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敬皇雷
老阿列克謝喝道：“你還知道提挺國人的哪些事？都給老子一五一十地講出來！”
無臉怪仰天大笑，而後語氣轉冷道：“我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你如果想知道的話，就憑本事吧！”
莊森亞劍一旋，而後凝聚成能量集束的一劍，朝他摟頭劈去。
老阿列克謝也吐出一道肺金之氣，直射無臉怪的大腿。
兩人雖然是抱著留下活口的心態，但是明白此人的綜合品級非同小可，所以都是盡力而為，不敢有絲毫大意。
本以為這一下就算傷不到他，也能迫使他落入下風，然後再想辦法，沒想到這無臉怪突然伸手往空中一招，緊接著落下幾道閃電打在兩人身上。
無情而又狂暴的雷氣擊得二人往後拋飛而出，跌倒在地上暫時起不來了。
莊森還好，在一旁觀戰的趙燮，此刻心頭的震駭已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他做夢都不敢相信眼前這無臉怪竟然會召喚“敬皇雷”。
那可是中國道家的法術！
天下雷法何止千萬，但是以“五雷”、“十雷”、“三十六雷”這三個係統最為出名。
“敬皇雷”屬於天府三十六雷之一，與莊森所屬“五雷係”的法術不相上下，甚至在精妙程度上更勝一籌。
這無臉怪的綜合等級顯然遠遠高於莊森，隻是滿身邪氣，不像是正道中人。
邪門法師能夠駕馭雷法的並不多，因為雷氣天生偏好正道，摒棄邪道。
此人能夠以邪法駕馭雷霆，由此可知厲害到什麽程度。
趙燮咬牙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會使這敬皇雷法？”
“天下間不是隻有你們中國的道門才會施展雷法。”無臉怪說完後不再理會他，扭頭向誅懷緩緩踱去。
紮木蘇雖然沒練過法術和武功，但是手裏有一把衝鋒槍，當下趁那無臉怪沒有防備時射出一梭子彈。
青蛇正好在他邊上，也沒料到他會突然發難，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銀子彈距離無臉怪的後背還有五米時，就像被一堵無形的能量牆所擋，當下碎裂成了粉末。
此等能量牆，可怕到了極點。
緊接著一道能量箭射向紮木蘇的腳下，破土深入二十多公分。
紮木蘇嚇得後退一步，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無臉怪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頭也不回地淡淡道：“下次再敢偷襲，射的就不是你的腳下了。”
他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殺氣，誅懷似乎是感應到了，然而眼下它已失去了戰力，隻不過是一塊擺在砧板上的肉，一對原本凶惡無比的眼睛裏流露出悲傷的神情，仿佛在哀求著什麽。
無臉怪伸手一撈，隔空吸過莊森掉落在地上的亞劍。
莊森知道這無臉怪此時此刻心裏肯定沒憋著好事，眼前這隻誅懷極有可能是某種遠古遺留的生物，沒準天下間就隻剩下這一頭了，比大熊貓還要珍貴。
雖然這巨獸是邪物，但是如果就這麽被他一劍殺了，多少也有點可惜。
眼瞅著無臉怪就要來到誅懷身前，莊森猛然喝道：“等等！”
無臉怪停下腳步，回頭道：“幹什麽？”
莊森道：“你不該殺它。”
無臉怪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啞然道：“為什麽？”
莊森說道：“天下間的誅懷很可能就隻剩下這麽一頭了，殺了未免太過可惜。”
無臉怪道：“無量劫以來，滅絕的生物何止億萬，區區一個誅懷算得上什麽？”
莊森道：“我並非同情它，而是好奇。”
“好奇什麽？”
“好奇你大老遠潛入這貝加爾湖底下，難道就是為了宰殺一頭上古凶獸？”
無臉怪一眼就識破了他的計謀，淡淡道：“我之所以這麽做，自然有我的理由。如果你是想用緩兵之計的話，那大可免了，到頭來隻會白白便宜了這頭凶獸。豎琴的效力一過，它不會放過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莊森看了一眼那誅懷，果然後者的蹄子開始扒拉起地麵來。
那塊地麵都是堅硬的岩石，被它的蹄子刨出一個坑來，顯然正在逐漸恢複元氣。
就在無臉怪正對著莊森說話時，水茉莉突然施展土遁術，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背後，一劍刺出。
她知道無臉怪的綜合品級到了何種可怕的地步，所以極力壓製自己的氣息，希望能一擊得手。
隻可惜，無臉怪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她的預計。
眼看刀尖就要刺中目標，忽覺眼前一花，瞬間失去了目標。
等反應過來時，一道狂猛的氣浪從左側襲來。
水茉莉也非泛泛之輩，直刀連忙變招，以攻為守迎了上去，然後趁對方的力道拍中刀身後，借勢向後方飄退，雙足幾番點地後，穩穩落至莊森身旁。
無臉怪並沒有追趕。
水茉莉臉上的表情微微驚詫道：“是藏地秘宗的大樂俱生雙運身法和樂空大手印！”
莊森知道水茉莉的眼界之寬，心頭猛然一震。
相傳在古代，天竺國的秘宗佛法大成就者帝洛巴先後師從紮利雅巴、龍樹等大聖者，求得拙火、幻身、光明、夢修、中有、遷識、雙運和奪舍這八種能夠即生成就的法門。後來，他將這八法傳給心傳弟子那若巴，再傳入吐蕃，被世人稱為“那若巴八成就法”。
如今，雙運和奪舍二法已經失傳，隻剩下六法，不過也足夠世人參悟一生了。
之前那無臉怪躲開水茉莉偷襲時所使用的是“大樂俱生雙運身法”，屬於幻身成就之中的一項神通；而接下來轟在她刀身上的那一下便是“樂空大手印”，屬於拙火成就。
佛教有八萬六千法門，這六法看似不多，其實修煉起來極為艱難。
很多秘宗大德修煉一生，都未必能夠成就一種法門，沒想到這無臉怪舉手投足間就施展出其中兩種不同的法門，而且還會施展道門的雷法，這份修為已經不是驚世駭俗所能形容的了。
無臉怪並未再施殺手，而是對莊森道：“你就這樣好好看著她，等我宰了那隻惡獸，再來理會你們。”
莊森望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家夥是誰，究竟想幹什麽？”
水茉莉忽然說道：“他想奪取誅懷體內的女神元丹。”
所謂元丹，就是修煉之人到了一定的階段，能夠令體內的先天元氣凝結成丹。修為越高，體內的元丹之力就越強大。
水茉莉口中的“女神”，就是壁畫中那位率領提挺人抵抗敵人的中人皇氏女神。以她的能耐，要在體內結成元丹簡直輕而易舉。
水茉莉見莊森臉上露出狐疑神色，便坦言道：“我是為了師父取這元丹。”
莊森正要發問，卻見她搖頭道：“你不要再問了，我隻能告訴你，我師父因為某些事受了內傷，隻有這女神元丹能令她痊愈。多少年來，我們千方百計地到處打聽，終於知道原來女神元丹在這頭誅懷體內。至於為什麽會這樣，沒有人知道。
不過，我曾聽師父提起過。這誅懷的修為極高，當時為神州，即便是提挺人和五龍氏都奈何不了它，最後還是中人皇氏後裔親自出手，才將它製服。中人皇氏後裔死後，誅懷便沒有了束縛，突破囚牢，殺了不少人。
後來，有一位提挺國人想出了一個辦法，從中人皇氏後裔的遺體內取出元丹，置入誅懷體內。那元丹不斷吸收著誅懷的法力，令它逐漸失去戰力和凶性。我們現在看到的這頭誅懷，法力恐怕還不及當年的萬分之一，否則就憑咱們這些人，早被它一口吞了。”
莊森有些不太相信，問道：“這頭怪獸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嘛，真有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