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匈奴的請求

與此同時,西夏王朝中。

匈奴王帶著人馬,親自登門參見梁謹。

在這西夏王朝之中,梁謹這個西夏王妃,比之西夏王,給其他各地的藩國震懾力更大上些許。

甚至可以說,梁謹的話,和西夏王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本王妃,為何要幫助你們?”

如今的西夏王朝聯合運國,仍然,無一不是實力比匈奴更強許多的強大藩國。縱然是沒有匈奴,此戰,梁謹也自認西夏王朝會大捷。

匈奴王臉色一沉,顯然,梁謹並不想接他匈奴這個燙手的山芋。

說起來,匈奴,確實也不夠資格被西夏王朝看上。

在這眾多藩國之中,匈奴雖然能名列前茅,但也是在這前茅之中,排行末尾之流。

比之柔然甚至都要矮上一頭,更不要說是能和大梁幾乎平起平坐的運國了。

她身為西夏王妃,看不上匈奴,也是有道理的。

說著,梁謹緩緩起身,目光掃向匈奴王:“若你匈奴這次實打實的將梁問道給殺了,讓大梁徹底的瀕臨崩潰,我倒是能考慮考慮。

但現如今你不光放走了梁問道,還讓梁問道救走了武忠雲,在你手中,可沒有一丁點的底牌了。

你倒是說說,本王妃,為何要接受你的聯合?”

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

對於梁謹而言,接受匈奴王的邀請,這對整個戰局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而對於匈奴王而言,梁謹若能同意,這可是雪中送炭。

二者此時所處的境地,完全不同。

半晌,匈奴王咬了咬牙:“王妃,本王此次前來,可是帶著誠意來的。”

“我看不到半點的誠意。”

梁謹眼中閃過一抹戲謔,自始至終,她都從未將匈奴放在眼中過。

匈奴王臉上滿是肉痛的神情,緩緩道:“若是王妃願意支援我匈奴,此次,入局之地,本王可將這邊塞三城,拱手相讓,為王妃舍去諸多麻煩!”

在匈奴計謀之下,大梁將邊塞三城拱手相讓,而若是從此處闖入大梁之中,確確實實是能打大梁一個措手不及。

加之柔然南下,自北邊入侵大梁,東南之灣還有著運國相助,三麵圍攻,大梁該如何應對如此局麵?

梁謹心下意動,若說如此,這才算得上是誠意。

“三城,匈奴王還真是好魄力!”

看著梁謹這模樣,匈奴王心下不禁冷笑。

若不出上這麽多血,怎麽能滿足得了你這老吸血鬼的胃口?

在匈奴王眼中看來,這梁謹著實太過於貪婪。

身為西夏王妃,大梁皇女,這天下除了皇位,該有的,梁謹都已經享有了。

而梁謹偏偏是不滿足,意圖顛覆整個大梁,覬覦梁問道,自己親弟弟身下的這皇位。

他們這些藩王想要翻身做主,匈奴王還覺得能理解,而他梁謹身為梁問道的姐姐,卻想要謀朝篡位,這著實讓匈奴王有些無法理喻。

當然,二人的意圖,沒有任何的區別。

“除此之外,此戰過後,我匈奴隻求在這草原之中,能有個屬於我匈奴的地盤。”

“哦?這天下,匈奴王就不惦記半分?”

惦記半分?

惦記了,現在要麵臨滅族之災了。

回想起此次與梁問道的交惡,唯一讓匈奴王後悔的,便是沒有真正的將梁問道擒下,若是在那日將梁問道真正的擒下,哪兒還會有這麽多的麻煩?

既然沒拿下,那自然要承受的,就是整個大梁的怒火,而他匈奴一族,哪兒能與大梁對抗?

如今,匈奴王對於稱霸整個天下,將大梁占為己有這種事情,已經完全沒有了半點的興趣,隻求能守住家業,便已經足夠。

“我隻求守住我匈奴一族的領地,這天下,本王沒有半點興趣。”

匈奴王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來,梁謹不禁輕笑一聲。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不知曉誰心中怎麽想的?

匈奴王說是對這天下沒有半點的興趣,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他匈奴一族現在沒有逐鹿中原的能力。

不然的話,匈奴也不會一直作死,在大梁的邊疆反複橫跳。

“既然匈奴王有著這般誠意,那本王妃若是再不答應,倒顯得有些小肚雞腸了。”

梁謹緩緩道:“率一萬精兵,回草原去,這是我西夏王朝能給出的最大庇佑程度。”

匈奴不過占據草原,全族上下,也差遣不出一萬精銳遊騎,而梁謹一出手,便是一萬精兵。

這已經能讓匈奴在草原之上站穩腳跟,即便是麵對大梁的攻打,起碼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不知王妃打算何時動手?”

“何時動手?”

梁謹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再有月餘時間,等到一切準備就緒。”

“好。”

強撐一個月的時間,他匈奴王還是有些把握的。

但知人知麵不知心,梁謹心下冷笑不已。

從一開始,梁謹就沒有打算與匈奴聯手。

大梁雖然式微,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匈奴此舉,已經徹底的觸碰到了大梁的逆鱗,哪怕是換成她梁謹來,也要不留餘地的將整個匈奴踏滅。

而麵對整個大梁的怒火,匈奴拿什麽來抵抗?

匈奴憑什麽擋得住?

這一萬精兵,不過是給匈奴王吃個定心丸,說到底,匈奴的覆滅,已經是必然的結果。

至於她打算何時動身,若是沒有此事發生之前,梁謹也確實打算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沒有半點的問題,便開始出兵。

但現在看來,最好的時機,應當是待得大梁攻打匈奴,此戰之後,便趁大梁尚且未緩過來,乃是最佳時機。

匈奴王緩緩起身:“既然如此,那便不在打擾王妃。”

“嗯,來人,送客!”

隨著匈奴王等人離開了這西夏王朝,梁謹搖了搖頭,這群匈奴,還真是沒有半點的腦子。

說到底,也不過是梁謹利用的對象罷了。

而此時的匈奴王卻不知曉自己的處境,反而對梁謹願意相助,感恩戴德。

“難不成我們匈奴,真的要依仗他人之手嗎?”

“不依仗他人之手,等著滅族嗎?”

匈奴王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不善。

身側之人不敢再去觸匈奴王的黴頭,一言不發。

若非已入絕境,匈奴王怎會如此?

而正是絕境,梁謹才覺得匈奴王有利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