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老子真想現在就去砍了他們!

此地名為涼州,是這西北邊陲邊塞最為靠近邊塞的一片城池。

疆域極廣,而匈奴不敢再往前進半步,便是因為這楊虎夫的存在。

此行前來,武忠雲便已經告知梁問道,此地駐軍鎮北將軍,名叫楊虎夫,是個極其剛猛的大將。

此去大梁京城,路上雖然比之身處草原凶險少了許多,但也容不得絲毫的馬虎。

武忠雲擔憂梁問道受刺,故而請梁問道麵見楊虎夫,讓楊虎夫護送眾人回京。

思慮一番,梁問道覺得也該如此。

大梁如今局勢動**,盯著大梁的可不止一個小小的匈奴,還有著諸多勢力,都想要分刮這一塊兒肥肉。

而現在梁帝不在京城,還在塞外,這消息可是已經傳遍了各大藩國。

梁問道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一切都要行萬全之策才可。

當地的州官連連點頭:“小官這就去做。”

白象國二百戰象護送,這涼州城中州官一見這架勢,便已經確信了梁問道的身份,絲毫沒有半點的懷疑。

至於梁笙,他作為涼州的知州,自然是打過交道,更知曉這就是當朝皇帝的大姐。

這隨行的陣容,他哪兒還會去懷疑梁問道的身份?

知州府中,州官為幾人安排了最上好的廂房,生怕怠慢了這當朝的皇帝。

雖然此前梁問道癡傻,整個大梁民不聊生,但如今隨著梁問道恢複神誌,肅清朝野,他這涼州知州,也早早就領略到了梁問道的手段。

若非他顧忌一家老小,不敢輕易與楊承德勾結,與虎謀皮的話,他這知州,也得要流放邊陲。

半日時間,楊虎夫帶著大批人馬入了涼州城,一進知州府,見到梁問道,楊虎夫立馬行跪拜之禮:“臣,見過皇上!”

整個大梁,不知多少臣子從未見過梁問道一麵,但他楊虎夫,在梁問道登基之日,是實打實的見過梁問道的。

看著眼前的這楊虎夫,梁問道不禁感慨,這鎮北將軍,還真是人如其名。

雖然身披厚重的甲胄,但依舊遮掩不下楊虎夫那渾身虯結的肌肉。

楊虎夫看起來四十上下的模樣,身形壯碩足有兩米還高,仿若一個小山一般,模樣凶狠,雙眼之中滿是凶意。

在其身上,縈繞著一層經久不散的血氣。

梁問道點了點頭:“將軍請起,朕喚你前來,是為了商議,回京一事。”

“不知皇上欲要何時動身?”

“越快越好。”

“臣帶了一千甲兵,重返京城,約莫要月餘腳程,勞車頓苦,不知皇上……”

“這都無妨,朕也不是嬌滴滴的女兒家,些許苦頭,又有何妨?”

就在此時,武忠雲緩緩走出,一見楊虎夫,武忠雲慘白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虎夫,別來無恙啊!”

聽到武忠雲的聲音,楊虎夫瞪圓了眼睛。

當看到了武忠雲這如今虛弱模樣,楊虎夫頓覺痛心疾首:“這都是草原上那些畜生幹的?!”

武忠雲無奈點了點頭:“小傷,本將軍還不至於受點皮外傷,就一蹶不振。”

“他娘的!老子真想現在就去砍了他們!”

楊虎夫滿臉的憤恨,死死抓著腰間挎著的彎刀,黢黑仿若蒲扇一般的大手之上青筋暴突。

麵見楊虎夫之前,梁問道就知曉,這鎮北將軍,算是當年武忠雲一手栽培出來的。

二人不光有著師生之誼,更是如同摯友一般。

也正是因為如此,武忠雲才會提議讓楊虎夫護送眾人,此人,絕對是信得過。

梁問道緩緩道:“放心,朕此次回京,必要讓匈奴,血債血償。

草原蠻夷殺大梁一人,便屠他十人來償!”

“皇上英明!”

楊虎夫大讚一聲,早在此前,楊虎夫最是看不上這大梁的傻皇帝。

誰人不知曉這皇帝癡傻非常?甚至被奸臣執掌朝綱,擾的整個大梁民不聊生。

而隨著梁問道恢複神誌,不過短短幾日的功夫,就讓楊承德徹底的敗下陣來。

但即便如此,大梁還是未能從這緩過勁來,楊承德留下的這爛攤子,沒個一年兩年的時間,任誰來了都不好使。

梁問道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楊虎夫已經算是極其滿意了。

畢竟,梁問道可是當年大梁的第一才子,無人能及其半分。

楊虎夫自然也是知曉,隻希望如今梁問道恢複,能重振大梁之國威。

“這一趟草原之行,想必皇上也是勞累身心俱疲,明日動身啟程,臣護送皇上回京。”

“便依將軍所見。”

晚間,在這知州府中,一千甲兵備受款待,這涼州知州拿出自家上下儲糧,款待楊虎夫。

楊虎夫拉著武忠雲,說著在這邊疆吃過的苦頭,兩個大男人說到情深處,卻也潸然淚下。

梁問道看著這二人,不禁感慨鐵漢柔情。

晚間,梁問道回到寢屋歇下。

不多時,唐芷拉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梁問道輕笑道:“不是給你安排了單獨的房屋嗎?怎麽,怕黑?”

“你那幾個軍將,夜裏呼聲太大,吵得我睡不著,你這裏安靜。”

說著,唐芷自然而然的躺在了梁問道的身側。

麵對這毫不客氣的妮子,梁問道是拿他沒有半點的辦法。

翌日一大早,眾人起身,在楊虎夫的護送之下,向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月餘時間,有著一千甲兵的護送,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差錯出現。

隨著梁問道回京,這天下,定然要大洗牌。

匈奴所行之事,自有大梁軍士來一一清算。

宣政殿中,梁問道時隔數月的時間,重上早朝,所有的臣子一見梁問道,都長出了一口氣。

若是梁問道真的死在了這草原之上,這大梁,可就是徹徹底底的要廢了。

現如今梁問道膝下沒有子嗣,唯一的繼承人,隻能落在西夏王妃梁謹的兒子身上。

西夏王妃的兒子,那這大梁,還能是大梁嗎?

梁問道端坐龍椅之上,身下,群臣跪拜:“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請起。”

話音落下,所有人起身,梁問道正色道:“想必近日草原匈奴一事眾愛卿也都知曉。”

頓了頓,梁問道眼中閃過一抹凶色:“朕所意,將這群匈奴屠盡,不知眾愛卿,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