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蘇長風遺恨隕落危機齊聚鳳鳴穀
蘇長風顧不得許多,一腳將房門踹開。冰淩迅速的飛身而起,手中功法一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隨之飛起。
冰淩化為了一道黑影消失在了房間之中,蘇長風氣得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將**的蘇木揪了起來。
蘇木見蘇長風憤怒的模樣,嚇得連連的往**躲著。
蘇長風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拍在了蘇木的臉上。隨即將地上的衣物丟給了蘇木,蘇木簡單的將衣物穿戴好後,蘇長風拉著蘇木便朝著祖宗祠堂走去。
一路上,許多的族人見到蘇長風揪著的蘇木,也不敢有過多的言語。隻是默默的跟在二人的身後,朝著祠堂而來。
“跪下。”
在蘇長風厲聲的嗬斥之下,蘇木戰戰兢兢的跪在了祠堂裏。
“你當著鳳鳴穀列代祖宗的麵,看看這鳳鳴穀如今成什麽樣了。你不思進取,終於與繡**墮落,日後有何臉麵去見列祖列宗。”
蘇木在蘇長風的訓斥下,也不敢出言反駁,隻是將頭深深的埋在蒲團裏低低的抽泣著。
不久,蘇玉兒、蘇雪兒以及一眾長老來到了祠堂。他們見正跪在祠堂裏的蘇木,大多的人都選擇沉默不語。
但內心卻非常的讚同蘇長風的做法,雖然他們大多都在爭權奪勢,但畢竟誰也不願意鳳鳴穀就此垮了。
一旦鳳鳴穀一蹶不振,便是給了血妖的機會,屆時他們爭奪了再多的權利又有什麽用。
於是,即便是來人眾多,也沒有一個上前勸阻蘇長風的。
蘇木始終將頭深深的埋入蒲團之中,不知道是真愧對於鳳鳴穀的列祖列宗,還是無顏麵對眼前眾人。
眾人聚集在此卻沒有一人為自己說話,蘇木覺得自己這個族長的威嚴受到了侵犯。
愧疚也慢慢的被怒氣所取代,蘇長風長歎一聲。
“哎,十七若在,鳳鳴穀哪能是現在這樣。”
話語傳入蘇木的耳中,蘇木頓時覺得受的了刺激。惱怒和嫉恨將他的理智代替,他緩緩的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是殺氣。
“殺了他。”
三個字緩緩的從蘇木的口中說出,眾人聞言都是一愣,還以為蘇木精神奔潰了。
不曾想,一道黑光突然從祠堂一角暴起。漫天的嗜血黑蟻從黑光之中飛出,將蘇長風圍困在了其中。
蘇長風何等見識和修為,他連忙運轉涅槃聖訣,將自己護在了其中。
龐大的嗜血黑蟻群不斷的攻擊著蘇長風,蘇長風驚訝之餘,全身心的對付嗜血黑蟻。突然間,嗜血黑蟻群中又一道黑光亮起,借助嗜血黑蟻的力量,黑光穿透了涅槃聖訣。
涅槃聖訣的火光瞬間消失了,蘇長風也在一個照麵之後被偷襲致死。
“長風叔叔!”
蘇玉兒等人見狀大呼一聲,手中結法朝著漫天的嗜血黑蟻打去。蘇玉兒等人憤怒的一擊,打在嗜血黑蟻的身上如同水滴入海。
便是那鋪天蓋地而來的火光都盡數的被這些嗜血黑蟻張口吞下,同時,數百隻嗜血黑蟻朝著蘇玉兒撲來。
蘇玉兒瞳孔一縮,連施法抵擋的時間都不曾有便被這些嗜血黑蟻擊飛了出去。
有幾個長老上前一步,想要出手,蘇木厲色的目光一掃,漫天的嗜血黑蟻蓄勢待發。這些長老被徹底震懾不敢再有出手的想法。
蘇雪兒連忙將被嗜血黑蟻重創的蘇玉兒扶起,一臉恨意的看著蘇木。蘇木卻無視他的目光,反而低沉著聲音問道:“還有誰不服我這個族長的?”
蘇木的聲音變得嘶啞淒厲,他惡狠狠的盯著眼前之人。眾人都被眼前一幕震撼,連蘇長風都能在瞬間被擊殺,還有誰又敢輕易的出言反對蘇木。
見所有人都沉默得低下了頭,蘇木仰天大笑了一聲走出了祠堂。
圍堵在祠堂之中的族人紛紛讓開了道路。在他們的眼裏,此時的蘇木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神。
離開了祠堂的蘇木,第一次覺得心中如此的暢快。他心裏沒有絲毫的愧疚,甚至連看也沒有看一眼蘇長風的屍體。
鳳棲殿的大殿之中,蘇木端坐在族長座椅之上。懷裏抱著的正是將蘇長風擊殺之人冰淩,冰淩嫵媚無骨的身姿倒在蘇木的懷裏。
蘇木正將手中的酒水緩緩的喂給冰淩喝下,也不知道蘇長淵看著眼前的畫麵會作何感想。
死亡沼澤西邊。
血妖族族長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也不自覺的朝後倒去。
他兩次被血祭反噬重傷,身體也是每況日下,最近更是越發的嚴重。
血妖族長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為了血妖一族能長久地在死亡沼澤之中繁衍下去。
血妖族長一方麵加強對下一任血妖族長的**,大量的誅殺那些可能會對其造成威脅的族員。一方麵則是大量的派出人手打探著鳳鳴穀的動向,隻有將鳳鳴穀覆滅血妖在死亡沼澤才正真沒了威脅。
歸陽城外的上空,浩浩****的飛來了數百人。他們落在了歸陽城外數十裏之地,隨即派出了人手到歸陽城中打探魔教的情況。
不出意料,長生殿和血道之人早早的便來到了歸陽城。得到消息的正道之人連忙回去稟報了此事。
“看來歸陽城中我們是去不得了,如此我們便先尋一個落腳之處,既要能時時的關注魔教的動向,又要能防止魔教之人的襲擊。”
最後,彌羅山和無極崖之人來到了鎮山村。浩浩****的兩百人進入村子,對於這個熱鬧非凡的村子來說雖不是什麽大事,卻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開在鎮山村裏的酒樓,一下便被彌羅山和無極崖之人住滿。每日的齋飯,住宿自然也讓酒樓老板賺的彭滿缽滿。
鎮山村裏歸陽城不過十餘裏的距離,這十餘裏的距離對於修真之人來說並不遙遠。
所以為了防止長生殿和血道之人的偷襲,彌羅山和無極崖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巡邏。同時派出人手時時打探著長生殿和血道之人的動向。
歸陽城城心一家最為繁華的酒樓之中,一間寬敞的雅間裏。萬玉山和血道老祖令狐川相對而坐,萬玉山的身後站在的是其女兒萬思雨。
血道老祖令狐川身後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此子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神色冷漠。從來到這歸陽城,萬玉山還未曾聽其開口說過一句話。
這也讓萬玉山暗暗的稱讚著令狐川這位得意的弟子。
令狐川斜坐在一輛血紅色的輪椅之上,神色輕鬆。一手撥弄著酒桌上的酒杯,一邊聽著萬玉山的語言。
誰能想到惡名昭著的令狐川竟是一殘疾之人。他頭發稀疏而花白,滿臉的皺紋如同溝壑一般縱橫著。
“令狐前輩,據探子來說,彌羅山和無極崖之人已經到了。就駐紮在歸陽城外鎮山村中。”
“我就知道智真禿驢、若穀老兒定然會派人出來的。可探查清楚了帶隊之人是何人了?”
萬玉山也端起酒杯緩緩的喝了一口說道:“帶隊之人乃是道衝和妙法。”
“哦,若穀和智真沒有親自前來?”
“他們不來不是正好嗎?省得攪亂了我們的計劃。”
“萬殿主此言差矣,這些正道之人確實可恨,不過如果他們能為我等所用還可恨嗎?”
“令狐前輩的意思是?”
“萬殿主聽過鳳鳴穀有一至寶玄天鼎嗎?”
“有過耳聞。”
“這便是了,鳳鳴穀雖是一個修真家族,但其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如果我們讓正道之人攻打鳳鳴穀,我們來個坐收漁翁之利……”
“哈哈哈哈哈。”
萬玉山聞言也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令狐前輩的計謀真是妙也。”
令狐川隻是微微一笑,心中對於眼前這個看似奉承,實則城府極深的萬玉山多打量了幾眼。
令狐川自然清楚,萬玉山表現的越是如此不諳世事,越是其城府深厚的表現。他不過是想將所有難事都丟給令狐川,最終自己成為那個漁翁罷了。
“來人。”
令狐川朝著門外喊了一聲,隨即走進來一個血道的弟子。
“吩咐下去,我們要外鬆內緊。讓巡邏的弟子盡數的撤回,多派出人手暗中打探彌羅山和無極崖之人的動向隨時來報。”
“是。”
鎮山村裏,彌羅山和無極崖之人同樣派出了人手暗中打探著血道和長生殿的動向。
“稟報師叔,血道和長生殿之人確實駐紮在貴陽城中。並且他們沒有一個巡邏的弟子,似乎並不知道我們的到來。”
妙法和對坐的道衝對視一眼,都似乎看出了魔教的計謀,於是對來報之人說:“這是魔教之人的詭計,我們浩浩****兩百來人到此,他魔教之人便是瞎子也該聞出味道來了。他這般安排不過是想麻痹我等,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暗中撤出鎮山村。村中隻留小部分的弟子活動,讓魔教的探子能打探到即可。”
“是。”
“道衝師兄想得果然周到。”
“妙法師兄客氣了,和魔教之人打交道多了,自然要多留一兩個心眼才是。”
“那我等是留在這村中,還是埋伏到村外?”
“我二人當然要留在村裏,要不然以令狐川和萬玉山的敏銳,我等是瞞不過的。”
說罷,二人端起眼前的茶杯,繼續喝了起來。
當天夜裏,蘇十七等精英弟子盡數悄然離開了鎮山村。與鎮山村外的荒野之中,埋伏了下來,以防魔教之人的偷襲。
又一次來到鳳鳴穀勢力範圍之內的蘇十七,心神總是不寧。他看著漆黑的天際,總是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何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