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會試當天,唐稷三學生皆為狗畜?
兩周之後。
河東伯府內。
“阿嚏!阿嚏!”
唐稷一口一口的猛打著噴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染了多嚴重的風寒。
“真是納悶,這半個月來,總感覺有什麽人在小爺的背後罵小爺,希望隻是一些嫉妒心強的小人,千萬別是哪家位高權重的大臣惦記上了我。”
唐稷輕揉了揉鼻子,旋即麵無表情的苦笑了幾聲。
“師父,我們是來向您拜別的,今日就是會試了,我們三人定然不負師父的期望,絕對會在今年的會試現場上一鳴驚人的!”
還是為首的張三率先拱手,衝著在院中踱步的唐稷說道。
“不錯,這次考試據說陛下要親自監考,你們三人莫要因此分心。
他隻是大周的皇帝而已,隻要你們能夠通過這次考試,日後天天都能在朝堂之上見到他,所以萬萬不要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專心於卷麵之上,明白了吧。”
聽聞此言。
三人眼中也是露出了無限的感慨,紛紛衝著唐稷拱手稱道:
“是,徒兒遵命!”
不多時。
以張三為首的這三人便匆匆離開了伯府,趕到了會試的現場。
隨著三人來到會試的現場,唐稷這邊也是深吸一口氣,準備前往皇宮後麵的那十萬畝良田瞧瞧,看看那群農學博士這幾天把地瓜秧栽培的如何了。
而與此同時。
會試現場。
當張三、李四、王二蛋這三名考試從河東伯府的轎車上走下來的那一刻。
全場所有考生的目光都不禁射向了他們三人的身上。
“真是可憐啊,居然真的被那唐稷在府中教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我看這三位今年考試是沒戲了!”
“唉!唐稷這個混蛋玩意也真是的,人家寒窗苦讀了十幾年,明明就差最後的這一下子了......”
“實在是可惜啊,不過話說回來,這三位小友今年的落敗,也是能為咱們提供相當多的成材機會了。”
“這倒是不假,聽說這三位來自大河之南的小友都是他們當地數一數二的天才,如今變成這般模樣,也著實令人唏噓啊!”
“整整半個月都沒有複習到任何典籍,我看這三人今年的會試是白扯了,那唐稷小兒還真是個混蛋啊!”
隨著越來越多的風言風語流傳到三人的耳中。
三人也隻是猛然揮袖,長吸一口氣,徑直的朝著考場中央走去。
仿佛周邊人對他們三人的指點,都是在放屁一般。
圍觀的一眾考生見三人如此之後,也是紛紛露出了滿眼的狐疑之色。
不過就在下一秒。
三名身著紅色長袍的三品大員緩緩從考場的大門口踱步入內。
考場內的上百名考生一見到三名考官,都紛紛彎腰拱手作揖。
可這三名三品大員卻並沒有直奔主座的位置而去。
他們反而是徑直的走向了主座的後麵,像是三個雕塑一樣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那裏。
“這是什麽情況?難道今日的考官不是這三位大人?”
“不清楚啊......我聽坊間傳言,說這一次的會試會有皇室的人出來做考官呢!”
“怎麽可能呢,這隻是一次會試,又不是到皇帝腳下的殿試,我覺得應該隻是升級一下考官的等級吧?”
俯身彎腰的一眾考生紛紛猜測。
緊接著。
一架金色的轎子赫然出現在了考場大門口。
這架金色的轎子與尋常的馬車完全不同,不光是因為它從外觀上看上去十分華貴。
而且這台金色轎子車頭前麵的拉馬竟然都是清一色的卷毛青鬃馬!
要知道大周王朝曆朝曆代本身就對馬匹的培育不夠上心。
國內的馬匹種類可以說是五花八門,參差不齊的,即便是朝中的一品大員,也很難湊齊六匹花色一樣的馬作為坐騎。
能夠擁有如此殊榮。
足以見得,這金色的馬車裏麵坐著的人絕非常人!
“臣等,恭迎陛下!”
還沒等足下的一眾考生反應過來。
那站在主座椅子後麵的三名三品大員卻在瞬間下跪,揚聲喊道。
旋即,幾十個禦林軍宛若狼衛一般,風風火火的衝進了考場,他們迅速占領門口的兩側位置,挺直腰背,滿眼戰意。
“都起來吧!”
人未到,聲先至。
渾厚的音色從李佑堂的嘴裏傳出,會試考試現場內頓時鴉雀無聲。
緊接著。
李佑堂便踏著四方步,穿著一身藍色的龍袍,緩緩的走到了會試考場的正中央。
“陛下聖躬安!”
考場內的數百名考生反應慢了幾拍兒,直至李佑堂站在他們麵前,他們才齊聲的開口問候。
“朕安!”
李佑堂滿麵嚴肅,渾身上下都吐露出一種王者不可侵犯的威嚴。
“朕今日特來此監考,望汝等好生作答,千萬不要因為坊間的一些風吹草動就亂了陣腳。
倘若你們當中的一些學生,本是有機會考取功名成功上榜,但卻因為一些紈絝的影響,而名落孫山,無緣仕途。
那朕也定然會對此深追不放的!
今日汝等放心答題便是!”
隨著李佑堂一口氣說完了心中的所有話。
在場的考生也紛紛將目光又一次的落在了張三三人的身上。
看來陛下早就知道了唐稷圈禁會試考生的情況。
而且陛下此次前來,很顯然就是想要看看這三名被唐稷圈禁起來半個月的考生能夠考出什麽樣的水平來。
若是這三人沒有考出足夠通過會試的水平,
那皇帝李佑堂百分之百會拿唐稷那個紈絝惡少開罪!
“看來你們三人的運氣還真不錯,我建議你們這次就直接棄考,好讓陛下趁早收拾收拾那個唐稷!”
“對,三位仁兄,按照陛下的意思來看的話,他就是想親眼看看你們三人的作答成績如何,隻要成績不好,你們非但能夠再獲得一次考試的機會,而且還能讓唐稷那個惡少得到懲罰。
這一舉兩得,一石二鳥,絕對是最棒的法子了!”
“棄考吧三位,如今陛下已經來了,隻要你們將自己所經曆的全部冤屈都說明朗的話,陛下一定會給你們機會的!”
周圍的一眾考生紛紛圍湊到張三三人的身邊。
他們勸誡張三等人,當著皇帝的麵兒舉報唐稷,為民除害,
可張三三人卻不為所動,隻是滿臉唏噓。
而當眾人聽清張三三人嘴裏嘟囔的話之後。
整個考場的考生都被驚得睜大了雙眼。
“真是太慘了,在這大周王朝朗朗乾坤之下,竟然還有人敢圈禁會試考生!
還好我們三人被唐稷師父救了下來,否則真的很難想象,咱們這種孤苦伶仃的外地考生究竟該怎麽辦!”
聞聽此言。
皇帝李佑堂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他便踱步到三人身前淡淡說道:
“你們三個說,唐稷是你們的師父?而且還救了你們?”
為首的張三見狀,不卑不亢的拱手稱道:
“是啊陛下,唐稷師父把我們三人在鬧市口撿了回來,而且還日日夜夜教我們讀書,讓我們對學問的研究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若非是唐師將他畢生所學傳授給我們三人,我們又有何顏麵,又何膽量敢參加這次的會試呢!
以一人之能耐,改我們三人的命運!
這豈不是就是我們三人的再生父母麽!”
此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考生都愣住了。
張三這三人這麽說,不就相當於是在跟皇帝對著幹嗎?
如此一來,本還借他們之手打壓唐稷的皇帝,豈不就直接落了空。
“哈哈哈!”
誰料,李佑堂聞言卻隻是長吸一口氣,而後仰天大笑道:
“看來你們三人是真的被那惡少折磨的夠嗆,不必與朕多言了。
若你們三人的考試成績不如意,朕定會為你們三人討個公道的!”
李佑堂已經認準了。
這三人肯定考不出好成績。
就算這三人能考出一個差不多的成績,他也要從中作梗。
雖然根據之前的密報來看,這唐稷在作詩上確實是神一手鬼一手的。
但在密報之中,並沒有提及唐稷是從哪兒學的詩。
根據李佑堂的判斷,這小子要麽是在家中找到了幾本絕世的古詩詞。
要麽就是河東伯唐達從外地請了高人指點唐稷。
否則就憑借唐稷那廝二十年不學一個大字兒的水準,他能作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詩詞?
“咚!咚!咚!”
三聲鼓響,午時已到。
大周王朝第三十六次會試,正式開始!
上百名來自全國各地的考生紛紛入座。
三名三品大員挨張桌子發放會試試題。
而當數百名考生看到自己手中密密麻麻的題目之後。
幾乎所有人都在一瞬間呆住了。
“這試題的題目......竟然如此冗雜?而且這一次的會試,竟然不考察作詩能力,這一次的會試,考察的竟然是作詞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