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土匪頭子謝寶慶

話音剛落。

唐稷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股子懵逼之色。

他顫顫巍巍的舉起右手指向自己,試圖向李佑堂求證。

“陛下......您剛才說的是,讓我帶兵前往宣化門抗擊匪患!?”

“是啊,難道朕剛才的表達還有什麽不清晰的地方麽。”

李佑堂說話間便將內宮的虎符交給到了唐稷的手中。

而唐稷見狀,更是多了一股無辜的表情。

“陛下,我就是來看看熱鬧的,沒必要真讓我去吧,而且我就是一個傻子。

我要是指揮不明白,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可若是讓大周百姓遭了殃,那可就壞菜了啊!”

唐稷抓著李佑堂的手,苦苦哀求了半天。

而心軟的李佑堂也是有些動搖了。

二皇子李厚粱見狀,又是一個箭步上前,連忙補刀說道:

“父皇,您就放心吧,唐公子可是連鳥銃都能夠自行改裝成功的人,將這些內宮的士兵交給唐公子去帶。

一定不會出現什麽大差錯的,正好還能借著這個機會鍛煉一番唐公子,也好讓他日後在輔佐大哥的時候,能多一些分量才是。”

聽著二皇子李厚粱的攛掇,李佑堂的眼神又是變得逐漸堅毅了起來。

眼下整個京城當中確實是沒有多少能拿得上台麵來使用的將領了。

若是仔細想想的話,這唐稷倒還真算得上是當前京城內部中官職最高的一個武將人員了。

而且......

二皇子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

唐稷現在雖然是身為太子府上的禁軍教頭,但由於他身上的功勳實在是太少了,除了之前那個在朝堂之上現場設計出來的改造版鳥銃之外,就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了。

而身為皇帝的李佑堂竟還給這樣一個紈絝如此身居高位的官職,自然是會引起相當多的朝中官員感到不滿。

而若是這樣長此以往下去的話。

那整個大周王朝的官場都將會陷入到一種無可附加的地步。

甚至隨著這種風氣的蔓延,說不準還會影響到下一代太子爺的正常工作和治理。

“既然如此,那朕也不便多說什麽了,唐稷啊,你出去一定要注意危險,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若是你能平安回來,朕給你升為從四品,讓你掌管整個東宮的禁衛軍和禦林軍!”

皇帝李佑堂深知唐稷這種不得便宜絕對不會出發的性格。

他便大手一揮,直接將東宮禁衛軍教頭和禦林軍教頭的雙職位都賞給了唐稷。

這兩個教頭的位置看上去不起眼,實則卻把握著整個東宮的全部防衛工作。

有這兩大兵種坐鎮,莫要說是刺客反賊了,就算是一隻蒼蠅想要飛入太子府上也是癡人說夢。

“咕咚。”

唐稷咽了咽口水,神色中仍是透露出幾分不願之色。

當然了,

這也正常。

誰特麽願意趟這趟渾水啊?

今日唐稷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什麽特麽叫做伴君如伴虎啊。

這皇帝老兒用得著自己種地、搞化肥、造鳥銃的時候,他恨不得天天過來看自己。

可是如今,上麵說的事情都已經進入到收尾階段,他唐稷竟然就被這麽草率的派到了前線去。

“那......陛下,這事兒我唐稷幹了,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您得答應我才行。”

唐稷雙手一拱硬著頭皮衝麵前的李佑堂開口說道。

“條件?你說吧,隻要你肯率兵前往,朕便無不應允。”

李佑堂也是豪爽的性格,當即便一口直接答應了下來,

“您先前禦賜給我的酒坊牌匾,被一群訓練有素的流民砸壞了。

我懷疑這群人的目的不純,剛入京郊便盯著禦賜的酒坊下手,所以.....

我想讓陛下抽調一部分人馬,將燕郊酒坊所在之地,也納入日常的巡邏範圍之中。

如此一來,那些奸賊的奸計便不會得逞了。”

話音落罷。

李佑堂想都沒想,便一口直接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朕正好想要加一隊人馬巡邏於京郊附近的,這事兒朕答應了!”

“陛下聖明,那我這就出發了。”

唐稷一把接過虎符,轉身就要離開。

而當他號令滿皇宮的守衛,將他們聚集於內城大門之前的那一刻。

唐稷不禁流下了兩行清淚,他也第一次的見識到了,皇帝說的話,都是特麽扯淡!

麵前的這三百多號人,那裏是什麽士兵啊。

一眼望去,都是老殘人士,其中有幾個人滿麵白發,看上去要比自己的便宜老爹還年長個好幾歲呢!

“眾將士聽令,拿火槍,上城牆!”

唐稷心中雖然滿是不願,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反正隻要能堅持小半天,五個時辰,便能夠等到大部隊回來。

大部隊一回來,外麵的這幾千土匪就都是待宰的羔羊插翅難飛了。

“哎呦......唐大人啊,這城牆上不得啊,底下全都是土匪,上了城牆就要打仗了!”

“唐大人,這火槍咋用啊,我看這火槍長得像是個燒火棍一樣,要不然您還是給我們拿弓箭上來吧,這火器我們著實不會用啊。”

“唐大人,您今年貴庚啊,看您挺年輕的,這麽年輕就被陛下選任上來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等打仗回來,小的給您介紹一個媳婦可好?”

唐稷站在城牆的高台之上呐喊。

可下麵的這群人卻無比散漫,仿佛他們看不到城牆根下流淌著百姓們的血液,仿佛他們聽不到城內的遍野哀嚎一般。

“都特麽給老子閉嘴,快拿槍上來,延誤了戰機,老子把你們就地正法!”

唐稷見如此,端著手中的長槍便直接朝著天上猛地開了一槍。

轟鳴聲瞬間震懾到了整個京城之中。

那股虎了吧唧的勁頭,也是讓在場的每一個懶散的士兵,都立馬變回到了原本的狀態之中去。

而與此同時。

城外的土匪寨中。

一個身披黑貂的禿頭土匪,正拿著從胡商手中搶奪而來的望遠鏡,一臉不解的看向京城外麵的城牆。

城牆上,陡然是唐稷正在組織那一群蝦兵蟹將,按照該有的一字陣型排開迎敵。

不過碩大的城牆上卻隻有稀稀落落的幾百個人,每兩個人之間的空檔甚至還能站五六個人。

“大哥,看來那個皇爺說的沒錯啊,這京城裏麵確...確...確實沒有守軍,咱們一會兒進去,搶完百姓的東西,咱們就跑,這一票絕對夠大!”

“蠢蛋!”

土匪頭子謝寶慶一個巴掌就將那個手拿望遠鏡的小弟扇趴下了。

“這可是京城,不是咱們平時搶的村子,京城裏麵有錢庫,有糧倉,到時候咱們兄弟們進城就直奔糧倉和錢庫,幹完這一票,往後三代就都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