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警局和酒店

“他在做什麽?”

梅捂住彼得的眼睛。

那個店員不知道為什麽,扔掉一把槍,開始在地上打滾。

這嚇人的一幕,充滿詭異。

“有一種叫做博格特的奇怪生物,它能夠照射出人內心最恐懼之物。”

簡單解釋一下,就是幻術。

約翰眨一下眼睛,瞳孔裏的黑色變回正常。

身為巫王,自然要有一些特殊手段。

這是從博格特身上學來的方法,作為審訊和懲罰非常有用。

巫師在某一段時間,可是被稱為邪惡。

那個店員逐漸沒有動靜,約翰拿起炸雞咬一口。

他點點頭,像個美食家那樣評價道:“身為一個炸彈客,火候把握得恰到好處。”

梅甚至搞不明白,約翰到底是個什麽人,他怎麽可以吃得下去?

在梅的眼裏,眼前的人神秘無比。

梅不確定問道:“他死了?”

“沒有,在極度恐懼中暈過去了。”

約翰一手拿著雞腿,用帶著**的口吻,說道:“那一百萬現在變成無主的了,你有沒有想法?”

他習慣性地用金錢作為誘餌,來考驗人。

一百萬?

梅這才想起來,自己屁股下還有著一百萬。

以家裏現在的財政情況,一百萬能夠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可梅沒有心動,而是理所應當道:“我們要讓警察把他抓起來。”

“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善良的人。”手裏的雞腿放下,約翰笑道,“那就填飽肚子,準備前往下一站了。”

“我想小彼得也餓了。”

彼得目光已經被炸雞吸引,梅也隻好讓他敞開肚子。

吃炸雞時,他們聊起地獄廚房。

現在的梅就相當於約翰在紐約的向導。

讓這個十年沒有接觸過麻瓜世界的人快速了解這裏。

店員提到的地獄廚房,是整個紐約最混亂的地方。

連警察也不會在天黑後前往地獄廚房。

那裏是壞蛋、癮君子、幫派的天堂。

各種犯罪都可以在那裏出現。

在最繁華的紐約,有著最不堪的地獄廚房。

這些反差,也是構成紐約多元化的一部分。

店員說的西蒙,梅想了想,好像聽到過這個名字。

“那是個不好惹的人,反正我是這樣聽說的。”梅又不是幫派分子,更不是地獄廚房的人。

她家在皇後區,與那個地方遠的不是一星半點。

約翰也點點頭,他基本咬一口雞腿後就沒有繼續吃。

炸雞和雞塊快速下肚,梅和彼得還真有些餓了。

讓人很奇怪,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很熱鬧。

可從他們進店到現在,除了他們之外,沒有第二個客人出現。

約翰使用了一個麻瓜驅逐咒。

靠近這裏的人們都會突然想起某件事情離開,或者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裏。

安靜地享受完一頓炸雞。

約翰也了解到足夠多的消息。

白天的地獄廚房沒有足夠線索,他準備晚上過去。

現在嘛。

先讓兩人吃頓飽飯,接著送回家,然後一個遺忘咒。

今天就無事發生。

搞定。

約翰計劃得很好。

可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沒有打算繼續管店員,帶著兩人離開炸雞店,隨手叫了輛出租車就送人回去。

剛把人送到樓下,警笛聲響起了。

約翰被帶到警局。

他看著對麵的人。

很是無奈道:“我的車被炸了,你不抓炸我車的人,倒是把我帶來了。”

“我們需要你進行協助調查。”

FBI探員一本正經的模樣,約翰看著自己身處審訊室,怎麽看也不像是協助調查。

倒是有些審訊犯人的意思在內。

“你能解釋一下,在汽車爆炸後,你為什麽沒有報警嗎?”

探員盡職審問,盡管問題有種刁難人的意思。

約翰靠在椅背,淡淡說道:“我肚子餓了。”

探員愣住了,這和不報警有什麽關係?

“我餓了,就去吃炸雞了。”約翰無辜道,“這很奇怪嗎?”

一輛價值百萬的跑車被炸,你的第一反應是吃炸雞?

聽起來好像沒毛病。

該死的有錢人。

探員皺眉,用手指敲擊桌麵,“嚴肅點!”

“我還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探員盯著約翰,“據我們所了解,這台車並不是在你的名下。”

“那是我父親的。”約翰語態輕鬆,就知道這些人不是無緣無故找自己。

“華生·威克是你的父親?”探員眉頭擰起,語氣變得嚴肅,他想起資料裏,確實威克家有一個兒子。

不過這個兒子很沒存在感,讓人懷疑。

可約翰的各種證件齊全,探員陷入沉思。

作為他們主要監視對象,在接到這起汽車爆炸案時,他們就快速組建隊伍。

沒想到沒有找到華生·威克,卻釣出一個兒子。

最主要,他們對約翰一無所知。

探員看向約翰的目光有著隱晦的變化。

一直沒有說話的探長這個時候開口了,“我想,作為兒子,你應該了解你父親的去處。”

“這要讓你失望了,我的父親並沒有告訴我他的行程。”

約翰知道這些人是因為自家老爹的車被引出來,不過他暫時用不上這些人。

他的回答讓人很不滿意。

探員還想說什麽,可他不想過多逗留。

“我不打算讓我的律師來,所以我可以離開了嗎?”約翰的態度像極了那些富二代們一樣。

可FBI還真的沒有留下約翰的理由,美利堅的律師可比別的地方難對付。

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盯緊他,那些人不會放過他的。”探長對手下說。

約翰在離開警局後,本想要前去消除記憶的他改主意了。

他乘坐出租車,掉頭前往另一個地方。

出租車駛入曼哈頓區。

在一座富麗堂皇的酒店前,約翰下車。

他走向那家酒店。

這個地方的客人很奇怪,他們大多數喜歡黑色。

穿著西裝的客人,不像是來度假,更像來上班。

約翰走到前台。

同樣是深色皮膚加上光頭,卻是和那個混混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前台穿著筆挺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尺度感。

“您好,有什麽能夠為您服務。”

酒店前台帶著笑容,沒有露出牙齒。

約翰從口袋拿出一枚金幣,推向前台。

“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前台看到金幣,緩緩推回去,他微笑道,“酒吧會是一個很好的地方。”

約翰拿起金幣走進電梯,開始隨著電梯下去。

走入酒吧,這不會是躁動牛飲的那種地方,而是安靜適合微醺和喝悶酒。

吧台前,女人搖動著手裏的雪克杯。

“我想知道西蒙的消息。”

女人從雪克杯裏倒出一杯酒,遞給約翰。

約翰拿起來抿了一口,說道:“詳細點兒。”

“你是個生麵孔,”女酒保挑眉說道,“我們不做生麵孔生意。”

“這個怎麽樣?”

從口袋拿出兩枚金幣推過去,約翰說道:“我的誠意十足。”

“可以考慮一下。”接過金幣,酒保說道,“等一會兒。”

她在一張紙上寫下西蒙,塞進膠囊放進管道。

過了一會兒,管道裏落下新的膠囊。

她拿出膠囊打開,裏麵是關於西蒙的線索。

將其遞給約翰,酒保看著那張年輕的麵容,送上忠告道:“你最好別惹他。”

“你是第二個這樣和我說的人。”約翰接過線索起身離開。

在電梯裏打開那個線索,約翰看著上麵的地址,搖頭說道:“老爹的機構還真是好賺錢。”

這是他父親的連鎖酒店。

這個世界有白的一麵總要有黑。

白的有序,他們想要管理無序的黑,就需要讓黑出現一個製定秩序的人。

而約翰的父親就是那樣一個人。

他搞了許多條條框框,讓這個黑變得有安定。

約翰也是第一次來到酒店體驗服務,要不是FBI找上門,約翰差點忘記老爹也有一些可以用到的地方。

那些金幣是他在家裏找到的,有時候老爹藏東西沒有一點兒水準。

從酒店出來,約翰看著天色漸黑,他也準備去一趟地獄廚房了。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西蒙和十戒幫應該是有著聯係。

一個混混頭子,和恐怖分子混在一起。

這奇妙的組合,讓約翰不禁懷疑他們對老爹動手的目的是什麽?

今晚就會有答案。

約翰趁著夜色,攔下一輛出租車。

一聽約翰是去地獄廚房,嚇得那個阿三口音的司機哀求著讓他換一輛車。

連續換了五輛車,基本上前往地獄廚房,沒有任何一個司機會接單。

如果不是害怕騎著飛天掃帚會被哪個不開眼的看到,約翰真想在天上飛過去。

無奈之下,約翰隻好換種方式出行。

...

那個被約翰插了一根鉛筆的光頭,正在車裏想起自己今天的悲慘經曆。

身為一名有著遠大誌向的紐約混混,他竟然被人嚇得差點尿褲子了。

這對於擁有著全村最高學曆,高中輟學的自己是一次莫大的打擊。

甚至讓他開始懷疑身為男人的自己,是不是一個娘炮。

他一想起自己狼狽的模樣,就忍不住捶打方向盤,嘴裏發出問候的詞匯。

自己不可能是娘炮,真男人就該幹男人!

“你的嘴巴還真不幹淨。”

心煩意亂的光頭聽到這話正要嗬斥,話到嘴邊,他感覺聲音有些熟悉。

轉頭一看,那張猶如夢魘一樣揮之不去的麵容出現在車窗外。

約翰微笑揮手道:“方不方便帶我去一趟地獄廚房?”

“主要是我不認識路。”

熟悉的笑臉,讓光頭的雙腿發軟。

他好想逃,卻逃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