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草匪

梁問道二人在草原邊界疾馳,如今整個大梁邊疆的城池都變成了匈奴的地盤,周圍全是匈奴的眼線。

二人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以烏青的腳力,能輕易的避開所有匈奴。

幾日時間,除了夜間休息以外,便全程都在向著白象國的所在而去。

草原一片茫茫,無邊無際,在這些時日中二人的感情也急速升溫。

朝夕相處之下,以梁問道的種種話術,輕而易舉的走進了唐芷的內心。

這女人,著實單純的不得了。

雖然嘴上強硬,但心中卻滿是柔弱。

這一夜,二人尋了一處隱蔽之處,搭下了帳篷,草原上的夜晚溫差極大,若是席地而息定有不妥。

除了溫差的問題,草原上的蛇蟲也是個不小的麻煩,若是不搭設帳篷,凶險可會不少。

這數日以來,經受的許多苦難,莫說是在皇宮中當皇帝,就算是前世一個苦哈哈的打工人,梁問道也從未經受過。

幸好這身軀還算頂得住,這種煎熬真不是什麽人都能招架得了的。

帳中,唐芷眉頭微皺:“有馬蹄聲。”

“這地方怎麽會有馬蹄聲。”

“我聽見了。”

唐芷按下梁問道,身形微壓,探出頭去。

“是草匪。”

聞言,梁問道心下一驚。

相比較匈奴,草匪行事更加的肆無忌憚,而這些草匪,原本可都是大梁的子民。

因楊承德執掌大梁之時的壓迫,逃到大梁邊疆,入草原為禍一方。

此地已經接近到了草原的邊界,草匪和匈奴兩方人馬互不影響。

正因如此,這片草原草匪猖獗,卻尋不到半點匈奴蹤跡。

越過這片草原,便是白象國境地。

越是邊塞,越是沒有規矩,越是沒有束縛。

梁問道摸了摸下巴:“怎麽辦?”

“草原上突兀的多了個帳篷,草匪常日立就在這片地方遊竄,你難道想讓他們裝作看不見?”

“提上弓箭,找機會殺出重圍。”

透過營帳,唐芷清楚看得見,這群草匪不過是十餘人,以梁問道和唐芷的身手,這些草匪絕對算不得是什麽麻煩。

隨著梁問道衝出營帳翻身踏上烏青,接連十餘道寒箭便已經射了過來。

草原上最精騎射,這些草匪也不例外。

梁問道手執一杆長弓,正是當初在大梁軍營之中所運使的那把,將所有的寒箭盡數抵擋了下來。

下一刻,梁問道彎弓搭箭,箭矢爆射而出,接連三道羽箭射穿了三個草匪的咽喉。

即便是在夜色之下,梁問道也絲毫沒有半點的滯塞,彎弓搭箭,再次奔著其餘幾人而去。

身後,唐芷也衝出了營帳,直上前去,袖管之中甩出青色小蛇,那小蛇在地麵遊曳速度快到了極點,而青草之中的遊蛇何人能看的清楚?

當這些青蛇出現在了馬匹之前時,鋒銳的毒牙刺入馬腿,霎時間草原上所有的近半數的馬匹都開始瘋癲,互相衝撞,不過一個照麵的功夫,草匪便已經潰不成軍。

梁問道拉起唐芷,二人騎坐馬背之上,隨手擄走一批草匪的烈馬,隨著唐芷翻身上馬,那馬匹靜若寒蟬,不敢有絲毫的造次。

隨著二人疾馳遠去,麵前白象國邊境,卻再次出現了三四十道身影。

“該死的,這群草匪怎麽回事兒?”

“難不成是知曉了我們二人的身份?”

“眼下也隻有這個解釋還算是合理了。”

唐芷眼中閃爍冷意,講道理,即便是草匪,也不是什麽人都劫的。

似梁問道和唐芷不過兩個人,看起來便不是什麽有錢的人家,縱然是劫了,又能劫來多少油水?

唯一的可能,便是這群草匪,正是奔著梁問道而來的。

果不其然,那草匪頭子大馬金刀的坐在馬匹之上,看著向著此地而來的梁問道二人,那草匪頭子大笑道:“匈奴王果然是神機妙算,算定了大梁皇帝若是想要逃離草原,定要前來白象國。”

“兄弟們,隨老子擒下大梁皇帝,去找匈奴王換賞錢!”

話音一落,數十草匪便向著梁問道二人衝殺而來,就在此時,箭雨鋪天蓋地的落下,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這數十草匪便被射成了篩子。

那箭雨落在梁問道身前十丈距離,所有的草匪無一幸免,極遠處,一道道低鳴傳來,梁問道循聲望去,草原東邊,一縷豔陽晃晃而起,金黃的光芒灑落大地。

一隻隻大象從白象國內踏步而出,身形巨大到了極點,每一隻大象身上都馱著三四人,各個手執弓箭。

“三弟,這般快便到了,大姐可還沒給你準備好酒宴呢!”

象背上,傳來了大姐梁笙的聲音。

梁問道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大笑道:“何需什麽酒宴,有大姐在,弟弟便已經足夠歡喜!”

身側,唐芷冷哼一聲,對這些皇室眾人,唐芷可謂是沒有一丁點的好感。

梁問道摸了摸鼻子:“走,帶你去見見我大姐,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嗬,感情你們梁家人,就那麽招人喜歡?”

隨著二人下馬,眼前的數十草匪已經命喪當場,梁問道麵不改色的越過這死人堆,來到了象群前。

梁笙身著輕甲,從大象脊背之上翻身躍下,看著已經恢複神誌的梁問道,眼中不禁閃爍起一絲絲的溺愛,揉了揉梁問道的腦袋:“臭小子!”

二人絲毫沒有半點架子,就似兩個許久未見的尋常百姓家姐弟一般。

梁問道臉上也洋溢著笑容,盡管是和這個姐姐第一次相見,但是來自原身的記憶,梁問道心中對梁笙是極其愛戴的。

許久,梁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雙美眸中噙上了淚水:“好弟弟!”

說著,梁笙一把將梁問道擁入了懷中,自家這個三弟當初喪失神誌之時,她哭的最為痛苦,即便在梁問道登基過後,重返白象國,於此事也不能忘懷。

梁問道輕輕拍打著梁笙的後背,就在此時,象王緩緩走了過來:“小王見過陛下!”

“大姐夫這是何話,你我都是一家人,無需在乎這些繁雜禮節。”

梁問道是如此說,象王卻不能如此做。

一旁,梁笙輕咳一聲:“走,三弟,姐帶你去城中,商量商量如何對付那草原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