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鬼蜮空間
歐素娥看也不看，隨手一掌**開刀氣，並借勢向莊森掠來。
陰氣如跗骨之蛆，莊森施展渾身解數始終無法擺脫她。
郝文見莊森戰況吃緊，連忙施展八斬刀配合法咒再度攻上，但對於歐素娥來說幾乎不構成威脅。
不過兩人一路殺來，相互間的配合已漸漸默契。每當莊森快要撐不住時，他總能及時補上，令女鬼無法各個擊破。
一輪快節奏的攻守後，莊森倆的氣息開始散亂，不斷喘著粗氣，再看歐素娥仍似閑庭信步，無比從容，顯然還沒有出全力，不由得心頭沮喪，知道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她玩死。
其實以莊森的本身實力，即使不變身泰坦巨蟒也能輕鬆擊敗歐素娥，但是自從進入這個結界以後，他體內的能量就被嚴重壓製住了，目前能發揮出來的還不到正常狀態下的百分之十，否則早就將她拿下了。
當下改變策略，一上一下，夾攻歐素娥。
計劃已定，立刻付諸實施。
兩人一左一右交叉晃進，在來到歐素娥麵前丈許處時，郝文刷的一刀，激出數道刀芒，而莊森背對那日光燈騰空躍起。
這一手是模仿歐素娥先前的戰術，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歐素娥一聲長笑，手掌在右側腰間收束成一點，隨即猛一吐勁，幻化起重重芒影疾射而出。
莊森左手按下遙控器，右手亞劍也不閑著，加上郝文的雙刀煞氣，齊齊轟向對方。
砰！
大地仿佛在晃動，震**的餘波激得兩人倒飛出去，撞在走廊的牆壁上。
再看歐素娥，臉色也不太好，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
可惜兩人的傷勢更重，已經站不起來了。
歐素娥緩緩飄前。
牆上掛鍾的秒針滴答響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致命一擊始終沒有來到。
莊森隻見歐素娥飄在半空，淡淡問道：“值得麽？”
郝文艱難道：“為了曼麗，值得！”
莊森也道：“殺不了她是我們沒用，問心無愧就成。”
歐素娥沉聲道：“如果我這時候依舊說沒有害過那個姑娘，沒有害過這幢樓裏的人，你們還會相信嗎？”
郝文沒有說話，莊森抬頭道：“相信。”
歐素娥麵色一緩，問：“為什麽？”
莊森道：“如果是你幹的，現在完全可以殺了我倆。”
郝文苦笑道：“話是這麽說，可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誰？”
莊森沉吟道：“你有上萬手下，會不會……”
歐素娥斷然插話道：“絕無可能！我立下的規矩，他們知道違反它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經過方才的交手，莊森相信她絕對有這樣的能力，當下皺眉道：“除了你，還會有誰？”
歐素娥沉默了。
莊森坦然道：“先前每當問到這裏，你的臉上總是有難言之隱。你不肯坦誠相告，所以才有那麽多的誤會。”
歐素娥淡然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可是你的秘密關係到人命。”
她麵上躊躇半晌，終於搖頭道：“我答應過他，絕不會說出來。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大不了再打一場。我不想占你們的便宜，等你們傷好了再來找我。”說完，飄然離去。
“我知道你怕他！”莊森急吼，想激她當場說出來。
“是的，我怕他。”她停下腳步，背影微微顫抖：“我身不由己，沒有反抗的勇氣和能力。也許你們覺得我很強大，可在他眼中卻如一隻渺小的爬蟲。我之所以能躲避地府的陰差，就是因為他的阻撓。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孤魂野鬼，出賣自己的尊嚴來換取一丁點自由。
如果我說出他的身份，不僅是我，就連你倆，和我手下的那上萬孤魂也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我可以告訴你們，在這幢樓裏死去的女學生都是他的傑作。我也不知道以他的能力為什麽要這麽做，隻知道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希望你倆好自為之。”
“他究竟是誰？”
歐素娥沒有再理會莊森，就那麽憑空消失了。
兩人互相攙扶著回到郝文的寢室，上完藥後，房間裏飄**著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好在這小子住的是學校最豪華的貴族單人間，不會引來別人的誤會。
郝文點上一根香，但覺奇香撲鼻，十分舒服，漸漸地想要入睡。
莊森奇道：“這是什麽玩意兒？”
“返魂香。我師父做的，能夠促進人體血液循環，增強藥膏的療效。這東西有催眠的作用，等一覺睡醒，咱倆的傷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莊森躺在一張三人沙發上，等舒服了些後，笑問：“這寢室可真夠氣派的，每月租金不會少於五千吧。”
“小意思，兩萬。”
莊森歎道：“到底是富二代，有錢！”
郝文道：“說說你對那女鬼的看法？”
莊森微一沉吟，說道：“也許她沒有騙我們，這裏的確有另一股勢力存在。而且，歐素娥很怕他。”
“那女鬼夠厲害的，還能怕誰？”
莊森想起當日在於曼麗身上嗅到一股特別的氣息，與歐素娥及其手下大為不同，不似鬼氣，倒是和之前在定安寺後山碰到的那位東海嬌娘娘身上的氣息有點相似。
不過東海嬌娘娘曆來都是保護一方平安的神祇，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呢？
一覺醒來已是天黑，莊森驚詫自己竟睡了這麽長時間，不過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許多。
郝文將一份披薩放在莊森麵前的茶幾上，半晌後說：“肚子餓了吧？吃完披薩咱們再去會會那歐素娥。”
莊森正吃得痛快，聞言差點噎住：“你還想去？昨晚被打得還不夠慘麽？”
郝文咬牙切齒道：“她殺了曼麗，就算把命搭上，我也跟她沒玩！就算做了鬼，老子還要繼續跟她鬥！”
莊森沉吟道：“我始終覺得這事不像是她幹的。”
郝文眉毛一挑，冷哼道：“你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吧？”
莊森點頭道：“我信她，至少七成。”
“當時她自己也受了傷，怕咱倆奮起追擊，才說的這種話！”
“郝文，我知道你想為於曼麗報仇。不過還是要冷靜一些，若真是別的鬼幹的，那其中必定有更大的陰謀。”
“陰謀？這裏麵能有什麽陰謀？”
“不知道，總之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不知為何，莊森終於還是沒把東海嬌娘娘的事說出來，並非不相信郝文，隻是出於某種直覺。
“我可不管什麽陰謀不陰謀的，總之那女鬼別想安生！”
莊森見他不聽勸，急道：“歐素娥的大本營就在這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如暫時先放一下。為今之計是早日找到顧淩菲的魂魄，救出楚陌寒！”
郝文愕然道：“楚陌寒竟然在顧淩菲手裏？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莊森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下，郝文聽完後一拍大腿，說：“難怪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楚陌寒，原來他被顧淩菲的魂魄帶走了！走，咱們現在就去飛魚山雷達站，把那顧淩菲給拽出來問個清楚！”
莊森搖頭道：“雷達站內有無數衍生的鬼域空間，顧淩菲藏身其中避而不見，我也沒有辦法。”
“什麽！以你的修為也沒有辦法嗎？”
“不過，倒並非一點辦法都沒有。每個人生前都有弱點，做了鬼也是一樣。隻要找到這個弱點就能將其擊破，所以我才來到你們學校。”
郝文沉思片刻，猛一咬牙，說道：“行！報仇的事暫時放在一邊，先把楚陌寒救出來。”
莊森道：“這幾天查下來，我懷疑顧淩菲是被有計劃地引到飛魚山去的。”
“顧淩菲不過是個普通大學女生，有這個必要嗎？”
“那就不清楚了，也許商業學院和飛魚山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對了，你和顧淩菲是同學，對她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