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出兵
又是五日,距離梁問道重返大梁,已經過去了整整十日。
大梁舉國上下,均知如今要取攻打匈奴,將草原蠻夷徹底的掃**。
而放眼天下,數不清的藩屬國也都已經知曉,匈奴,大難臨頭了。
畢竟匈奴著實膽子太大,若是平日裏小偷小摸,從大梁的嘴裏摳出點殘渣剩飯吃上一吃,縱然大梁不滿,也不會讓其滅族。
但此番之舉,假借天子之名,以令諸侯,割讓三城之地。
若非楊虎夫鎮守涼州,恐怕匈奴甚至想要一舉入主中原。
這等行徑,無疑是要全族上下掉腦袋的。
而大梁也已經放出話了,十萬大軍,攻打匈奴。
十萬大軍,說多倒也不是多的離譜,可大梁如今式微,卻依舊要搬出十萬大軍來按住匈奴,這等氣魄,眾藩屬國已經感到恐懼。
誰敢再來招惹大梁?
與此同時,草原大營之中,匈奴王日日膽戰心驚,唯恐明日十萬鐵騎便會打上草原。
而就在這第十日時間,大梁郊外,一處無人之地,發出了一陣轟天巨響。
梁問道看著眼前崩裂的樹木,以及地上留下的深坑,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這是曾月明打造出的第一顆真正意義上的手榴彈,在此處測試其威力。
在梁問道看來,這手榴彈的威力,就仿佛小時候看的電視劇中,木杆把的土手雷。
雖然比不得真正的拉環手雷,但單論這威力,在如今的這世界上,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神物!
曾月明滿臉的激動,從他確定這鐵片的質量,火藥的劑量,以及引爆的條件開始,便日夜不停地催促鐵匠們打造出這樣的寶貝。
如今一看,這威力,著實驚人無比。
於軍陣之上,單單這一顆手雷,便足矣炸死十數人。
“不錯,愛卿做的非常不錯。”
“皇上這是折煞老臣了,若非皇上奇思妙想,就是給老臣再活個一輩子,也想不出這等精妙之物。”
曾月明看向梁問道,眼中寫滿了尊敬。
自己浸**丹道,煉金術一生,但卻僅僅隻是局限在了自己所構建出的這一隅之地上。
卻從未想過,能將此等術法,加諸於軍陣,強兵利國。
而在此之前,曾月明甚至完全不知曉梁問道對於此等煉金術法還有涉及,不過是一番點撥,就讓他茅塞頓開。
簡單的幾種配比,篩出其關鍵的比例,便可爆發出如此的威力。
不愧是天下之大才!
梁問道緩緩道:“三日之後,出兵草原,愛卿且去命鐵匠,打造出十枚如此的手雷。”
“手雷……”
聽到這個名字,曾月明眼中不禁湧現出一絲絲的敬畏。
此等神物,當真仿若手掌天雷一般,名喚手雷,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記住,要尋完完全全信得過的鐵匠。”
“這是自然,臣明白這個道理。”
此物的製作工藝,若是流傳於這世間,曾月明自然知曉其後果。
梁問道甚至不敢讓兵部,軍部去著手於此事。
對於他而言,火器的鍛造,一定是要徹徹底底忠心於大梁,絕無可能泄漏出半點消息的人,才能去著手。
而曾月明,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隨著重返大梁,梁問道喚來崇天晟。
“不知近日操練的如何了?”
“回稟陛下,此去草原,定要叫匈奴們,橫屍遍野!”
有著草原的地勢圖,可以說匈奴們最後一丁點優勢,都已經不複存在。
鋼器的加持,讓整個大梁的軍備提升了一個檔次,在麵對匈奴之時,這些武器能爆發出最大的優勢。
而草原地勢圖的相助,更是把匈奴的底褲都扒了個幹淨,再來麵對匈奴,大梁軍陣可絲毫不懼。
梁問道點了點頭:“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率兵打仗,朕要你做的完美。”
“臣定不辱沒陛下的信任!”
“除此之外,朕還有一人,要向你引薦。”
“不知是何人?”
梁問道輕叩桌角,宋長生從勤政殿後緩緩走出。
崇天晟的年紀比之宋長生,不似武忠雲一般差距極大。
二人年紀相仿,梁問道打算讓二人同行。
實力之上,宋長生當為大將,在軍陣上廝殺個七進七出,不成問題。
但對於行兵打仗,宋長生還極其的薄弱,與其父親宋天強,自然是沒有可比性。
一見宋長生,崇天晟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絲詫異:“這位小兄弟,怎麽看起來這般麵熟?”
“家父宋天強,不知將軍可有耳聞?”
“宋大哥?你可知我當年在東南之灣,還是個大頭兵的時候,正和宋大哥並肩作戰過!”
聞言,崇天晟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一步上前來,抓著宋長生的肩膀,上下打量。
“像,真是像!這眉眼,和宋大哥如出一轍!”
說著,崇天晟雙眼之中漫上淚珠,回想起當年在東南之灣一戰之時,他比之現在的宋長生還大不了幾歲。
如今時過境遷,宋天強的兒子,竟然都長得這麽大了。
見狀,梁問道點了點頭:“沒想到你們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既然如此,朕將宋長生派在你的身邊,你且帶著他操練軍將,排兵布陣,可有異議?”
“臣無異議!”
崇天晟緊緊抓著宋長生的手,這小將竟有幾分哽咽。
當年的一戰,若非宋天強率領宋家軍死命抵抗,死的就是他們,死的就是大梁的無數百姓。
此等英雄之後,更是他崇天晟的恩人之後,他自然是心甘情願的帶在身邊。
“既然如此,三日之後,便出兵匈奴!”
梁問道一聲令下,宋長生和崇天晟二人拱手俯身:“臣遵旨!”
如是,三日時間已過。
三萬大軍齊聚城外,向著匈奴草原方向疾馳而去。
梁問道所行邊塞軍令,軍士們的撫恤,以及軍士們的待遇,已經頒布到了整個大梁。
所有的軍士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恨不能上陣將所有的匈奴殺上千遍。
隨著這三萬軍出兵塞外,另外兩隻軍陣,也向著北地和東南之灣而去。
梁問道隨行草原兵陣,一同往之。
這一戰,他要親自督軍,同時,更要親自殺敵!
唯有以匈奴之血,才能平息梁問道心頭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