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脫光了，救女人：敞開心，收人才！
吳少勳走後，朱玉階快步跑到了自己那匹紫馬跟前。
他一把拽下了奉國將軍朱統華曾經穿過的那件狐皮貂絨的大氅鋪在了地上。
然後，立刻將這個女子身上那已經被滿是冰晶的外衣給脫掉了。
等脫得就剩下一個肚兜，朱玉階趴在他的胸口聽了一下，確認她是真的還活著，就立刻抓了兩把雪開始在他的胸口心髒部位揉搓按壓了起來。
等吳少勳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朱玉階在女子身上有著不合常理的動作。
他立刻就怒氣勃發，覺得朱玉階人品低劣，不該如此急色，竟然在這冰天雪地裏就對一個女子上手猥褻了。
“禍從口出啊！”
他還沒有說話，早就發現他過來的朱玉階幽幽地先說到了。
吳少勳更怒了。
他雖然第一感覺朱玉階可能是在救人，可他活了二三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救人的法子，緊接著就否定了。
“哼，我吳少勳可不怕什麽禍從口……”
“相信你的直覺！”
他還沒說完，朱玉階又開口道。
“別衝動！”
“再想想，我是不是那樣的人！”
這一句話堵得吳少勳啞口無言。
也終於讓他冷靜了下來。
這事情也簡單。
隻要不是帶著有色眼鏡和世俗固有的成見，一想也就知道了。
眼前的這位大人，向來盡心國事，殺伐果斷，不可能急吼吼對著一個快要凍死的女人下手。
一想通這些，吳少勳的臉徹底紅了。
他對著朱玉階一揖到底，誠懇致歉：“大人，是屬下錯了！屬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沒什麽。凡事多想多看，總是沒有壞處的。”
“多謝大人指教！”
吳少勳再次躬身行禮。
“少勳，我看你行止有禮，你是讀過書的吧？”
“啟稟大人，屬下去年就通過了院試。”
一說到這個，吳少勳又略帶著點傲氣。
“好！沒想到你學問如此精深，竟然還是崇禎十六年的秀才啊！”
朱玉階也有些意外。
眼前的人不聲不響的，他是真沒看出來。
明代的讀書人如果沒能通過院試的，隻能稱為童生。
很多人十年、二十年都考不上秀才。“範進中舉”中的範進就是考了幾十年，到五十三歲才考中秀才。
眼前的吳少勳也不過二十多歲，就已經是秀才了。
這在北方絕對算是一個名人。隻是在文風盛行的江南，才不是那麽顯眼。
“少勳是個人才！”
這一點是真的。
別說什麽應試教育、科舉考試沒用，能在這個年齡考上秀才的，絕對是在某一方麵有過人之處。
見過古代的試卷的就知道了，那麽多字，那麽多的限製和忌諱，能考中秀才可比後世考個985還要難得多。
而且，朱玉階觀察吳少勳許久了。
他絕對不是一個隻知道死讀書的書呆子。若是書呆子也不會冒著大雪跑到這荒郊野外來了。
書呆子來到這裏估計也會叫苦叫累、嘰嘰歪歪個不停。
而吳少勳，可一直表現得很好。
他不但見了那些殘肢內髒沒有吐，而且還在認真做事。
這樣的人，不說有大才，最起碼也是可以用的。
誇了一句之後，朱玉階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少勳，我想讓你跟我貼身做事，不知你是否想做一做我的劉伯溫？”
聽到朱玉階這樣說，吳少勳立刻激動了起來。
這是明白要收自己當心腹了啊！
“屬下願意！”
他如昨晚投誠的吳紹唐一樣，給朱玉階跪了下來。
朱玉階沒有直接答應。
他將手底下的女子全身都按揉了一遍，讓她的心跳更有力了一些後，又用大氅將她給包裹了起來。
天寒地凍的，又在這荒郊野外之處，也沒有個避風暖和的地方，隻能先如此了。
做好這一切之後，朱玉階才站起身，轉臉看著跪在地上沒有動的吳少勳。
“少勳啊，你可要想清楚。”
“我的路如太祖高皇帝一樣，並不容易走。”
他伸手將吳少勳給拉了起來，還親身給他拍打著身上身下的雪。
“前麵有無數的刀山火海、陷阱詭計，需要我和跟隨我的人，去一起闖！”
“你要是跟著我，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你我可能要麵對成千上萬、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的敵人。”
“如此危險重重的事情，少勳，你還願意跟我嗎？”
說完，朱玉階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吳少勳的眼睛問道。
“我願意！”
吳少勳立刻雙眼炙熱地說。
披荊斬棘嘛，開疆拓土嘛，征伐天下嘛，這本就是男兒該幹的事！
試問，天下男兒，哪個不熱血？
哪個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他吳少勳雖是個讀書人，卻也有這樣的雄心和抱負。
“我願意追隨大人！”
但，朱玉階並沒有就這樣放過他，而是嚴肅地繼續問道：
“我要的可不是你簡單的跟隨，而是成為我一個人的心腹，一個人的下屬，不能有私心，不能有二心，隻能考慮我的利益！”
“這些——”
“你能做到嗎？”
說到這裏，朱玉階的聲音很沉，很重。
這句話明著的意思很好理解，暗地裏的意思可就要細細思量了。
最起碼有一點，朱玉階所說的意思是，在自己的利益和吳少勳的利益、和吳家的利益衝突時，眼前的人也要以自己的利益為主。
其實，這是朱玉階現代思維作祟了。
他一個現代人，尚不能理解古人那種“舉家投靠”的含義，也不能理解古人那種“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的忠君心態。
既然吳家、吳少勳決定投靠了，隻要朱玉階能帶著大家一直發展，不虧待大家，吳家和吳少勳就是會支持他的。
在這時候的人看來，忠君和愛家、愛自己並不矛盾。
果然，吳少勳隻是愣了片刻，就立刻抱拳，異常堅定地對朱玉階說道：“大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方能無愧！屬下讀萬卷書，習聖賢意，深知此理，並願以命奉行之！”
“雖萬死，而不敢辭！”
“哈哈哈，好，好，好！”
朱玉階又收服一人。
他滿心歡喜地說，“少勳，自今日起，你為我的參謀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