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賣火柴的小女孩篇2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幫助我？”小女孩不耐煩地問道。
“你背後到底是什麽勢力，他們現在對你什麽態度，是想放棄你了，還是可以再幫你一把。”溫鬥思問道。
“如果有簡單的解決方案，他們還是會幫我一把的，誰也不想事情鬧大。”小女孩推測道。
“你可以找他們借到錢嗎？這時最簡答的辦法。”溫鬥思繼續問道。
“不能，他們隻進不出。”
“真狠心絕情啊，他們能幫你什麽？有哪方麵的支持？”
“他們可以提供輿論宣傳支持，幫我造勢，還可以提供人力支持，有一流的銷售員工幫我賣產品。。”
“你繼續賣吧！換一個身份，換一個產品。”
“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用的賣新產品的錢，來補這個產品的窟窿。”
“是的，經典的龐氏騙局。隻要你上麵的人不倒台，你就可以不爆雷，一直賣下去。拆東牆補西牆，用新進來的錢，補之前應兌付的錢。”
“是個好方案，我可以試試。”
“但是不要隻單純的以你名義再去出麵，你這次要想辦法，把他們一起捆綁進來。比如讓他們和你一起出來賣產品。”
“這個不可能，他們從不露麵。一直藏在幕後。”
“你現在先去說這個龐氏騙局的方案，讓他們幫你，隻要他們出手了，咱們就有機會。”
“好。反正我也沒別的辦法了。你們在這裏等我。”小女孩說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你這樣完全是讓她越陷越深啊！”白吉貘見小女孩離開，對溫鬥思說道。
“哎！總要讓故事進展下去才行，她要是被抓了，一切就都結束了啊，我還想借此機會去找她的幕後黑手懲戒一番呢，雖然隻是在這個潛意識世界裏，但能懲罰一下惡人，是讓人心裏舒服的。”溫鬥思歎氣說道。
“其實沒必要，找到負麵之源，恢複了故事，這些幕後黑手也就不見了，他們本來也不是這個故事裏的人物。現實世界裏，是不是有很多這樣的人啊？”白吉貘問道。
“是的，如今的理財產品幾乎和詐騙劃等號了，能夠按時兌現的都很稀有了，爆雷已經是常態。不要說這些小規模的金融公司了，就算是正規的銀行，也偶爾會爆出各種問題。所有和錢沾邊的業務都是風險很大。”溫鬥思解釋道。
“我有點理解為什麽這裏的負麵能量越來越多了，看來也不光是你這種人的誘導汙染啊。”白吉貘也歎氣道。
“什麽叫我這種人。我一個人才能有多大的影響，看過我作品才有幾個人，也不知道你這是誇我的影響力大，還是罵我帶壞的人太多。”溫鬥思無奈道。
“都有。你影響力挺大，但可惜沒用在正麵。”白吉貘鄙視道。
這時小女孩回來了，看臉上的神情，說明她溝通得挺順利。
“他們同意了，之後將會有一個新公司出現，去向民眾賣新的理財產品，然後獲得的錢，會用來兌付這邊的。”小女孩深出了一口氣。
“好，至少解決了眼下的燃眉之急，新公司和產品由誰來做？”溫鬥思問道。
“還是我，債多不壓身，全算我一個身上就可以了。”小女孩滿不在乎地說道。
“雖然你們是那麽想，但是以前的民眾還會相信你們嗎？願意再來你公司的產品嗎？”
“這個好辦。輿論宣傳到位就行，總有會新人過來買的。以前買過的民眾並不知道真實的項目情況和財物情況，對他們來說，隻要能正常兌現，一切都是好的，說句難聽的，即使他們明知道我是去騙別人錢也無所謂，隻要不讓他虧錢就好，他們並不在乎真相，隻在乎自己的利益。”
“金融還真是罪惡啊，不過玩法就是如此。好吧，既然你有信心，就開始籌備吧。你一定要把背後的那些人也捆綁進來，成為一條船上的人，不然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會無情的舍棄你。”溫鬥思特意強調道。
“我沒辦法，他們每次都把自己保護的很到位，出了事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小女孩為難道。
“你對外就說，你的公司背後的靠山實際是他們，並想辦法讓他們露麵，幫你的產品站台做宣傳。”
“不可以，他們不允許我這麽說，不允許我暴露他們的存在，隻讓我自己去解決。”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搞到他們參與其中的證據，並用這證據來保護自己。你都已經開始騙民眾當惡人了，就一惡到底，以惡製惡吧。”溫鬥思有些著急了，對手勢力似乎很強大。
“不是不想，是真沒辦法。”小女孩也很無奈。
“他們每次都用什麽辦法把錢從你公司這裏轉走？”溫鬥思換了一個思路問道。
“以投資研發之名，我籌到的錢，會作為研發經費投給他們，可實際上，你懂得，根本沒有什麽研發，地方和人員都是假的。研發就是這樣的，不論多少錢都進去，都不一定保證會有結果。而且除了從我這裏洗走資金，他們還可以利用搞研發的名義，去獲得更多的補貼支持。隻要平台搭的好，故事講的真，錢就到手了。這都是互相作用，有補貼的企業，我們去投資很正常，有投資的企業，去要補貼也是順理成章。”小女孩講解道。
“真搞研發的找不到錢，掛研發之名騙錢的，卻都是主動來送錢。”溫鬥思吐槽道。
“結果可是完全不一樣啊，這送來的錢，最後可是讓大家分了啊。那真搞研發的錢，可是真沒了，還不一定有結果。”小女孩說到了核心重點。
“這次你們對外宣傳的產品，還是用高科技火柴的這個噱頭嗎？”
“這是軍工武器產品。”
“厲害啊，這回是賣軍火的小女孩了。”
“那邊都有現成的模板和資料，各種批文手續也都由他們打點好了。新產品明天就能上線。”
“這麽快的嗎？各個相關機關很給力啊。是迫於**威，還是真的盡職高效？”
“盡職的話，那些就根本不應該批。無利不起早。他們也是有好處的，都是這裏麵的一環。”
“看來除了民眾，所有有權力的人，都能分到一些啊。這就是變相的把民眾手中的錢，套出來到自己口袋啊。”溫鬥思有些氣憤了。
“不隻這些民眾的錢，還有上麵的各種撥款經費。”小女孩繼續火上澆油。
“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這次主打的軍工產品，從招標采購，到後續訂單，到實際交付都有利益。利潤就不必說了，至少幾十倍，還有各種損耗，他們搞一場演習下來，說用了多少就是多少，又沒有監督部門，事後真去核實殘骸，隻是看到各種爆炸的錄像就完了，至於裏麵炸的是真家夥，還是模型，炸了多少，數量對不對，價值對不對，誰也不知道。”小女孩隱晦地解釋著。
“我什麽都沒有聽到，你趕緊繼續賣你的理財產品吧。”溫鬥思堵上自己的耳朵說道。
“你這會怎麽裝傻充耳不聞啊。”一旁的白吉貘憤怒說道。
“人活在這世上，總有些得罪不起的人。”溫鬥思重複著剛才小女孩說過的話。
第二天，新火柴金融公司開業，理財產品順利上市，新產品被命名為平安夜一號，市麵上全是鋪天蓋地的宣傳。隨處都可以看到這高息理財產品的廣告，保本保息，年回報率高達33.3%，三年回本，之後全是賺的，而且先支付一年收益。在誘人的利益之下，前來購買的人們絡繹不絕。昨天還是被要債的人群圍堵，今天就變成被買理財的人群圍堵。小女孩的公司裏，又坐滿了工作人員，所有人都在忙碌著。小女孩，溫鬥思，白吉貘，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裏，透過窗戶，看著外麵擠踏的人群。
“這些人真的是不知道死活啊。對於投資，一點都不動腦子，就算被坑死，也不值得同情。”白吉貘吐槽道。
“金融產品買的就是信用，對於民眾來說，信用的表現方式就是輿論，哪怕這個公司已經是負債累累，千瘡百孔，隻要還繼續宣傳公司是健康的，人們就還願意相信。因為人們並沒有自己去調查，去了解真相的能力，隻能聽輿論宣傳，而且還特別盲信這些輿論宣傳，他們覺得隻要是公開的消息，就是肯定是真的，如果假的就不讓公開了。不過這麽誇張的利息，宣傳起來就沒有監管部門來管嗎？”溫鬥思解釋道。
“監管部門也有惹不起的人。如果隻是我自己說，不論講成什麽樣的，也很少會有人信，但有了一些這些輿論背書之後，一切都很簡單了。即使我後麵的那些人不出來站台，但他們默許我們大肆的宣傳，就是一種認可了。”小女孩說道。
“是啊，不過我還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就像是一個火坑在前麵，他們還在告訴民眾，前麵的火坑是很溫暖的，放心跳吧。”溫鬥思看著外麵的民眾，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些輿論人士，簡直是助紂為虐。”白吉貘憤憤不平。
“輿論都是輔助劑，火了讓你更火，涼了讓你更涼。”溫鬥思總結道。
“我剛去了看了一下銷售情況，目前的現金流，足夠兌現之前的產品了。之前那些客戶，可以在新年之後拿到應有的收益。”小女孩說道。
“已經夠了？你們為什麽還在繼續賣？”溫鬥思不解問道。
“總要多準備一些資金出來，而且他們也需要錢的。能多圈一些是一些。”小女孩解釋道。
“你說，如果把負麵之源都解決了，他們這些人也就都沒了吧？這些詐騙理財的影響也都沒了吧？”溫鬥思小聲對白吉貘問道。
“是的，至少在這個故事裏沒了。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裏，對於這些人都隻是隱喻，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豪門聖誕節，凍死小女孩。”白吉貘小聲答道。
“念得不錯，不合轍，不押韻，下次別念了。不過，這故事也是童話世界裏的著名悲劇啊，從開場悲到結尾了。”溫鬥思很可憐這小女孩。
“不論原版，還是現在的汙染版，這個小女孩的命運都夠悲慘，按這邊的發展情況，她最終也肯定是被抓去坐牢啊。”白吉貘也認可道。
“她現在的這些財富，就和她劃火柴看到的幻象一樣，都是轉瞬即逝，隻有短暫的幸福和溫暖。其實所有的財富都是如此啊，不過是身外物，帶不來，也帶不走。”溫鬥思感悟道。
“你們在聊什麽啊？好像不太開心。給，這裏有一些錢，是給你們的谘詢費，拿走吧，聖誕快樂。”小女孩拿著厚厚的一遝錢，走過來交給溫鬥思。
“錢？謝謝，我們不太在乎這些，你自己留著備用吧。”溫鬥思推脫道。這潛意識世界的錢也是一樣，帶不來，也不帶走，賺到了也真是沒用。
“給我更沒用，你知道我的情況，最後不論有多少也都會被沒收了。”小女孩無奈道。
“好吧，今天是聖誕節？”溫鬥思問道。
“對啊，今天平安夜。”小女孩答道。
“今晚就是小女孩的死期了。”溫鬥思對白吉貘小聲說道。
“看這樣子，她應該不會被凍死了，不過今晚可是關鍵時間點，可能會有什麽新發現吧。”溫鬥思問道。
“你今晚有沒有什麽安排？”溫鬥思對小女孩問道。
“沒有啊，我一個人。”小女孩說道。
“那好吧，我們去陪陪你吧。”溫鬥思笑著說道。
“你這樣的表情，對著一個五歲小女孩說出這樣的話，看起來真的特別猥瑣，絕對是個不懷好意的怪叔叔。”白吉貘對溫鬥思吐槽道。
“好啊，總比我孤單一人要好太多了。”小女孩倒是顯得很開心。
“你的家人都不在了嗎？”溫鬥思明知故問。
“是的，我全靠我自己的。”提到家人，小女孩有些哀傷。
“走吧，我們去你家吧，這些錢就用來買節日用品吧，咱們好好布置一下，熱鬧一下。”溫鬥思高舉著那谘詢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