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所感悟
秦川說著，便跑到吳天心身旁，對她小聲道：“配合我一下。”
哼，小樣，跟我來這套？
吳天心微笑點頭，一條玉臂搭在了他肩膀上，特別親密的樣子。
檸梔人傻了。
不帶這麽巧的吧！
檸梔特想跺腳大怒，但又不敢，怕被看穿內心。
“你們好好練！”檸梔淡淡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嗯，你們加油！”陳生也跑了。
這方天地充滿了讓人心碎的聲音。
秦川看著他的背影，問吳天心道：“你不打算去跟他解釋解釋？”
吳天心搖頭，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興趣，因為吳天心太了解陳生了。
“不需要，他不敢生我氣。”
吳天心歎氣道：“看起來他是比我大，但他其實一直都是個小孩子。”
“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成長，或許永遠也沒有這一天。”
秦川抬頭看向天空，回憶著一些往事。
當年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聽到了自己父母失蹤，生死不明的消息。
自那以後，寄人籬下而活。
似乎從那個時候起，他便一夜之間成長起來了。
秦川想到此處，不由得覺得眼角濕潤潤的。
他道：“或許是沒受過挫折的事，你要是真想讓他成長，不如離開他一段時間。”
吳天心扭頭笑道：“那我這些日子去哪？跟你一起？你老婆不撕了我？”
秦川笑而不語。
兩個坐到一個涼亭裏。
秦川決定跟她坦白一些事情。
他醞釀了一下後說道：“你總說我是天命之人，實不相瞞，我確實也有一點這種感覺，可……我真的參不透這個天命。”
秦川見吳天心知道的挺多的，似乎沒有什麽是她所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便絕不能錯過了此人，否則劍上之字誰又知道該作何解。
吳天心聽後神情不變的回答道：“天命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它並不是絕對的，隻是一種引導。如果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安排的死死的，那這世上本不該有這麽多多變之事。”
“你參透不了也實屬正常，因為你沒有看過天書，自然不知道什麽是天命，哪怕你的天命已經開始了，你都不會知道。”
“天書？”秦川捕捉到了這個字眼。
他一直以為天書就隻是傳說呢。
千百年來，無數位強者都潛行入蠻荒之地尋覓天書，甚至就連在世十五神中都有人去過，但始終是一無所獲。
在世神都找不到的東西，基本可以斷定為沒有。
如今秦川又聽到了這個字眼，如何不讓他震撼。
“你莫非看過？”秦川不解道：“曾有兩位在世神聯袂至蠻荒尋找，你是如何藏住的？”
“很簡單。”吳天心語出驚人，淡淡然的語氣似乎是說了一個理所當然的事情。
人類世界的極限水準，重光大陸頂點的存在，在世神，被吳天心所瞞過，吳天心本人竟覺得理所當然。
吳天心說出了她的方法，“看完之後燒掉便是，天書終歸是書，照樣可以燒掉”
天書價值連城，可以換取到這個世界上的任何資源。
沒有人會想到燒掉，卻不曾想吳天心竟幹出了這種事。
秦川又追問：“既然這樣，你應該很了解上麵的內容吧。”
吳天心輕輕點頭道：“但我不想跟你說。”
秦川：……
猛然之間，他倆沒啥話題了。
吳天心道：“你的劍拿來，你想讓我回答的無非就是這個，這上麵文字的意義我可以告訴你，但天書的內容，恕無可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秦川還能講什麽呢？
他隻能乖乖把無鋒重劍遞給她。這種命門被拿捏的感覺極為不好受。
吳天心握著無鋒重劍端詳了好一會兒，然後忽然就懂了，咬破手指在劍上露出文字處一劃。
青綠色的鏽跡上立即多了抹血腥。
吳天心的手指上，也多了些異樣的光。
光芒雖弱，但其中蘊含著的機緣，卻是讓無數人神往的。
換做別人，可能就開始思考怎麽據為己有了，但吳天心對此卻毫無興趣，閃著光芒的手指向秦川伸出，抵在他眉心處。
接下來，秦川所受到的震撼是接二連三的。
秦川初見她這樣，本能想要防守，但發現根本來不及。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至少能與她五五開。如此看來，隻要吳天心願意，那麽秦川隻有等死的份。
不過這也側麵說明了吳天心沒有歹心。畢竟都有翻桌子的力量了卻還跟他好好談，多少讓秦川更放心了。
緊接著，無數的信息湧入到他腦海裏。
他看到，那個金甲神將揮劍的樣子。
神將消瘦高大，容貌俊俏至極，單手握重劍，瘋狂揮舞。
一招一式之間毫無章法，就是隨意揮動。
但每一劍中所擊出的氣力，卻不是任何人敢去抵擋的，哪怕秦川隻是看著，都難免覺得心驚肉跳。
秦川無法想象萬古之前，跟他交戰的古神們究竟是何等絕望的心情。
重劍仍在揮舞，怎麽看都是亂揮。
但秦川似乎明白了什麽。
無形勝有形，這是不定式！
不定式的傳承極為晦澀，很大程度上靠學習者的悟性。
秦川苦看許久，不得要領。
這也不怪他，自古能通不定式者本就寥寥無幾。
這時，他聽到了一個聲音：“閉上眼睛看。”
這是吳天心的提示。
這個提升猶如暗夜中的閃電一般，瞬間照亮了秦川心中的茫茫黑暗，光明一片。
對啊！既然是不定式，那招式便沒有意義，那為什麽還要睜開眼睛呢？！
秦川緊忙閉上雙眼，這一瞬間，他反而看得更清晰了。
念力被牽動的方式，揮劍時每一劍釋放力量的時機，包括如何鎖定快速運動的目標，這些關鍵之處盡收秦川心中。
很可惜的是，秦川醒悟的太晚了，他隻看到了最後三劍。
秦川握緊無鋒重劍，看向吳天心道：“陪我練一會兒，我有所感，需要與人對戰一番！”
方才的秦川可以確定自己不是她對手。
但現在，秦川認為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這三劍，是通往仙途的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