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全體起立,該種的糧食一個都不能少

隨著唐稷將自己的觀點瞬間拋出之後。

站在其對麵的李牧之也是氣的麵紅耳漲的。

沒錯。

真的叫這個唐稷猜對了,這個所謂的給皇帝的慶生禮物,其實就是眼前的李牧之自作主張弄出來的東西。

若是按照他爹的說法壓根就不用給皇帝準備什麽特別的禮物。

因為從當前的情況來看,這些官員即便是給皇帝準備了相當特別的禮物,皇帝也不會開心的。

李佑堂是個什麽樣的皇帝,其實這些身居廟堂當中的官員心裏都有數。

從外在上看,這個李佑堂隻是一個擅長中庸之道的守成之主,可但凡是對李佑堂了解深一點的。

他們都能夠感受到李佑堂這個皇帝的內心隱藏著一隻想要吞吐天地的野獸。

“那又如何!如今本公子也是朝廷命官,你今日若是不給我這個麵子,等日後在公堂之上,本公子也斷然不會給你絲毫的臉麵!”

李牧之被唐稷的一席話氣的不輕,猛然開口衝著唐稷怒氣衝衝的說道。

“也就是說,你承認了對吧。”

唐稷嘴角微微上揚,滿眼奸邪的衝著麵前的李牧之抬嘴說道。

“怎樣,你們這群人是朝廷命官,難道本公子就不是了麽!”

“不用管他們,直接開始種植地瓜秧!”

看著麵前已經逐漸癲狂了的李牧之,唐稷仍是沒有半點好氣兒的說著。

而就在下一秒。

李牧之卻猛然大吼一聲:“好樣的唐稷,既然你敢如此不識抬舉,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正當唐稷以為這小子要有什麽大動作的時候。

卻不成想,這李牧之竟然直接帶著身後的一眾家丁連忙離開了現場。

“擦,小爺還以為你有多硬氣呢,不過也隻是一個說大話的廢物罷了。”

唐稷輕蔑的望著李牧之遠走的背影,而後大手一揮,便命令現場的農學博士繼續種植地瓜秧。

不過......

這次李牧之出來攪局,也讓唐稷認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皇帝李佑堂是在月底過生日。

皇帝慶生,那排場定然是要多大就有多大。

而且能夠參加皇帝的慶生宴會的,也個頂個的都是國家的眾臣。

像他和李牧之這樣的下三品官員,說到底,根本就連接受到邀請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

他唐稷可是正兒八經的伯爵之子,僅僅是憑借著這一層關係。

他便足以能在皇帝的慶生宴上出現。

“慶生宴麽,這或許是一個賺錢的好機會。

隻不過,這賺錢的門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到。

反正那皇帝老兒也得等到月底才慶生,先趁著這小一個月的時間,把手頭的工作幹好再說吧。”

而與此同時。

回到了李府的李牧之,卻是滿臉死了爹的模樣。

他見自己用文攻唐稷不成,腦中已經對這唐稷生出了幾分更甚的嫉妒之心。

“臭傻子,竟然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臉本公子,

走著瞧吧,在文功上我比不過你,但是在武力之上,本公子絕對會讓你好受的!”

而彼時的唐稷。

正滿臉悠閑的躺在那個小小的遮陽傘之下。

雖然這柄遮陽傘看上去十分簡陋,但是無論如何。

有了這東西的防護,也能夠讓他比那群在陽光之下曝曬的農學博士們舒服的多。

隨著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唐稷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股子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愜意。

“爽嗎?”

正當唐稷緊閉雙眼享受著生活的美好之際。

一個渾厚而熟悉的聲音赫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漸入佳境的唐稷也沒多問,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道:“廢話,肯定爽啊。”

“來,你抬頭,還有更爽的呢。”

“抬個屁,你是誰啊?”

“你睜開眼看看,就知道朕是誰了。”

朕!?

聽到這個稱呼之後,唐稷渾身上下就像是感電了一般,直接從那座位之上就彈了起來。

而當他睜開自己的雙眼之後,一個身著粗布衣服,旁邊還跟著十幾個人的皇帝李佑堂赫然就在自己的麵前。

“陛......陛下,您怎麽來了?”

唐稷見到李佑堂穿著一身百姓的衣服出來微服私訪,自然是緊張的滿頭大汗,心虛二字更是毫不客氣的掛在了他的臉上。

“你不是說了麽,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十萬畝良田是朕的,朕難道就不能來看看?”

此話一出,

唐稷的心裏更是咯噔一下子。

難道李佑堂一行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這兒了?

“陛下......您都聽到了?”

唐稷賤次次的湊到李佑堂的身邊,滿臉尷尬的發問道。

“那是自然,朕聽了你的話,倍感欣慰啊,隻是......朕是讓你帶著農學博士培育地瓜秧的,朕何時讓你躺在這裏當監工了!?”

李佑堂的聲音逐漸低沉的說道。

唐稷剛想起身,卻被李佑堂的大手死死的摁在了藤椅之上。

“別起來,這地方人多眼雜的,萬一朕的妝容被識破了,以後就不好微服私訪了。”

李佑堂又將憤怒的聲音壓低了幾分道:“朕這次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你該躺著就躺著吧。

朕是想問問你啊,那些要送往前線的軍酒,何時才能做完啊?”

此話一出。

唐稷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又趕忙拱手稱道:

“陛下,您的期限不是有一個月呢麽,現在還不到半個月,微臣保證會在指定的時間內完成紅酒的釀造。”

“這一點朕倒是放心,隻不過,你總得提前弄出來一批送進宮中吧,朕馬上就要過五十五大壽了。

朕還想用你的紅酒,作為此次慶生宴宴請百官的禦酒呢。

最主要的一點,朕自己也想這一口了,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了吧?”

李佑堂壓低著聲音,衝著唐稷九轉十八彎的說道。

而唐稷聞言。

僅是瞬間便明白了李佑堂的意思。

合著這皇帝老兒也是個饞酒的酒鬼啊。

這剛斷了紅酒沒幾日,就已經饞到下來親自管自己要酒吃了。

“放心陛下,我明白了,今晚您回宮,便能看到您想要的紅酒。”

唐稷衝著李佑堂畢恭畢敬的拱手稱道。

而李佑堂也是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可就在下一秒。

一個身穿河東伯府藍布衣的家丁緊趕慢趕的衝到了唐稷麵前。

這家丁也沒見過李佑堂,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大周皇帝,所以這家丁便一個踉蹌直接跪在了唐稷身前稱道。

“不好了少爺!燕郊酒坊外麵來了好大的一群人,他們手裏都拿著家夥事兒,看上去是來鬧事兒的!

咱們的人現在都在往過趕,我們怕把那群人打殘了,所以特地來向您稟報,應當如何處理啊?”

有人鬧事兒?

唐稷雙眉微蹙,略顯懵逼的思索著。

他自從開了這酒坊以來,幾乎就沒和京城體圈子內的任何一家酒坊有過聯絡。

沒有聯絡,自然就不可能出現什麽狗屁仇家。

既然如此的話,又怎麽會突然出現一群人,來到燕郊酒坊鬧事呢?

正當唐稷思緒正盛之際。

始終站在唐稷身邊一言不發的李佑堂卻猛然開口說道:

“看來唐小友還有自己的事兒要忙啊,那朕......那我就不摻和了,這些家丁借你一半,用完了讓他們自行回宮...回家就行。

我就先行一步了,祝唐小友一帆風順啊!”