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幽穀法陣破凶靈獲重生
血妖族長感應到了天魔化血刃的存在,他神色一喜。他隨即收起了笑容,手中的法訣掐動的更為快速了。
隨著他最後一個法訣的掐動,整個血池像是決了堤的洪流一般,直衝上九霄。與洞外的那些血霧呼應著,化為一個血色的漩渦,一個能將天地萬物都吸入其中的漩渦。
“啊!”
蘇十七手中的天魔化血刃低鳴一聲,豁然衝天而起。他痛苦的大呼一聲,再度將鳳鳴穀功法運轉而開。
然麵對血祭這般強橫的力量,蘇十七的功法像是微弱螢火麵對皓皓之月。
僅僅是瞬間,蘇十七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一片,劇烈的痛疼已經讓他徹底麻木。似乎疼到了至極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
但是蘇十七始終沒有放開手,他艱難的將雙手都握住天魔化血刃,任憑血祭隨時都會帶走他的性命,他也絲毫不理會。
凶靈見狀,手中祭出了一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身影的玉狀法寶。色彩暗紅,質地溫和,和蘇長淵的鳳凰血玉竟是一模一樣。
“是……”
蘇十七還未驚訝的說出鳳凰血玉四個字,凶靈手中的血玉已然祭出。一個碩大的鳳凰虛影昂首飛出,朝著虛空中的血霧漩渦便猛然飛去。
一道烈焰更是同時在虛空燃起,極像末日毀滅前的狂歡。
鳳鳴穀,鳳棲殿裏。蘇長淵突然從床榻上站了起來,他取出懷中的鳳凰血玉,輕輕的摩挲著。
“十三弟!看來你還是要出來,兩百年了,你始終是不明白自己為何被封印在幽穀之中啊!”
隨即,蘇長淵臉上殺機乍現,鳳凰血玉化為一道火光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蘇長淵從床榻上下來,他一臉陰冷的朝著鳳鳴穀後山走去了。
鳳鳴穀後山也有三座聳入雲霄的山峰,山峰同樣呈品字形排列。一條小道一直從鳳鳴穀前山蜿蜒而來,小道旁雜草叢生,樹林也是生得十分的淩亂。
小道的盡頭,是三座高峰的相接之處。這裏有一個天然的平台,麵積足有數百丈。平台之上,有地火終年燃燒著,火勢極大,升騰的火焰足有十丈來高將平台大部分的地方占據。
一道火光托著蘇長淵從虛空落在了此地,蘇長淵沒有任何的猶豫,一道法訣脫手而出,周身瞬間被熊熊的烈焰包裹。
隨即,蘇長淵朝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裏走了進去。平台的正中卻沒有地火,隻是擺放著一個古拙的銅鼎。
古鼎正是與血妖族長大戰時從後山飛出的巨鼎,也正是鳳鳴穀鎮古至寶玄天鼎。
玄天鼎高高的矗立在後山地火之中,每日吸收著地火之力。鼎上刻著三隻昂首望天的鳳凰,每一隻鳳凰都張著大嘴。噴出一道道熾熱的火焰,鼎中燃燒著的衝天火焰,似乎正是這些鳳凰吐出的。
蘇長淵走到大鼎前,盤膝坐在了大鼎下邊。懷中一道火光亮起,鳳凰血玉飛出。
在蘇長淵法訣的催動下,鳳凰血玉化為了一個巨大的鳳凰虛影圍繞在大鼎四周盤旋不斷。
與此同時,幽穀深處。凶靈催動的另一塊鳳凰血玉突然亮起暗紅的光芒,原本飛向血色漩渦的鳳凰虛影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突然停止了對血色漩渦的攻擊,竟是在血色漩渦邊盤旋了起來。
“不好!”
凶靈大呼一聲,連忙運轉功法將鳳凰血玉收了起來,自己則是化為一道白光衝天而起。
“小子,我擋住血祭之力,你趁著幽穀還未被烈焰覆蓋之前,用天魔化血刃朝東北方向劈出一條生路。”
白光飛入了血色的漩渦之中,那原本能將一切吸入其中的漩渦竟是在白光進入的之後,短暫的停止了下來。
血色漩渦被凶靈阻擋的瞬間,天魔化血刃也停止了躁動。蘇十七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似乎自己所有的力氣都被方才的動靜用光。
“快啊!”
血色漩渦之中的凶靈再度大喝一聲,蘇十七這才艱難的起身,顧不得其他朝著東北方向便劈出了一刀。
天魔化血刃被蘇十七催動,刀刃之上飛出了一道血色的刀芒,朝著幽穀東北角的虛空便猛然斬去。
血芒斬在幽穀的虛空,像是斬在了鋼鐵之上。反震之力將蘇十七震退數丈,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之上。
蘇十七原本就被血祭傷得不輕,如今再被這反震之力所傷,他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一口鮮血吐出,忍不住便要暈厥過去。
但是看著凶靈在血色漩渦之中苦苦的掙紮,他將手中的天魔化血刃插在地麵上,強撐著自己站了起來。這一幕,便是連凶靈見了也不由得為之擔心了起來。
也正是被蘇十七劈砍之後,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亮起了一個閃著火光符文的光罩。
光罩將整個幽穀死死的封印在了其中,壁罩東北方向出現了一個火鼎的虛影,隨著火鼎的出現,整個罩壁上火焰瞬間升騰,漫天的火光映襯著暗紅的血光,整個幽穀陷入了一種可怕的絕望裏。
“小子,快,火鼎便是這個陣法的陣眼所在,劈開他我等方有逃生的可能。”
蘇十七感受著整個天幕和幽穀帶來的死亡氣息,那是一種對於生的絕望。他心理明白,若是這些火焰落下,整個幽穀都會化為灰燼,自己和長空叔叔也會葬身其間。
於是蘇十七大喝一聲,拚著最後的力氣將鳳鳴穀功法運轉到了極致。手中的天魔化血刃更是低鳴一聲,像是對虛空那要命的火焰壁罩的怒喝。
血刃光芒再次飛向虛空中巨大的玄天鼎虛影,虛影被擊中發出沉悶的聲響。整個罩壁被強行的撕裂開了一條裂縫。
蘇長空見狀,連忙化為一道白光飛身而來,將還沒回過神來的蘇十七一把抓住,朝著被撕開的縫隙出飛了出去。
法陣被破,鳳鳴穀後山的玄天鼎顫抖不止。虛空火焰罩壁上的玄天鼎虛影低鳴一聲,像是發泄心中的怒火。
隨即整個火鼎再度烈焰大漲,將法陣修補完全,漫天的火焰更是如同傾盆大雨一般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傾瀉而下,爆裂之聲瞬間響徹整個幽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