜂擁而出,環聚在李長安四周,而李長安也是如同先前李陽殺掉那兩個烈陽門弟子之後,把那兩人體內的氣血吸納一空一樣,開始吸納起周圍孟遊之的氣血之力。

一旁想要過去的陸心怡,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不多時李長安輕咳一聲,捂著胸口站了起來,剛剛自己體內靈氣虛弱至極,原先頻繁躲避對方的攻擊就已經耗盡了體內諸多靈力,而後又是耗費體內的全部靈力,遞出了那最後一劍,他不得已就在原地用起了聚血丹,吸納起了孟遊之體內的血氣,這才稍稍恢複了一些。

等到李長安重新站起來之後,陸心怡也是快步走了過來,低著頭並未說話,心裏雖說有些不太明白他剛才的做法,可卻並沒有發出疑問,李長安收起孟遊之的儲物戒指和那把墨色的飛劍,然後又收起了那落在原地的困靈陣,兩個人消失在了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