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降服謝禮

我和周晉努力地壓著孫家婆娘的胳膊,孫家婆娘不愧是村裏有名的潑辣戶,這力氣實在是不小。

我和周晉兩個大男子,都幾乎要按不住她。

就在我們兩個人,馬上堅持不住的時候,隻聽見一聲悶哼。

隻見從孫家婆娘的口鼻耳中,飛出了暗黃色的氣體!那氣體飄向半空,接著又飄到了老者麵前。

見狀,老者立刻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瓶子,打開蓋子。

說來也怪,在老者打開蓋子後,那氣體倒像是有了指引一般,竟然全都飄向了瓶子裏。

在所有的氣體全都飄向了瓶子裏,老者點了點頭,又將蓋子蓋了上去。

同時,我隻感覺原本力大無窮的孫家婆娘,此刻竟然像被抽空了一般,渾身癱軟在椅子上,完全沒有剛才的那股蠻力。

我心裏清楚,這是她體內的鬼邪,被老者收服了,所以她的蠻力也跟著消失了。

老者拿起瓶子,對瓶子小聲說道:“道友,念你修行不易,貧道也不忍心讓你魂飛魄散,但是你畢竟做了錯事,理應受到懲罰!這樣吧,你在這寶瓶裏潛心修煉,十年後我自會放你出來。你看可好?”

瓶子沒有答話,可老者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像是已經知道了謝禮的心意。

這時,躺在椅子上的孫家婆娘,已經蘇醒了過來。

這婆娘剛一醒來,就看見自己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又恢複了往日的潑辣脾氣,看著我們,破口大罵:

“這是哪個挨千刀的?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把老娘給綁起來?趕快給姑奶奶解開!要不我定要罵的你狗血噴頭!”

這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熟悉的潑辣,重新出現在我們的麵前,要是往日,大夥兒早就遠離這婆娘了。

可現在大家卻當個稀罕事兒來看。

見我們全是一臉笑嘻嘻地看著她,孫家婆娘又是怒目圓睜,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挨千刀的!我就知道是你們幹的!你們一定是看我們家小賀人長得帥,工作好,所以你們嫉妒我!這才這麽捉弄我!你們趕快把我放開,要不然我饒不了你們!哼!”

孫家婆娘越罵越起勁兒,孫賀這個時候走了出來,跑到孫家婆娘麵前,一把將孫家婆娘給抱住,滿眼含淚地看著孫家婆娘,說道:

“媽!你終於醒了過來!你終於醒過來了!嗚嗚嗚!你知道麽,我真的是好擔心啊!嗚嗚嗚!”

孫賀不斷地哭著,身體跟隨著哭聲,不斷地抖動。

孫家婆娘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出現在麵前,顯得有些疑惑,問孫賀道:“咦?兒子?你不是在城裏上班嘛?咋還回來了呢?”

見孫家婆娘這個反應,孫賀顯得有些詫異,趕緊追問:“媽,剛才的事情,難道你都忘了?”

孫家婆娘聞言,更是丈二的和尚莫不著頭腦了,她嗔怒道:“這孩子,難道你沒看到老媽被綁成這樣,你還問這麽多的問題!趕快給我鬆綁!”

孫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給他的母親鬆綁。

這時,孫德全也醒了過來,一見到孫賀正在給他婆娘鬆綁,臉色大變,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時快速地跑向孫家婆娘。

一邊跑還一邊大喊:“住手!不能鬆綁啊!孫賀,你在幹什麽!”

孫家婆娘本來就有氣,這下一看自己的老公,竟然也不讓給自己鬆綁,頓時大怒,尖聲罵道:“好你個孫德全!你個挨千刀的!我說的麽,我孫家婆娘得罪你了麽?你竟然把我捆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是什麽居心!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子醜演卯,老娘就要和你離婚!”

孫德全都已經到了他婆娘麵前,剛要阻止孫賀給孫家婆娘鬆綁,就遇到了孫家婆娘的破口大罵。

一時之間,孫德全竟然愣了一下。

接著,他的老臉上,竟然流出了兩行熱淚,隻見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孫家婆娘的麵前,抱住孫家婆娘的雙腿,哽咽地說道:“老婆!你終於清醒了!你真的沒事了嗎?!嗚嗚嗚!我真的好想你啊!你知道麽,這段時間以來,我都快要被你給嚇死了!嗚嗚嗚!”

孫德全這番“告白”,把孫家婆娘弄的十分尷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語氣也和緩了不少,問道:“老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你們怎麽看起來怪怪的啊!還有,老公,你們快給我鬆綁吧!我被綁的實在是太難受了!”

孫德全和孫賀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找出剪刀,將捆在孫家婆娘身上的繩子,給剪斷。

但是那兩根嬰兒手臂粗的鐵鏈,卻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無論如何都不能解開。

把孫德全一家給急得是滿頭大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老者立刻咳嗽了一下,用不容置疑地語氣,淡淡地說道:“都閃開!讓貧道來!”

說完,孫德全與孫賀,全都閃開了一條路。

老者又是拈花狀,朝著孫家婆娘輕輕地一彈,隻聽“哢嚓”一聲,鐵鏈瞬間被弄斷。

得到解放的孫家婆娘,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如釋重負地說道:“哎呀媽呀!終於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給我解開了!”

見孫家婆娘徹底恢複了神智,周圍的村民們全都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孫賀與孫德全父子此刻,也已經是老淚縱橫,一起給老者扣起了響頭。

老者並沒有謙恭,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的道謝。

在磕完頭後,孫德全站了起來,又走到我和周晉身邊,朝我們激動地豎起了大拇指,十分感激地說道:“哎呀,阿炳,還有周晉,你大嬸子能恢複健康,真的要感謝你們啊!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見孫德全這麽說,我也十分開心,但還是裝作沒什麽一樣,擺了擺手,客氣地說道:“孫大叔,您看您說到哪裏去了啊,咱們一個村子住了這麽多年,我和孫賀又是小學同學,互相幫助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