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血清和算賬
又一個地獄廚房的勢力大佬死亡。
約翰不著急離開，他走到死去的科裏身邊。
斑紋蛇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科裏顯然不是普通人，殊死一搏，將這條蛇也給帶上了。
“他的肌肉超乎常人，”約翰眯起眼睛，伸出手指戳了下那僵硬的肌肉，“似乎是和憤怒有關。”
他注意到科裏的紋身。
紅色的蛇紋身，隨著死亡逐漸變回青色。
左手虛撫在皮膚表麵，約翰閉上眼睛。
在科裏的身上，他感覺到不同。
像是經過改造，力氣大了許多。
起身摸著下巴，約翰若有所思。
抽出魔杖，他輕敲一下桌麵。
無形波瀾擴散而出。
這是他自創的咒語。
超感咒。
能夠像雷達那樣，將附近的一切場景在腦海生成圖像。
有點兒像馬特。
在超感咒反饋回來的信息裏，約翰找到房間一個金屬架。
上麵擺著許多東西，用來作為裝飾。
他伸手在一本書後按了一下。
房間內一扇牆壁打開。
費迪南德這時也反應過來，急忙跟上來。
那個牆壁後麵，是一個小房間。
裏麵擺在桌上的錢讓費迪南德挪不開眼睛。
約翰徑直來到裏麵的一個保險箱。
“這裏麵一定很值錢，可惜我們沒有密碼。”費迪南德可惜地說。
約翰抬起魔杖，在保險箱輕輕一敲。
“阿拉霍洞開（Alobomora）”
原本關閉的保險箱，自己轉動旋鈕。
隨著機械運轉的哢嗒聲響起。
過了十秒鍾，保險箱門彈開。
費迪南德驚掉下巴，盡管他已經習慣約翰不同尋常的手段，可這一幕還是讓他難以形容。
打開的保險箱裏放著很多東西，鈔票和各種貴重物品。
將東西隨意扔到地上，約翰看著裏麵用盒子裝起來的一個藥劑。
“進化血清？”
他盯著藍色的血清，在上麵看到一小行字。
“地獄廚房的水確實很深。”
把東西塞進口袋，約翰又在保險箱摸索一陣。
找到一個暗格打開，裏麵是一個徽章。
有著骷髏頭和蛇觸手。
這東西竟然藏得比血清還深，看來對於科裏而言，更加重要。
徽章在手指轉動，沒有被費迪南德看到，就已經消失不見。
“你想要？”約翰看了眼正對金錢流口水的費迪南德。
“我……”費迪南德看了看錢，又看了看約翰，最後還是選擇裝作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我聽老板的。”
“從你說出這句話開始，你已經開始像是一個合格的司機，費迪南德。”
約翰誇了一句，徑直走出去。
保險箱裏不隻有值錢的東西，還有一些文件。
那些是科裏在地獄廚房立足的底蘊。
無論是混得多麽風光，科裏依舊需要向地獄廚房的一些官方人員上交足夠的‘保護費’。
約翰拿走的這些，就足以讓那些‘保護傘’開始害怕。
“老板，這些東西怎麽辦？”
費迪南德還傻乎乎地拿著袋子，裏麵裝滿幾百萬美金的違禁品。
“扔在這裏。”
約翰毫不在意，“畢竟我們是為了馬特律師過來幫忙。”
費迪南德知道馬特的身份是夜魔俠，聽到這話，他立刻將東西扔下。
他可不希望自己被大名鼎鼎的夜魔俠盯上。
雖然夜魔俠不殺人，可自己也經不起對方揍一次。
約翰隻從這裏拿走三種東西，那瓶血清、徽章還有文件。
其他的東西一概沒碰。
就在費迪南德快要出門時，約翰卻叫住他。
“你的弟弟得到第一名，”約翰指向保險箱的錢，輕笑道，“那是他應得的二十萬。”
他聳聳肩，“我不覺得現在還會有人給他發獎金。”
算是給費迪南德的忠心一點獎勵吧。
費迪南德先是一愣，緊接著狂喜。
衝上去在那堆錢一捆接著一捆拿著。
他雖然很想全部拿走，但他也開始了解約翰的遊戲規則。
聽話。
這是他作為司機該做的事情。
拿到第二十捆，他很猶豫，要不要繼續拿。
最後還是咬緊牙關，選擇轉身離開。
他已經開始脫離曾經那個混混。
比起金錢，他選擇出息。
牢牢抓住這條大腿，那是費迪南德未來最明智的選擇。
二人走出房間，現在沒有人發現科裏的死亡。
他們還在尋找著馬特的蹤跡。
那是一場競速。
馬特也加快腳步，從死亡飛車的預備室房間底下，找到那些被關押起來的孩子。
重新戴上麵罩，夜魔俠麵對來勢洶洶的攻擊，他讓孩子躲好，自己孤身解決。
隻是他原本就有傷，現在對付這些家夥，也是困難。
好不容易打出一條血路，他迎麵碰上正在抱著美人歸的羅曼。
不清楚對方身份，馬特沒有猶豫，立即動手。
挑起地麵一個頭盔砸向羅曼，羅曼被砸中先是一懵，緊接著快速反擊。
羅曼沒有係統學習過格鬥，可他在街頭廝混，又有一副好體格。
拳頭揮舞虎虎生風。
馬特每次都可以躲開，可他牽扯到傷口，讓他動作遲緩下來。
被羅曼揍了兩拳也有些腳步迷離，他的傷口滲出血跡。
“來看看誰才是爸爸。”羅曼口出狂言。
馬特聽到細微電流聲，猛地轉身回旋踢中靠近過來的女人。
本來電棍是要用來招呼羅曼的，可這個毒蛇幫的女人已經發現貨物丟失。
羅曼不明就裏，看到馬特一腳將蘇菲亞踢到昏厥，他衝上去抱住馬特的腰撞在櫃上。
馬特使用肘擊，讓羅曼的後背就像要斷了一樣疼痛。
兩個人分開來，羅曼還要衝上去，被一旁房門衝出一顆鹵蛋，一拳頭揍飛。
“媽惹……費迪南德？”羅曼脫口大罵被生生止住，他懵逼道，“你揍我做什麽？”
費迪南德驚出一身冷汗，這兔崽子敢和夜魔俠打架。
“我不僅揍你，還想把你衝進馬桶裏！”
費迪南德罵罵咧咧，這讓羅曼有些委屈。
馬特聽到熟悉的聲音，手裏撿起來的電棍鬆開。
“哐當。”
羅曼還想和自家老哥講道理，聽到動靜望過去。
他沉默了。
馬特不是托尼·斯塔克，他沒有高科技武器。
所以他的戰鬥方式突出一個致殘不殺人。
羅曼完全沒有發現，這個人還藏了一根電棍。
剛才他要是過去了，這一棍子可以讓他後半生半身不遂。
想到這裏，羅曼汗流浹背。
自家老哥是救命了。
...
撒旦公館很熱鬧，科裏的死亡終於被發現。
在外麵。
約翰雙手環胸，看著自家老爹那坑坑窪窪的車。
“好消息是，這車還能發動。”
盡管看起來瘮人，實際上內部並沒有損傷。
玻璃上一層層的彈孔，在內部並沒有破碎。
老爹對這輛車進行了改裝，讓其有著商務車的外表，超級跑車的內核，坦克的防禦。
羅曼聽是車子的主人過來，他心虛得像是鵪鶉一樣。
畢竟他的老哥曾經多次在麵前渲染老板的可怕。
生怕自己被灌滿水泥沉入大西洋，他表現得非常老實。
“馬特律師，請你以專業的角度告訴我，盜竊過百萬資產，需要在監獄待上多久。”
救出孩子從後麵放出去的馬特換回西裝過來，他說道：“十年以上。”
羅曼身子一抖，不會吧，自己下半生要在監獄度過？
約翰聞言笑道：“車輛經過多處改裝，外殼采用合金製作，加上玻璃損壞，二十五萬。”
羅曼哭喪著臉，從口袋拿出五萬，“我隻有五萬。”
布魯克林比賽中贏來的獎金都不夠維修費。
本來還想要去死亡飛車賽中拿自己的將軍，結果卻發現這裏亂成一團。
根本沒有人會理會自己這個冠軍。
錢自然也是拿不到。
約翰將五萬拿過來，笑眯眯道：“很好，你的維修費還清了。”
“真的？”羅曼大喜過望，老哥的老板還真慷慨。
“沒事，加上你的二十萬獎金，正好夠了。”約翰打個響指。
費迪南德到手的二十萬都沒捂熱，他滿臉痛苦地撩開上衣，一捆捆鈔票綁在褲腰上。
心痛地將錢全部從褲腰上拿出來，放在車裏。
羅曼張大嘴巴，這估計是他離二十萬最近的一次。
一筆巨款從眼前消失，他的人生變得灰暗。
“我可以用這筆錢，開一家汽車維修廠。”
“現在是我的錢，”約翰雪上加霜，豎起一根手指，“另外需要提醒你一句，車內的清潔費，需要一萬美金。”
本就灰暗的羅曼，直接自閉了。
參加兩場比賽，獲得兩個勝利，倒欠一萬。
福吉搖搖晃晃從撒旦公館出來，他一到外麵就扶著車門吐了起來。
“老天爺，裏麵巨蛇吃人，我們需要在那些記者來到前離開。”
他這輩子沒看過這麽刺激的，毒蛇幫的老板半個脖子都被咬掉了。
現在裏麵一片混亂，那些名流可不能被人拍到在撒旦公館這種暴力血腥的地方出現。
“馬特，什麽時候出來的？”吐完的福吉看到馬特，他疑惑道，“你剛才去哪了？”
“馬特律師正在為我處理盜竊案。”
約翰聳聳肩，說道：“現在他欠我三萬了。”
“三萬？！”羅曼尖聲道，“剛才不還一萬嗎？”
“這後座是真皮的。”約翰指了指被福吉吐到的地方。
“那你應該找他啊！”羅曼又不認識福吉，憑什麽幫他買單！
“因為他現在是你的委托律師，”約翰和善微笑，“不然你就得去坐牢。”
對此，羅曼隻能夠打碎牙往嘴裏吞。
福吉本來想要替約翰下注的，可惜他找不到下注的地方。
“沒關係，那就是我給的委托費用。”
約翰將遞過來的錢塞進福吉口袋，手在他的口袋拍了拍，“以後還需要麻煩的地方，福吉。”
福吉真的想要拒絕，可惜他給得太多了。
“對了，”約翰正要上皮卡離開，停下來對馬特說道，“我認識不錯的裁縫，你的衣服有些不合身，我想你是個盲人，大概不知道。”
馬特沉吟一會兒，說道：“謝謝你的推薦，我可能會訂做一套。”
車門關上，皮卡遠去。
羅曼則開著自己倒貼三萬的車，前去維修。
留下兩位律師目送遠去。
“他真是個怪人，而且還有病。”福吉摸了摸口袋，沉甸甸的讓人安心，“但是有錢。”
“你不知道，那個家夥竟然讓一個人殺了另一個人。”
福吉碎碎念著，他開始明白馬特不想和約翰扯上關係了。
馬特卻心思飄向遠方。
他們行走在街道一頭，一輛黑色的SUV發動。
裏麵坐著的，正是先前離開的高夫人。
馬特猛地回頭，他沒有從那輛車裏聽到心跳。
汽車越來越遠，馬特臉上多出一絲凝重。
地獄廚房變得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