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血妖血祭喚血刃十七穀中逢凶靈

死亡沼澤最深處,這裏終年彌漫著濃厚的毒障。

這些毒障和死亡沼澤別的地方不同,不僅濃如層雲,色彩五彩斑斕,遠望而來如同雲層之中架起的道道彩虹。

這樣的毒障,別說吸入腹中,便是身體沾染一些或許都會喪命於此。

毒障的盡頭,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整座高峰常年被血腥氣息和濃厚的烏雲所籠罩,像是被世界所遺棄之地。

山峰前有一塊空地占地極為寬廣,隻是這空地處寸草不生,顯得無比的荒涼。

一個古老的洞穴黑洞洞的鑲嵌在山峰底端,洞穴巨大,數十條洞道向山洞的深處延伸開去。每個洞道裏都有被鋒利的器物開鑿出的洞穴,此地也正是血妖族所盤踞之地。

一條寬大幽長的通道通向了古洞的最深處,幽光映照著一個寬大的石室,石室之中矗立著一個高大的石台,石台之上擺放著三堆人的頭骨看樣子是用以祭祀先祖的。

石室裏擺放著一張寬大的石床,血妖族長正盤膝坐在石床之上。石室的另一邊牆壁之上麵,緊閉著一道石門,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在昏暗的環境下,這裏猶如地獄冥府一般,不禁讓人後背發涼。

石**的血妖族長正運功療傷,他周身亮起了一層血光,隨著血光越發的稀薄血妖族長一口鮮血吐出,痛苦的現出了原型。

他瘋狂的吼叫著,聲音裏滿是殺意,在整個血妖族境地傳**開來,使得無數的血妖渾身戰栗不已。隨即,血妖族長看向自己被鳳凰血玉擊傷的地方,一道道傷口觸目驚心。

三四個月過去了,那灼燒之感還依舊存在,如同跗骨之軀折磨著血妖族長。血妖族長臉上的神情也隨著他的動作變得扭曲了起來。

看完自己的傷勢,血妖族長緩緩的起身,再度化為人的形態朝著石門走去。

一推開石門,一股血腥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但他似乎早習慣了這樣的氣息,隻是緩緩的朝著石門之中走去了。

石門裏有一條用人骨修建的小道,小道每隔九步左右兩邊便有一個人的頭骨柱子,這樣的小道一直延伸到了黑暗的最深處。

小道的盡頭,同樣矗立著一個平台。平台隻有丈許寬大,放置了一個銅盆,盆中呲呲的冒著火焰。四周用巨石雕刻著四尊凶惡的神像,每一尊都高達十丈。

凶神們的目光都看向了平台下方一個巨大的血池。血妖族長站在平台上,目光也死死的看著身下的血池,神色一片凝重。

不久,十餘隻血妖分別抬著幾個人族和受傷的血妖走到了平台之上。

它們看了血妖族長一眼,見血妖族長沒有任何的動作。於是在四尊凶神前跪地磕頭了起來,隨後,他們將帶來的人和血妖高高的舉起。

鋒利的利爪一把抓進了他們的心窩,鮮血瞬間飛濺而出,沿著平台流入了身下的血池。

新鮮的血液一進入血池,血池便一陣歡騰,激射起了高高的血柱將這些新鮮的血液融合其中。

等著一切都結束後,血妖族長才身形一躍而起,朝著身下的血池徑直的墜落而去。

血妖族長一進入血池,整個血池便如同燒開的沸水,開始冒起了血泡,血妖族長的神情也隨之變得有些痛苦了起來。隨著他大半身體進入血池,饒是血妖族族長也不由得痛苦的大喝出聲。

“啊!”

慢慢的,他整個身軀都沒入了血池之中,血池才緩緩的恢複了平靜。

不知過去了多久,待血妖族族長再次從血池之中飛出之時,他的外傷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又過去了一會,四個血妖再次來到了平台之上。他們的手中都捧著一個鮮紅的心髒,血妖族長一口將四顆心髒吞噬,隨後看了身下的的血池一眼。

“天魔化血刃丟失,如今隻能以血祭的方式喚回了。”

幽穀上空蘇十七禦空而來,他落在幽穀入口處時已經是入夜時分了。蘇十七打量了一下幽穀入口隻見幾點幽綠鬼火在幽穀之中緩緩的飄**著,像極了那無處安放的靈魂。

有淒戾的鬼哭之聲從幽穀之中傳出,好似在訴說著一個古遠而悲情故事。

作為一個修真之士,本就不懼怕什麽鬼神。這樣的幽穀反倒更激起了他的好奇之心,蘇十七抬腿朝著幽穀深處大踏步的走去了。

一進入幽穀,一陣奇寒的氣息迎麵而來。那股奇寒是透骨的,蘇十七連忙運轉功法,鳳鳴穀至剛至強的功法運轉周身,這才將那股透骨的奇寒抵擋了部分。

進到穀中,那些鬼火又向幽穀深處飛進了一些,像是刻意遠離蘇十七一樣。鬼泣之聲已經沒有了,整個幽穀安靜得讓人害怕。

蘇十七也似乎明白這幽穀並非所見的這麽簡單,於是手中功法掐動,天魔化血刃祭出,準備應對隨時出現的危險。

“天魔化血刃!”

一陣低沉的聲音在穀中響起,又像是來自於九幽。先前亮起的幾團鬼火閃爍了幾下,便要溜走走。

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高大凶靈一把抓在手中,淒戾的的叫喊聲隨即響起。凶靈卻連看也沒有看一眼手中的鬼魂,大口一張,便將其吞進了腹中。

“凶靈?!”

“哦,你倒是有幾分見識。”

“難怪這穀中奇寒無比,原來都是因為你的存在。”

“看你的服飾,是鳳鳴穀之人。為何你手中軀用的,卻是天魔化血刃?”

凶靈很是疑惑的看著蘇十七,蘇十七也絲毫不懼怕他,坦然的詢問著。

“你識得天魔化血刃?又知道鳳鳴穀的服飾,敢問前輩是何方高人?”

“憑你黃口小輩,竟敢打聽我的來曆,便不怕我殺了你。”

“前輩誤會了,在下並非是打探前輩的來曆。再說前輩此等道行,想要殺了在下又何必等到我進入穀中。”

“你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識,便是麵對我還能如此氣定神閑。”

二人交談之間,原本遙遠漆黑的天際突然被一片血紅所取代。天際邊上的血色慢慢的朝遠處延伸,手臂般粗細的閃電連續的亮起,儼然一副末日景象。

蘇十七手中的天魔化血刃也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像是對於天際邊彌漫而來的血腥味極為的期待。

他想運轉功法控製手中的天魔化血刃,誰知蘇十七剛運轉功法,便遭到天魔化血刃強烈的反抗。

一陣刺痛從蘇十七的手心傳遞到了全身,陣陣的惡心和弑殺也在同時傳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