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氣變化
當要從胖師兄的口中聽到‘有也沒有’這四個字的時候，陳五閃動的眼神之中頓時劃過一絲疑惑與好奇。
他下意識的放下手裏的碗碟，忍不住出聲問道：“胖師兄，你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何來如此模棱兩可之說？”
見陳五對此話題如此的感興趣，胖師兄也就不再賣關子，立刻整理腦中的思緒，用盡量言簡意賅的言辭，訴說起自己的觀點和看法：“如果是想用凡兵俗鐵激發出能夠轉彎的劍氣與攻擊，起碼在我的認知之中，是絕無可能的。”
“這是為何？”陳五皺了皺眉頭，不禁輕聲說道，“如果說有一高人的劍道已經臻至化境，對體內劍氣的更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類似轉彎或是其它變化，應該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嗬嗬～”一聽到陳五說出這話，胖師兄憨厚的臉上驀的露出啞然的笑容，他拿起桌子上多餘的竹筷，並將其中一根遞給麵前的陳五，而後也不再多言，自顧自的舉起纖細的竹筷，對著不遠處的地麵就是輕輕一劃。
“嗖～”一縷若隱若現的真氣自竹筷的前端疾速飛出，並最終精確的擊中那有堅硬石磚所鋪成的地麵，並在其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淡白色痕跡。
“小師弟，不管是你剛剛所說的劍氣，還是刀意、槍魂，或是別的什麽東西，這些由內而外激發出的各種招式攻擊，其本質都隻不過是體內先天真氣外化形式的不同，所衍生出的各不相同的修煉路徑罷了......”
胖師兄一邊舉著竹筷，一邊盡量用陳五能夠理解明了的話語，無比耐心的解釋起這其中的玄妙：
“無論這些顯而在外的東西如何變化，其中的內核本質都是亙古不變的，與其說小師弟你剛剛所問的問題是劍氣該如何轉彎，不如說是如何將體內的先天真氣產生不一般的形態轉換，並將它操控自如的用自己所想象的攻擊方式與敵人對陣，我說的是否準確？”
“正是。”陳五眼眸微微睜大，嘴唇緊抿，用力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他還敏銳的察覺到，當胖師兄說起這些自己從未了解過的知識看法之時，原本憨厚樸實的麵容不知為何竟然變的無比認真凝重，那一雙小眼睛更是炯炯有神，仿佛自己在說的是什麽沉思箴言似的，說不出的鄭重其事，就好像一下子換了個人。
胖師兄見陳五點頭，並沒有急著開口繼續解釋下去，而是忽的伸手拍了拍了他的肩膀，不疾不徐地緩聲道：“來，小師弟，你先試著用這竹筷牽引體內真氣，發出一道攻擊試試。”
“好。”陳五也不多言，立刻使用手中竹筷，對著胖師兄剛剛所瞄準的地方，就是一道淩厲的真氣揮舞了過去。
“嗖～”同樣有破空之聲響起，隻不過這聲音比起剛剛胖師兄所發出的不僅要清晰真切的多，同時，周圍的空氣也隨著真氣的射出而逐漸變的有些環繞凝聚了起來。
“砰！”的一聲脆響，剛剛被胖師兄所劃出的淺白色痕跡在被陳五真氣擊中的瞬間，那漆黑堅硬的石磚地麵上，立時在陳五二人的注視之下，蹦出一個約拇指大小的不規則坑洞，可見他剛剛所發出的真氣是多麽的淩厲逼人。
胖師兄見狀，眼皮不受控製的跳了又跳，雖然他已經心理有所準備，可還是被陳五那異於常人的修煉速度給震驚詫異到了。
畢竟，陳五才在三一門呆了短短的幾天，如此進步速度都已經無法用常理來衡量推斷了，完全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胖師兄，接下來呢？”陳五見目瞪口呆的胖師兄久久不言，不由的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接下來該怎麽做？”
“咳咳～”胖師兄無比艱難用力的咽了咽自己的唾沫，而後有些仍然沒有回過神來似的，用那有些沙啞幹燥的嗓音，一字一頓的低聲道：“接下來，小師弟，你在揮出真氣之前，先在腦海之中努力的想象著它之後的形態和變化，這其中的景象越清晰越好，最好是連一個微小的細節都不要放過。”
陳五聽聞此言，立刻按部就班的根據胖師兄所說的方法，屏氣凝神，在自己清**空幽的腦海之中，逐漸匯聚縈繞起無比清晰準確的畫麵。
“當你腦海之中的景象準備好了之後，便不要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引導催動體內的真氣，並借由手中的竹筷在最短的時間內發射出來。”耳邊，胖師兄壓低舒緩的聲音適時響起。
“......”此時此刻的陳五沉默不言，整個人早已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通透境界，在他所構築的場景形象之中，幾乎將之前竹林幻境裏，虛幻人影所做的每一個動作全都複製了一遍，漸漸的，那原本還有些僵硬的動作細節隨著陳五注意力的越發集中，而變得愈加靈動活躍了起來。
隨著畫麵變化的速度越來越快，陳五的心中隱隱的湧現出了一絲從未有過的衝動，就好像自己成了那個身形傲然的虛幻人影，手中劍氣睥睨縱橫，有著萬夫不當之勇。
終於，畫麵在氣勢最為高漲的時刻猛然定格，陳五如電光火石般的猛然睜開炯炯有神的雙眸，手中竹筷迅疾如狂瀾似的，對著不遠處的地麵就是一道毫無停頓與猶豫的劈砍。
“咦！？”本以為手中的竹筷會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去發射劍氣的陳五忽然很是震驚不解的發現，這次真氣不僅沒有產生任何的形態變化，反倒居然就這麽停留在了聚集竹筷前端少許的半空之中。
一團若隱若現的真氣在那裏凝聚不散，發出嗡嗡嗡的一陣輕響。
任憑陳五如何催動，那真氣仿佛完全不受他的控製般，非但沒有成功激射而出，反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的萎靡不振，並最終在陳五無比詫異的目光中，直接無聲無息的消失殆盡，再也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